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作品:《老雀儿

    狭小的空间里,白鸢尾的甜香与安宴身上清冷的皂感交织。


    安宴的后背靠在冰冷的隔板上,脚踝时不时传来的锐痛,与身体的紧绷让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抬起头,对上周筝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周筝打量着安宴,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扫描。


    “安宴,”周筝忽然开口,“你知道吗?历先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提起过你。”


    安宴的呼吸一滞。


    他想说什么?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周筝时不时展现出来的恶意和好奇,总是这么让安宴无所适从。


    周筝没给安宴多想的机会,强势的向前一步,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安宴的耳廓,压低的声线,带着分享秘密的亲昵与恶意。


    周筝笑了笑,“他说,你很好用。比他用过的任何一个助理、任何一个轻柔,都好用。”周筝的语调带着一种夸张的赞叹,每个字却都像在剥安宴的皮。


    “他说你连他皱一下眉都知道他是在烦躁还是胃不舒服,能立刻备好他要的文件或者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他说你会记得他所有西装的材质和熨烫温度,甚至会因为他随口一句‘天气不好’,就提前在他的车里放上一把伞。”


    这些都是安宴用十二年的时间,靠着极致的观察和体贴,一点一滴渗透进历云谏生活的证明,此刻在周筝口中,却被轻飘飘地总结为两个字——好用。


    安宴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他别过头,不想再听。


    周筝却轻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


    “别害羞啊。”周筝的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安宴的下颌,眼神却变得幽深,“他还说了些……更有趣的,你不想听听吗?”


    “我不……”


    周筝“嘘”了一声,“他说,你在床上也一样‘乖’。”


    安宴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你像一块温吞的玉,怎么摆弄都不会反抗。他还说……”


    周筝顿了顿,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安宴的腰腹之间,那笑容甜美又恶毒。


    “他说你很干净,干净到……让他觉得无论怎么弄脏,都很有成就感。”


    周筝的声音一转,带上了一丝故作惋惜的腔调。


    “不过,历先生也说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替安宴感到遗憾,“你毕竟三十岁了。再怎么听话,再怎么干净,身体总归是不如年轻时候那么好用了。”


    安宴感觉胃里一阵翻搅,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口,让他无法呼吸。


    他猛地推开周筝,胸口剧烈地起伏,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发虚。


    “出去。”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沙哑,带着轻微的颤抖。


    周筝被推得后退一步,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深了。


    “这就受不了了?”他好笑地看着安宴,“我们还没说到重点呢。再说,你不是急着要上厕所吗?怎么,现在又想避开我了?”


    他再次逼近,目光向下,肆无忌惮地扫过安宴的裤子,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布料。


    “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敢让我看的吗?”


    安宴因为愤怒和屈辱而不住地颤抖。他想后退,却是退无可退。


    周筝欣赏着他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快意和兴奋。


    “别怕,”他轻声安抚,语气却像毒蛇的信子,“历先生都跟我说过了,托他的福,我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让我看看,是不是和他描述的一样‘可爱’又‘干净’。”


    就在周筝的手即将触碰到安宴腰带的瞬间——


    门外,一个冷静而克制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安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安宴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几乎瞬间就听出来了,这是柏燃派来带他去休息室的那个黑衣保镖的声音。


    他可能在外面观察了许久,也许刚才安宴和周筝的对话,他也全部听见。


    可他没有时间多想了。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推开周筝,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物,高声回应:


    “我的脚扭了,周先生正在帮我!”


    周筝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戏谑,轻声说:“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像偷情被抓了?”


    见安宴不理会他,周筝转身对着门外朗声说道:“安先生的脚扭伤了,我正在扶他小解,结果他不小心弄湿了裤子。”


    他一边说,一边揶揄地看向安宴,成功地收获了对方一个恼羞成怒的眼神,心情大好地补充道:“我现在就帮安先生把裤子整理好。”


    说着,他的手真的摸上了安宴的裤腰,隔着布料捏了捏,低声道:


    “腰很细,屁股倒是挺有肉。”


    安宴气得脸颊通红,却只能咬紧牙关不发一言,板着脸不理人。这种克制的怒意反而让周筝觉得更加有趣,像是看到了一只炸毛却无处可逃的小猫。


    “别生气,我马上就要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研究一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不愿意让我看……”


    不等安宴有所反应,周筝已经拉开了隔间的门,对着门外神色专业的保镖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安先生我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们了,可要好好照顾他。”


    说完,他甚至还对着满脸羞愤的安宴眨了眨眼,那双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再见了,带痣的小粉红。”


    胡编乱造……安宴内心非常无语,可他却也不能自证。


    黑衣保镖看着周筝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色通红、不发一言的安宴,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出于职业责任询问道:


    “安先生,您没事吧?他有没有对您做什么不恰当的事?”


    安宴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平静。


    上次安宴让周筝吃德哑巴亏,这次都报复回来了。


    可是,至于吗?安宴真的不明白,周筝何至于这么记恨他。历云谏什么事情都告诉他的话,他就更不用这么在意了。


    反正,他也是要离开的……


    安宴对保镖说:“没什么,谢谢你及时出现。”


    “不用客气,”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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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柏先生让我来找您的。他担心您的脚伤。”


    安宴愣了一下:“替我谢谢柏先生。”


    “柏先生已经为您安排了酒店的住处,如果您需要休息的话。”保镖平静地说道。


    安宴犹豫了片刻,轻轻摇头:“也许是时候回去了。”


    “需要派车送您吗?”保镖立刻说道。


    安宴怔了怔,随即又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自己回去就好。”


    无论他是什么方式来到这里的,又为何没有和历云谏一同离开,他都不能被看到与其他Alpha有过多接触。


    “您没有司机接送吗?”保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安宴明白他话里的同情。一个在历云谏身边十二年的人,理应得到数不清的财富和特权,但安宴似乎什么都没有。


    “多谢今晚你们的照顾。”安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礼貌地道谢,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您的脚还不是很方便,我送您吧。”


    理由充分,安宴无法拒绝。


    等到已经被送到会场外,安宴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手机没电,而且钱包也落在了历云谏的车上,种种事实说明,他确实无法靠自己离开了。


    “抱歉,我的手机没电了,钱包也没带,可能还是需要您的帮助。”安宴有些尴尬地说道。


    保镖点头,立刻安排了车过来。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问道:“您需要联系什么人吗?可以用我的手机。”


    安宴思考了片刻,本不想给历云谏添麻烦,但还是觉得应该知会一下,便借用保镖的手机给陈默发了短信:


    “陈默,我没事,准备先回去了。请转告历先生,我已经离开会场。——安宴”


    间隔不到一分钟,陈默打来了电话。


    “您好,”保镖接起电话。


    “你是谁?”陈默的声音透着紧张和迟疑,“安先生在哪里?”


    保镖将电话递给安宴,安宴接过来,平静地解释了情况。


    “安先生先留步,厉先生让我过去接您。”


    “我有点累了,想提前回去。”安宴轻声说道,却在说完后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保镖安排的车已经到了,他为安宴打开了车门。安宴狠下心,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送我回去的车到了,我要走了。”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那是历云谏的声音。安宴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想挂断电话,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的车?”历云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安宴的嗓子突然发紧,一时说不出话来。


    “外面很冷,您要不要先上车暖和一下?”保镖善意地提醒道。


    “谁的车?”历云谏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冷峻。


    安宴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主办方提供的车,我想先回去,您和周先生在这里可以慢慢——”


    历云谏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像是一块坠入深海的冰。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我允许你坐别人的车了吗?”


    “安宴,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