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都被宁师兄转送给了余师姐

作品:《弃养黑化龙傲天,死遁是要被狠狠

    那可是合欢宗的合欢散。


    他们不周山的弟子哪里知道怎么炼这种不太入流的丹药。


    众弟子面面相觑。


    余姚姚似乎也不大赞同,“师尊,这——”


    “停!”青山长老打断,脸上挂起笑,“合欢散也是基础丹药吧?我可没说定是哪个门派的基础丹药。”


    宁恨水木着脸。


    合欢散,他确实不会。


    从前打发时间看的那些医书,怎么可能会把合欢散这种药给写进去!


    身为名门正派的青山长老竟然如此奸诈!可恶!实在可恶!


    见宁恨水不语,青山长老眯着眼,笑得和蔼:“如何呢,小徒弟——?”


    宁恨水:“......”


    众弟子见他不言不语,顿时又起哄道:“虽然是奸诈了一点,但是兵不厌诈啊!”


    “是啊是啊小师弟,”卫景奸笑两声,“认栽吧啊哈哈哈!”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宁恨水的笑话了!


    青山长老:“这样吧,给你定个期限,十五日内,只要在十五日内能让大长老给你说句好话就成!”


    宁恨水瞪着死鱼眼看这群人......昨日夜里他才让席怀真不要来找自己。


    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反正还有十五日。


    这几日,宁恨水午前去学宫上大课、正午在药田里浇水施肥、午后去炼丹房上小课,就是丝毫没有要去找席怀真的打算。


    他这头悠得很,有几个胆大的弟子还来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去挑战一下权威。


    这么一来一回,宁恨水和这些弟子的关系反而和缓了很多,至少没有人再提:


    “小心他带着两个小跟班来打你!”


    ——这种话。


    有个叫白小九的弟子甚至还屁颠屁颠跟在宁恨水身后跑,“宁师兄!那个天灵根又来给你送饭了!”


    宁恨水蹲在药田里,回头望去,看着白小九拎着食盒跑来,颇有些无语凝噎。


    这小半个月,谢止醉日日都托草药峰的弟子给他带饭上来。


    可以说宁恨水这段时日只能见到这人的半个影子,再多的就是从别人嘴里听说谢止醉是这批弟子中最先成功引气入体的。


    宁恨水莫名感到一种生命危在旦夕的紧迫感。


    “你送去给余师姐吧,就说是谢某孝敬给余师姐的。”


    “好!”白小九顿时又拎着食盒屁颠屁颠地跑了。


    宁恨水这才重新蹲回药田里。


    隔壁药田是卫景的,说来这人也奇怪。


    或许是烈男也怕缠郎,这段时日杜小羽常常来寻这人,来来回回的,卫景现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和杜小羽聊上两句。


    “卫师兄,那我先走啦,多谢你为我解惑。”杜小羽的脸色比从前红润,清秀了许多。


    “嗯嗯。”卫景道。


    杜小羽这才浅笑着往山下走。


    路上迎来许多草药峰的弟子,他都一一打过招呼,随即攥紧了手里捏着的留影石。


    出了草药峰,杜小羽缓慢地走着,朝着太白峰的方向走去。


    那是掌门的山头。


    他得去告诉谢止醉,宁恨水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哪里值得谢止醉为了宁恨水而打他......


    思及此,杜小羽走得更轻快了些。


    直到他终于抵达太白峰底下,迎面正好碰上从山上下来的谢止醉。


    “谢师兄!”杜小羽急急地喊道。


    只是谢止醉当没听到,脚步轻拐,往另一个方向走。


    “谢师兄!”杜小羽又喊了一次,“是关于宁师兄的......”


    话还未说完,谢止醉就像被触发到了什么机关,倏地停下了脚步。


    杜小羽紧了紧手,小跑上前,手忙脚乱地将留影石递了出去。


    “谢、谢师兄,”他小声道,“你、你看,这十几日来,你亲手做的饭菜,都被宁师兄转送给了余师姐......他们......”


    斜阳西沉,日光大片大片洒在地上,暖哄哄的。


    宁恨水眯了眯眼,搬着张小木椅坐在树底下晒太阳。


    树底下还有只翻着肚皮打盹的小猫,他随手从储物袋里取出张小薄毯子给这小猫把肚皮盖上。


    直到夜色缓缓爬上,明月半掩在朦胧云雾之后。


    打着哈欠,宁恨水背着手溜达回了他的小木屋,明日是十五日的最后期限了。


    他今日得先和席怀真通通气。


    刚踱步回屋前,已有一青年在门口候着。


    定睛一看,这人今夜还打扮得五彩缤纷的,宁恨水挠挠下巴。


    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


    席怀真这是......


    突发恶疾了?


    很快,他将人迎进屋里,省得被哪个路过的弟子看到。


    两人刚坐定,席怀真就从袖袋中取出一只小猫挂饰放在桌上。


    “回礼。”他道。


    宁恨水也不知道骂这人什么好了,“你明日午后来趟草药峰的炼丹房,随便说句什么好话给我。”


    席怀真不应声,只是一味盯着桌上的小猫挂饰看。


    相对无言半晌。


    宁恨水冷笑一声,抬手,并指,捏诀——


    指尖霎时幻化出一道水箭直冲席怀真脑门而去!


    席怀真反应迅速,侧头躲开,只是另一侧瞬间又飞来道更快的水箭!


    不假思索的,他两指截住这箭,“唰!”地一声,水箭登时爆开,哗啦啦地落了一地的水。


    以至于席怀真的半截身子都浇到了水,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往地上“噼啪”的掉。


    这人不知是有多少年不曾如此狼狈过了。


    半晌,宁恨水忽地笑了,他笑得薄薄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就连那双眼里都好似有粼粼波光,一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是极为畅快的笑。


    怔了怔,席怀真抿着嘴,一瞬不瞬地看着,看眼前这人肆意洒脱地笑着。


    他几乎快忘记,上次见到宁恨水笑得如此开怀时,是何年又是何月。


    直到宁恨水终于收了笑,唇还弯着,道:“好久不曾与你切磋过,今夜不如来扬?你若是输了,明日午后就来趟炼丹房。”


    “......好。”席怀真说,好。


    草药峰上,如水般的夜色下。


    有一身着墨蓝劲装的少年由远及近走来,月光拖着他的影子,像是要拖住他的步伐。


    他却走得飞快,直到在一间屋前停下。


    抬手,叩门。


    良久,屋子的门仍紧闭着。


    甚至听不到屋内的一丝声响。


    于是谢止醉又一次抬手,叩门。


    这一次,屋内终于有了回应,木门被“嘎吱”一声打开。


    门的后面露出一个宁恨水,衣衫有些凌乱。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水,外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