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跟心总要给一样

作品:《八零男友是疯批?躺平做枕头公主了

    “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吊着我,你安的什么心?我不愿意被你吊着,想跟你断干净,有问题吗?”


    舒禾这话一出,沈淮安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温润的面具似寸寸皲裂般,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他猛地掐住舒禾的后颈,把人往前一带。


    舒禾不可控地往他身上撞去,后颈还被捏得有些疼,忙挣扎着仰头,慌乱间……额头在他下巴擦过。


    舒禾:?


    舒禾以为他亲自己,吓得一下弹开!


    “你耍流氓啊?你亲我干嘛?”


    沈淮安那酝酿起来的情绪被她一下就吼没了……


    “松开!”


    手居然乖乖又松开了。


    “舒禾……”


    舒禾在他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更莫名其妙了!


    “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嘴的我告诉你。”


    沈淮安深吸了口气,很快又平缓了情绪,“你想跟我断干净?”


    舒禾刚想回答:废话!又撞进了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浓稠的墨色,像蛰伏着猛兽的沼泽,看得人头皮发麻。


    舒禾眨巴眨巴眼,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沈淮安向前一步,弯腰再次凑近。


    舒禾忙又往后退,可身后是墙面……退无可退啊喂!


    算了,想亲亲吧,反正他好看,自己也不吃亏。


    舒禾果断闭上眼。


    沈淮安微怔!


    低头,鼻尖擦过她的耳廓,气息温热,“舒禾,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是谁天不亮就蹲在厂门口等我,是谁天天给我送吃的,是谁为了我跟舒厂长吵得面红耳赤,说非我不嫁?”


    “嗯?”


    舒禾被痒到了,忙缩了缩脖子,“就这啊?”


    “不然呢?”


    舒禾下意识看了他嘴巴一眼。


    女娲也是真偏心,把这人捏得那么好,冷白皮不说,都凑这么近了,皮肤上居然连个毛孔都看不见,连唇瓣都粉粉的。


    想想那晚的体验,还是很好亲的。


    不过,脑子里乱想是一回事,嘴巴上说的是另一回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嘛。换你天天追在猪身后跑,明知吃不到肉了,你还追么?我又不傻!”


    沈淮安一噎!


    猪?


    谁是猪?


    舒禾看他好像又要破防了,忙又加了一句:“天下何处无芳草,对不对?放过我等于放过你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变?”沈淮安声音变得很轻,对话只抓重点,其余信息自动屏蔽,“怎么变?从非我不嫁,变成转头就想跟我断干净?”


    话落,沈淮安退开一步,重新戴上那副温润的面具,只是眼底的偏执逃不过舒禾眼睛。


    他抬手,轻理了理舒禾乱掉的头发,轻轻给别到耳后,动作优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不同意。”


    舒禾一愣,“你不同意?我管你同不同意!”


    “嗯。”他淡淡应着,视线落在舒禾脸上,眸色暗了暗,“我没同意,这关系就断不了。”


    “沈淮安,你讲点道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说了算好吗?”


    “道理?”他抬眼,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你天天追着我跑的时候,怎么不说讲道理?你闹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怎么不说讲道理?舒禾,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全身而退,晚了。”


    沈淮安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温和又无害,可说出的话却带着莫名其妙的逻辑,“喜不喜欢是一码事,那晚……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


    舒禾嘴角抽了抽。


    干啥呀?


    打个嘣就得上演霸道总裁强制爱吗?


    舒禾脑瓜子转了转……


    让男人讨厌你最简单的方法是啥?


    管他要钱!


    “既然我是你的人了……”舒禾几步走到办公桌边,摊开手,“那你拿点钱给我吧。”


    沈淮安一顿!


    他眼底带着几分诧异,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话。


    阳光斜斜地落在舒禾摊开的手心,那手纤细白皙,指尖还带着粉嫩,显然比人看着乖巧多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羞怯也不扭捏,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伸着,好像他给她钱是天经地义般。


    “要钱?”沈淮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对啊!”舒禾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要负责吗?负责不得花钱啊?你以为处对象是那么简单的事呢?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心跟钱总得付出一样吧?不然你就是心不诚,得吞一万根针的......”


    一堆歪理说得沈淮安蹙了蹙眉。


    舒禾开始掰着手指头数,“马上入冬了,我想做件羊绒大衣,毕竟是要吃公家饭的人了,穿得体面,对你也好,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另外得买双小皮鞋,还有丝巾、牛皮包、头绳……”


    舒禾说的这一大堆,够沈淮安喝一壶了。


    她晓得沈淮安被舒父压榨得厉害,身为一个高级工程师,工资却比普通工人都少,一个月才五十五元。


    男人嘛,没钱就是没面子,接着就会恼羞成怒。


    看他怎么不‘断干净’!


    沈淮安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很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好。”


    “你看吧,对象都养不起……诶?你说啥?”


    舒禾恶心人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沈淮安却应了。


    沈淮安被她那妻子、丈夫的称呼愉悦到了,从口袋里摸出个钱包,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张十块的大团结。


    他全部抽出,点了点,“今天身上钱不多,还有二百二十五块钱,我留五块,其余你先拿着。”


    拿出五块钱放回钱包里,其余全放在舒禾摊开的手心里。


    舒禾傻眼了!


    不是……这哥们真给啊?


    看着手上厚厚一叠钞票,像在看烫手山芋。


    虽然舒禾口袋空空,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


    他一下子就能拿出那么多钱,看来已经是在私下里做生意了,男主就是男主啊!


    “就二百二啊?那么点……打发谁呢?太少了,我不要!”


    舒禾把钱拍在办公桌上,声音明显有些虚。


    “我不喜欢穷嗖嗖的男人,毕竟我爸是厂长!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是吧?还是断干净比较好。”


    说完转身就走。


    演不下去了。


    抬杠都抬不过,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