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若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大了。”这是陆煜城的声音。


    “要不撤走两个人，不能被发现端倪。”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听着很陌生。


    陆煜城有些着急：“现在是关键时刻，若是此时撤走两个人，这件事可就前功尽弃了。”


    “陆大人以为如何？”


    “该是……”陆煜城做了个动作，因为背对着门口，没看清。


    程异拉着苏婉宁想要换一个角度，到另一边的窗户处想要看清些。


    一转头，四个彪形大汉就站在两人身后。


    其中一人推开包厢的门，冲着程异做了一个姿势：“程将军，请吧。”


    “……”


    “……”


    程异和苏婉宁别无选择的被请进包厢。


    陆煜城皱眉看着两人，目光放在苏婉宁身上久久不能离去。


    程异面无表情的挡住他的视线。


    陆煜城嘲笑道：“程将军，什么时候学的听墙角啊？”


    程异笑的坦荡：“刚学会，这不就找陆大人实践实践。”


    陆煜城面露不屑，看向一旁的人：“徐大人，您说说，程将军是不是没个正经？”


    被叫到的人就是刚刚和陆煜城在包厢对话的人。


    他看上去比陆煜城没大多少，身上清冷严肃的气息倒是比陆煜城多的多。


    他清冷目光划过两人身上，又看向陆煜城：“陆大人不介绍介绍？”


    “忘记说了，这位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徐印大人，与我一同查办假银案。”


    程异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位徐大人倒是面生的很。”


    “徐某刚刚从外省调任京城，碰巧遇上假银案，所以被安排同陆大人一起调查，不知程将军为何在此处，还偷听我们的讲话？”


    “巧了，我也在调查银票**一事。”程异说的很有水平，他只是调查这件事，并没有参与这件案子。


    徐印发问：“哦？可徐某没听说有其他官员要参与调查。”


    此事件不算秘密进行，但也因为没有抓到幕后黑手而一直在调查中。


    “我都说了，只是调查这件事，并不知原来徐少卿已经接手了此案件，倒是本将军多此一举了。”


    陆煜城插嘴道：“前两日看周生院外多了好几个陌生面孔，想来是程将军的人？”


    程异没有回答。


    陆煜城笑笑，并不在意，继而道：“周生呢？”


    “**。”程异回答的淡然。


    徐印紧皱起眉头：“**？”


    陆煜城看向程异，露出耐人寻味的笑：“**的？”


    “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不是陆大人在调查吗？”


    “人是你发现死的，你却不知道是**的？”


    “尸首还在那儿放着呢，陆大人有兴趣自己去看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徐印觉得头疼：“这个案件是徐某进京后第一个案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徐某担待不起，此事只能向上汇报。”


    “还请程将军带我们走一趟，去看看周生的尸体。”这是徐印回京后的第一个案子，他并不想办砸。


    程异带着两人回了院子，因为苏婉宁害怕，就将沈青留在院门口陪着她。


    徐印看完尸体后所得出的结论差不多。


    周生应该是被熟人一刀毙命，力道和距离还有干净利落的身手证明这一点。


    徐印久久不能平复：“此案件周生是最大的关键，他**，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切都无从查起。”


    陆煜城却看向了程异：“徐大人此言差矣，程将军的小舅子苏天赐也是这个案件中的重要**，现如今周生**，倒是不知对苏天赐有什么好处。”


    程异哼笑：“你的意思，是我杀了周生，为了给苏天赐脱罪？”


    “我可没这么说。”


    徐印才来京城，并不知两人有无恩怨，在他的角度看来，从客栈外的偷听，到现在周生死在程异的人的监视下。


    确实没办法不让人怀疑。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叫人带走了周生的尸体。


    徐印要先回大理寺交差，先行一步。


    陆煜城走的时候对程异道：“你护不住她的，你站错了队，早晚得死，你不要拖累她，该早给她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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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去处。”


    程异笑意未达眼底：“陆大人认为她该去哪个好去处？回到你的身边？”


    “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陆煜城咬牙切齿，俨然把程异当成自己的敌人。


    “她不属于你，也不会属于你，我会好好保护她，和她白头偕老，然后……”程异上前一步，靠近陆煜城的耳侧，声音低沉阴冷：“弄死你。”


    陆煜城错愕看向程异，眼睛睁大，想要看清程异的表情。


    在他记忆中，程异就是个纨绔，仗着军功肆意妄为，不过一个张牙舞爪，丝毫没有城府的粗鄙莽夫。


    更何况他是皇上的眼中钉，皇上睡觉都在想着要如何让程异交出手中的军权。


    他还树敌众多，不知收敛。


    只是他现在重新审视程异，他真的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吗？


    苏婉宁等在外头，见徐印出来时后头的人抬着周生的尸体，她下意识转过身去不敢看。


    徐印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打招呼就离开。


    紧接着程异出来，攥紧她的手：“娘子


    ，今儿晚了，不如别回家了，直接找个客栈歇息吧。”


    陆煜城站在不远处，看着程异拽着苏婉宁的手拉她上了马车。


    不大的马车挤着两个人，车帘随着风摇摆，依稀可以看到车内两人相互依偎。


    陆煜城的心又酸又涩。


    苏婉宁本该是他的，在他的身边，与他如胶似漆……


    马车上，苏婉宁紧张的手心流汗，程异握着她的手：“怎么了？还在害怕？”


    苏婉宁摇了摇头：“周生**，这条线索就断了。”


    他们又成了无头苍蝇。


    程异点了点头：“放心，苏天赐不会有事，顶多需要在大牢里头再多呆些日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婉宁有些忧心：“周生**，而我们是最后见到他的人，陆煜城和徐印不会相信我们说的。”


    刚刚在客栈，陆煜城的话太有针对性。


    她是怕这件事会牵连到程异。


    苏婉宁的心细程异一直知晓，却没想到她洞察危险也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