第98章 失踪

作品:《**档案管理员重生了

    姜凌那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银泰广场那家西餐厅的空调冷气确实驱散了暑热,梁七巧和梁九善兴奋地分享着对新学校的憧憬但姜凌的心思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牢牢系在了拐角那家顺来餐馆。


    那个瘦小杂工卑微祈求收养受伤的野狗,店老板杀狗、虐狗却又同意收养,强烈的违和感,让姜凌心神不宁。


    明明前世黑骨的档案中并没有这家店的记录也没有提到那名小小杂工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顺来餐馆之后


    为什么黑骨那么仇视虐狗之人?


    为什么黑骨会成为一个专门猎杀虐狗者的连环**?


    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分析,多半源于童年阴影或者是与狗相关的严重创伤,也可能与自身相关的被**经历。


    黑骨将虐狗者视为当年伤害自己或者爱犬的施暴者的替身通过杀戮进行扭曲的复仇。他发展出一套扭曲的道德准则自诩为“正义的执行者”对“恃强凌弱”的行为和自身投射的“软弱”充满极端憎恶。


    黑骨**之后,会往死者嘴里塞骨头这是一种高度的仪式化行为,以满足深层的心理幻想和获得掌控感、优越感——你不是爱吃狗肉吗?那就让你也尝尝骨头的滋味!


    姜凌推测,黑骨这个连环**一定有个缺爱的童年、一个被欺凌的过往、一条陪伴他成长的爱犬。


    从黑骨档案分析,他性格极为孤僻社会关系几乎为零,这说明他有严重的社会适应不良难以建立和维持健康的人际关系。


    他可能感到被人类社会孤立、背叛或伤害。在他们孤独、痛苦的世界里狗可能成为唯一的情感寄托、忠诚的来源和爱的提供者。狗被视为纯洁、忠诚、不背叛的象征与虚伪、残忍、不可信任的人类形成鲜明对比。


    对黑骨而言,杀害虐狗者不仅是为狗复仇也是在保护他们心目中唯一美好、值得信赖的事物的象征。这行为强化了他们“人类皆恶唯动物可亲”的偏执世界观。


    他的第一次**是将他从一名弱者转变为“复仇者”的关键所在。


    现在是1994年此时的黑骨还没有成为连环**必须尽快找到他及时制止未来可能发生的罪行!


    由餐馆杂工、老板和那条流浪狗姜凌联想到了黑骨档案也想到了很多。以至于几次梁九善和她说话都得连着叫她几声她才会有所回应。


    梁九善在市局“实习”那段时间不是白待的。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凌在顺来餐馆门口短暂的停顿、瞬间的警惕以及后来吃饭时的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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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


    梁九善知道姜凌刚结束张明辉**案,肯定很累,便没有缠着她问东问西。而是将“顺来餐馆这四个字牢牢记在心上。


    ——能让姜凌不安的地方,一定有问题。


    第二天,梁七巧开始收拾行李,为读大学做准备。


    “姐,我出去转转。梁九善对梁七巧说。


    “去哪?大热天的。梁七巧看了一眼弟弟。


    “就……去银泰广场那边看看,逛逛。梁九善含糊其辞,说说打算去顺来餐馆那里盯梢。


    晏市的八月,下午三点多,阳光依旧毒辣。


    梁九善顶着日头,转了两趟公交车,终于来到顺来餐馆所在的那条街。他没有直接去餐馆,而是在斜对面一家卖冷饮、零食、小文具的杂货店门口转悠。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摇着蒲扇在柜台后打盹。


    有过工地卖冰棍的经验,梁九善见谁都能聊几句,便凑了过去:“大爷,您这儿招临时工不?我开学前想打点零工,啥活都能干!


    大爷眯着眼打量他:“学生娃?我这小本生意,用不上啥人,就下午帮我看看店,理理货,半天两块钱,干不?


    天气太热,大爷实在是不想下午看店,躺在竹床上吹吹电扇不好吗?正好梁九善凑过来,看他一张脸生得讨喜,便试探着出了个低价。


    “干!梁九善毫不犹豫地应下。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这个位置,正好能把顺来餐馆门口和侧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于是,梁九善成了杂货店的临时小工。每天下午守店,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盯着斜对面的顺来餐馆。梁九善模样生得好,会看人眼色,嘴也甜,很快就招揽来不少生意,这让开店的大爷很满意,主动提出给他加工资,时间也从下午延长到了晚上。


    起初几天,一切如常。


    天太热,中午没什么顾客,但到了晚上太阳落山后,顺来餐馆还是会有顾客进来点菜吃饭,越夜越热闹。


    隔着那扇玻璃门,梁九善能看到老板负责点菜、收钱,杂工小**则负责倒茶、上菜、打扫卫生,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没有顾客登门的时候,王老板挺着那满是肥油的大肚子站在门口骂骂咧咧,指挥小**搬东西、倒垃圾。


    小**动作很麻利,但总是低着头,很少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王老板对他呼来喝去,甚至偶尔会推搡一下、踢一脚,他也只是默默承受,脸上看不出喜怒。


    至于那条流浪狗,它的后腿包扎过,一瘸一拐地跟在杂工小**身后。它很聪明,从来不走正门、不进餐馆,只在后厨、小巷晃悠。


    直到第五天下午,梁九善发现了不对劲。


    首先,是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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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馆门口那辆装着铁丝笼子的三轮板车不见了。


    然后,小**收养的那条流浪狗不见了。


    接下来,连续两天,都没看到王老板那肥硕的身影出现,只有小**一个人在店里忙进忙出,把点菜、收钱的事情都接了过去。


    守到第八天,梁九善看到一个穿着花连衣裙、烫着卷发、脸上带着怒容的中年女人来到了餐馆门口。


    她叉着腰,对着里面大声嚷嚷,声音隔着一条街都隐约能听见:“王大富,你个死鬼给我滚出来!又死哪去了?三天不着家,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又去找哪个狐狸精了?!”


    看来,这位是老板娘。


    梁九善竖起了耳朵,继续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小**走了出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对着老板娘说了几句话。老板娘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薄的怨愤:


    “什么?他说回老家?放屁!他老家那破地方八百年不联系了,他肯定是卷着钱跟哪个**跑了,这个杀千刀的,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上次被抓到跟发廊妹勾勾搭搭,跪着求我原谅,这才多久……”


    老板娘越骂越气,声音尖利,引得路人侧目。她显然认定丈夫是出轨跑路了,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她指着小**,“赶紧给我滚蛋!这破店,老娘自己干!”她似乎把对丈夫的怒火迁怒到了杂工身上。


    那杂工没吭声,只是默默地转身进了店里。


    过了一会儿,他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顺来餐馆,很快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老板娘接管了餐馆。


    她雷厉风行地找人摘下了那块油腻的旧招牌,开始指挥工人把店里的旧桌椅往外搬,叮叮当当地准备重新装修。


    店里大厨挥舞着菜刀冲了出来,对老板娘吼:“你做什么?想甩了老子单干?说好了,这店的收入要分我三成!你们夫妻俩合起伙来,想算计老子的钱,是不是?”


    老板娘跺着脚骂:“想要钱,找王大富那个死鬼去要!他和小情人跑了,这店归我,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顺来餐馆门口吵闹不休,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即使天热,也挡不住大家爱看八卦的心。


    “不是吧?老王真的跟人跑了?”


    “老板娘这是要抢夺餐馆的经营权吧?连老公跑了都不找找。”


    “小**可怜,连工资也没给就被赶走了。”


    老板娘和大厨的争执还在继续,直到大厨威胁报警,老板娘的态度才软和下来,最后赔了三百块钱,大厨满意离开。


    眼见得装修继续,梁九善的心却沉了下去。


    王老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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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踪了?


    老板娘认定他是出轨跑了,但梁九善觉得不对劲。


    丈夫出轨私奔,一般做老婆都要痛苦几天吧?这老板娘倒好,王老板消失三天之后找都不找,立马装修餐馆,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感。


    已经快月底,老板不见了,小**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吧?老板娘让他走,他连讨要工资的动作都没有,走得也太干脆利落了吧?


    大厨的反应也很奇怪,从他与老板娘的对话可以了解,他以技术入股,占到餐馆利润的三成之多。王老板失踪,大厨损失最多,按理来说他应该会追究到底,怎么老板娘赔了三百块钱就同意离开了?


    还有,那条狗到底去了哪里?是被王老板杀了,还是离开了?


    太多的疑惑,让梁九善心生警惕。趁着老板娘在门口指挥工人搬运垃圾的空档,他溜进了暂时无人看管的顺来餐馆后厨。


    后厨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油烟、血腥和洗洁精的味道,地上乱七八糟堆着一些不要的锅碗瓢盆和破麻袋。墙面油腻发黑,角落结着蛛网。


    梁九善的目光仔细扫过地面、灶台、墙角。


    他的心跳得有点快。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靠近墙角、一个大灶台后面,那里光线昏暗,地面颜色似乎有些异常。


    梁九善蹲下身,凑近了看。


    厨房地面铺的是旧红砖。其中一块砖的缝隙里,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得多,呈现一种暗沉的、几乎发黑的深褐色。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那片深色区域边缘蹭了一下,指尖立刻染上了一层难以洗掉的暗红印渍。


    是干涸的血迹!


    很大一片。


    梁九善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不再犹豫,拔腿就往外跑。


    梁九善跑回杂货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拿起柜台上的电话机,毫不犹豫地拔通了姜凌办公室电话。


    “凌姐!梁九善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姜凌刚从闻秀芬那里回来。


    小宇已经接受过三次心理治疗,效果不错。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接受母亲去世、父亲入狱的现状,住进闻秀芬家里,和林晓月以姐弟相称,为小学二年级开学做准备了。


    可是,张明辉的父母收到消息之后,来到牡丹毛巾厂**。


    张明辉的父亲骂闻秀芬是为了钱才收养小宇,逼着毛巾厂领导把专利使用费、张明辉的工资全都交给他们,然后强行要带走小宇。


    听说小宇每个星期要到省城接受心理治疗,张明辉的父亲嗤之以鼻:“什么心理创伤?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要我说,小孩子嘛,不听话就打,打多了就老实了。


    明明民政部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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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所开出了《临时照料委托书》,确认了闻秀芬的临时照管权利,但张明辉的父亲却十分强势,以小宇爷爷身份大吵大闹,这让金乌路派出所的魏长锋脑壳很疼。


    闻秀芬与小宇已经建立起深厚的母子情谊,死也不愿意将小宇交给爷爷奶奶。


    金乌路派出所新来的吴建斌与李秋芸这次态度很坚决,没让张明辉的父亲把小宇带走。


    姜凌这几天一直在协调各方关系。


    原本她在郑瑜的劝说下,已经决定放手,但此刻事情摆在眼前,姜凌的内心却被责任拉扯着。


    姜凌问自己: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吗?


    张明辉是在家暴中成长起来的,他会走到今天,他父亲的暴力、粗暴,他母亲的软弱、不作为,都是背后的推手。


    好不容易让小宇摆脱了父亲的**,难道又让他落到爷爷奶奶手中?


    如果小宇也会重复张明辉的道路,那所有人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姜凌决定与民政部门、**方面再联系联系,一定会有办法的!


    法律条文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一切,都必须让位于孩子健康成长的需要。


    梁九善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拔进来的。


    接起电话,听到梁九善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姜凌心里咯噔了一下:“九善?怎么了?慢慢说。


    “顺来,顺来餐馆那个王老板,他不见了。老板娘说他跟人跑了,可是我刚才溜进他们后厨,在灶台后面发现了一大滩血迹。梁九善一开始因为紧张,说话有些结巴,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关键信息表达得很清楚。


    姜凌的瞳孔骤然收缩。


    顺来餐馆?


    不对啊,晏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收到的同时,梁九善还拿到了两页学校要求的必读书单,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看书吗?怎么跑到顺来餐馆去了?


    姜凌问:“你怎么进了顺来餐馆后厨?


    梁九善说:“上次我们经过那家餐馆,你不是有些心神不宁吗?我这几天在餐馆对面的杂货店里当临时工,一直盯着那里呢。


    姜凌不由得心中一暖。


    这个梁九善,真是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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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情绪被人看见,虽说心里觉得熨帖,但姜凌脸上半点不显,反而冷着声音说:“你现在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


    梁九善并没有在意姜凌的态度,焦急地说:“好,我知道。凌姐,我觉得不对劲,王老板失踪,那个叫小**的杂工被老板娘赶走了,大厨拿了三百块钱也走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因为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姜凌原本就对顺来餐馆多一分关注,听到梁九善的话立刻道:“你就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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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丝毫犹豫,姜凌猛地站起身,迅速拨通了郑瑜的内线电话,声音冷静而果断:“郑瑜,有新案子。”


    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夏日沉闷的空气。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闪烁的红蓝警灯映在“顺来餐馆”的门窗上,也映在围观人群惊疑不定的脸上。


    郑瑜率先下车,神情冷峻。


    姜凌紧随其后,沉静而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


    梁九善立即跑了过来,指着餐馆后门:“凌姐,血迹就在里面,灶台后面!”


    技术大队的赵景新带着两名助手,提着沉重的勘查箱,迅速跟进。他们熟练地在门口拉起警戒线,隔绝了探头探脑的视线。


    老板娘叉着腰骂:“你们干什么?凭什么封我的店?王有富那个死鬼跑了,店是我的了!”


    姜凌没有理会老板娘的吵闹,径直带人进入后厨。


    技术科的强光灯“啪”地打开,惨白的光线瞬间驱散了昏暗,将后厨的每一个角落都暴露无遗。


    赵景新跟着应松茂工作了五、六年,也算是经验丰富,一眼就锁定了梁九善指的位置。他蹲下身,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灶台后面堆积的破麻袋和杂物移开。强光下,那片暗沉发黑、渗透进旧红砖缝隙的污渍无所遁形。


    “鲁米诺!”赵景新沉声吩咐。


    助手立刻拿出喷壶,对着那片区域喷洒。在灯光熄灭的瞬间,令人心悸的景象出现了——那片污渍区域,如同被点燃的磷火,爆发出大片大片、星星点点、刺目而诡异的蓝绿色荧光。荧光并非均匀一片,而是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喷溅状和拖擦状。


    “是血,大量人血反应。”


    赵景新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凝重。荧光反应的范围和形态,清晰地勾勒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极其剧烈的、带有喷溅的**。


    “提取样本!仔细检查周边所有地方,尤其是缝隙、墙角、工具表面。”随着赵景新的指令,技术员们屏息凝神,开始细致的工作。刮取砖缝里的深色物质,用棉签擦拭可疑区域,拍照记录荧光形态……


    郑瑜看到现场初步勘查的情况,眉头紧紧锁起。


    她转向被拦在警戒线外、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老板娘:“王有富最后一次出现在店里是什么时候?具体点!”


    老板娘被这阵势和郑瑜严肃的语气慑住了,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尖利:“上,上周五下午,对,就是周五。他对小**说要回趟乡下老家,然后就没了影子。他以前也这样,肯定是被哪个狐狸精勾跑了!”


    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判断,但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不确定和恐慌。


    姜凌追问:“他走之前店里有什么异常?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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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触过?小**去了哪里?”


    “异常?没,没什么异常啊,就跟平时一样。那个小**,笨手笨脚的,我嫌他碍事,就把他赶走了,谁知道他跑哪去了。”老板娘提到杂工小**时一脸嫌弃。


    这时,负责外围走访的小梁跑进来汇报:“瑜姐,问过隔壁几家店。都说大概三、四天没见着王老板了,那个叫**大力的杂工昨天被老板娘赶走,之后也没人见过他。”


    有问题。


    姜凌和郑瑜交换了一个眼神。


    技术科在现场的工作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除了那片核心的血迹反应区,他们还在墙角发现了几处细微的、被擦拭过的点状血痕,在丢弃的一个破墩布头上也检测到了微弱的血反应。


    初步的血液检测结果很快出来。


    赵景新拿着报告走过来,声音低沉,“根据现场提取的血液样本,可以确定是人血,且血型为O型,与王有富的血型一致。结合出血量和喷溅形态,基本可以认定,这里应该就是王有富遇害的第一现场,他遭受了严重的暴力伤害,凶多吉少。”


    “啊——”


    老板娘离得近,听到赵景新的话立刻尖叫出声。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浑身像筛糠一样抖起来,嘴里发出不成调的、梦呓般的念叨。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人血?厨房里总会杀鸡杀鸭,有点血不是正常的吗?”


    “王有富这个狗东西,他**?小**不是说他回老家了吗?”


    “不对,不对,他不是跟人跑了吗?他以前也是这样,招呼不打就玩消失,我以为这回也是……”


    之前对出轨丈夫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老板娘整个人陷入极大的慌乱之中。


    姜凌认真观察着老板娘的反应。


    从她的眼睛里,姜凌没有看到伤感,看来夫妻俩感情不怎么样。


    “立案!立刻按**案侦查。”郑瑜当机立断,声音斩钉截铁。


    接下来的事情,寻找王有富,成了当务之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郑瑜迅速部署:“联系警犬队!带追踪犬和血迹搜索犬过来!以餐馆为中心,尤其是后门、小巷、垃圾堆放点,给我仔细搜。”


    警犬队的训导员带着两条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很快抵达。


    训导员让猎犬仔细嗅闻了从现场提取的、带有血液样本的纱布。两条猎犬低吼一声,显得异常兴奋,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它们低着头,鼻子紧贴地面,在后厨门口徘徊了几下,然后猛地冲出后门,拐进了餐馆后面的狭窄小巷。


    小巷阴暗潮湿,堆满了附近餐馆丢弃的泔水桶和杂物,气味极其难闻。但猎犬目标明确,快速穿过小巷,在一处堆满废弃建筑垃圾的角落停了下来,开始焦躁地用前爪刨地,发出急促的吠叫。


    “有发现!”训导员高声叫喊。


    警察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清理开表面的垃圾。下面是一层新翻动过、但掩盖得十分潦草的浮土。


    几铲子下去,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猛地涌了出来。


    浮土之下,赫然是一具蜷缩着的男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