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钻进了他的衣柜里
作品:《弃养黑化龙傲天,死遁是要被狠狠》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位杜小羽同学在暗戳戳地针对他。
怪哉怪哉。
嘶......宁恨水挠挠自己的下巴,难不成是嫉妒他优秀得太过耀眼的光芒。
如此一来,也是情有可原啊。
宁恨水大度地表示谅解,正准备摆手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杜小羽。
就听大长老道:“既然答不出来,回去就把今日这一段抄十遍。”
……十遍。
宁恨水:“......我背,我背。”
对不住了小羽兄弟。
想借他出风头,可以。但是想害他抄书,绝无可能!
杜小羽脸色稍变,努力扯出抹笑:“对、对不起,是我方才多嘴——”
“叽里咕噜的说够了没?”姜颂不耐地打断他,顺道还翻了个白眼,“既然你这么喜欢背,等会儿下学了别走,让盛乐陵好好考考你。”
盛乐陵:“......”
恶毒三人组粉墨登扬,瞬间吸足火力。
有不满的弟子道:“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小羽师弟。”
“就是啊,总不能看人家性子好就欺负人家吧。”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学宫里顿时吵闹起来。
台上的大长老沉着脸,敲响了三声戒尺,众人才惶恐地噤了声。
杜小羽攥着手中的书册,重新过了遍心法的第一段,一会儿只要......
还没待他想完,忽地被道清清凉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万法唯心,万道唯心,心为人之主宰,亦为精气神之主宰,炼精炼气炼神,均须先从炼心始。”
怔了怔,杜小羽倏地抬起头,看向正在缓慢背书的宁恨水。
宁恨水挑眉,缓慢地接着背:
“心涵动静,心不动则虚极静笃,明心见性,人我两忘,心无其心,无正其心,不为名动心,无心可动则近道矣。”
最后一句背完,他清了清嗓子,“行了吧?”
台上的大长老微微颔了首,而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煎熬一上午,这课终于是上完了。
宁恨水有气无力地起身,午后没课,他要回宿舍好好补觉才行。
没成想刚站定,眼前就闯进来一位杜小羽同学。
宁恨水:“......”
这位小羽师弟小声道:“宁师兄——”
“哎,打住!”宁恨水打断道,“我记得我入门报道时应是比你晚些的,或许你应该是该叫我师弟。”
杜小羽一噎,“宁、宁师兄,我......”
还没等他说完,谢止醉已经上前,直挺挺站在两人中间。
如同一道分割线。
随即这人指了指刚走近宁恨水的盛乐陵,道:“这位盛师弟有些修炼上的事想同你交流交流。”
盛师弟本人:“......”
杜小羽“啊”了一声,看向盛乐陵,“可,可以的。”
盛乐陵:“......不,我想和水水一起去吃饭。”
话刚说完,杜小羽眼圈“唰”地又是一红,死死抿着嘴,深深看了一眼宁恨水,随即转身就跑。
看得宁恨水一脸莫名其妙。
“离他远些,”谢止醉下定结论,“此人举止怪异。”
宁恨水点头表赞同,施施然地踏出学宫,手掩在袖子下飞速捏诀甩掉众人,不过一口茶的工夫就抵达宿舍。
随即一气呵成地开门、关门、锁门、上床、盖被子,两眼一闭——
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天昏地暗。
直到耳边忽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宁恨水登时清醒,手在被子里捏诀。
“唰!”
再睁眼,宁恨水的杀诀已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下一息,屋里的烛灯瞬间燃起。
一时大亮。
看清眼前的人,宁恨水默了默,“你有事?”
面前这人墨发青衫,俊脸上有丝丝缕缕的疲惫,“呵呵。我要是不来找你,还真不知道你背着我混进了不周山。”
“怎么,”柳梦息冷笑一声,接着道,“想金盆洗手了?”
宁恨水嘴角一抽,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杀诀,“柳护法,你的出扬方式能不能正常一点。”
柳梦息没再接话,指尖搭上宁恨水的脉搏,脸色沉沉。
见他这样,宁恨水习以为常地心道三、二、一。
刚数完,顿时只听柳梦息大吼一声——
“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早吗!
若不是我看梁非凡这几日行踪诡异,你岂不是要瞒到进了坟墓才让我知道!”
宁恨水心虚地移开眼,抽回手,“这不是没死成嘛。”
“呵呵。”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宁恨水笑吟吟地从储物袋里取出上次在不周山市集里买来的几只小鸟,捏了一只夹在柳梦息的衣领上。
随即又塞了一只在这人手里,“带回去给青临。”
柳梦息没说话,只冷笑。
如此一来,还剩下两只,被宁恨水随手放在桌上。
“真佛祠的事情你知道了?”
柳梦息闻言呵呵一声,递出只盒子在桌上,一字一顿道:“我、亲、自、去真佛祠底下搜出来的。”
盒子很快被打开。
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的还是梵语。
顿了顿,宁恨水捏着这张纸,蹙眉道:“菩提心?”
半面佛、菩提心、真佛祠,菌人。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他问。
柳梦息摇头,“还得再——”
话说到一半,他似有所察地拧头朝门口看去,有人来了。
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不周山修士。
宁恨水同样有所察觉,飞快收起纸张,正要让这人赶紧跳窗跑路,就眼睁睁看着这人钻进了他的衣柜里。
“......”
不是,钻哪里不好,钻衣柜里是想做什么?!
笃笃笃——
木门被叩响。
顿了顿,宁恨水才起身去开了门。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露出位身形修长的青年。
这青年长相冷峻,一身白衣,宛如高岭上的草。
仔细一看眉眼还和大长老有些相像。
闭了闭眼,宁恨水问:“你又有什么事?”
青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人,手中递出瓶品阶不低的灵药。
几息之后。
火烛在桌上烧得噼啪作响,两人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沉默且沉默。
直到这青年终于出声:“前段时日,怎么会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