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恋爱有什么难的?

    江逸听着他阴森森的话,不禁莞尔,只要江逸想接,没有他接不住的话,“你住在这么豪华的宫殿里,这么有钱,你舍得杀了我去坐牢?对你来说,太不划算了。”


    谢逾白冷冷地用眼尾掠他。


    江逸忽视他的一个个眼刀,“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是不是被我咬疼了?谁让你不理人的?你知不知道我大半夜的找你,我心里多着急,你回家住不能告诉我一声?看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一个也不接。


    谢逾白牙齿咬着下唇,眉心蹙着。


    “我让你咬回来,行不行?谢逾白,说话!”


    谢逾白面色有些痛苦,嘴角苦涩:“求你了,别这么对我,你走吧。”


    此时此景,狼狈如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说了又有什么用?他可以要求江逸什么?凭什么身份要求?


    让他不要跟好兄弟吃饭?不许他跟别人搂搂抱抱?


    江逸皱着眉看他,“我对你不好吗?这一个月来,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对你跟对我妹妹一样细心,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抚摸谢逾白的脸,有了温度,不像刚才那么冰凉,指腹蹭了蹭他脖颈的伤口,沾了一点鲜血,“我承认,我咬人是我不对。你现在咬回来?”


    谢逾白知道江逸有问题,他自己何尝没有问题,江逸跟周靖泽。男生之间这种程度的举动不算什么,他就是在意,他就是受不了,多看几眼就要疯掉了。


    即使没有周靖泽,会有李靖泽,林靖泽,暗恋他这么久,谢逾白如何不知道?江逸的人缘很好,周围朋友很多,发小,兄弟,朋友数不胜数。


    他继续跟江逸接触下去,肯定会疯的。在保留体面之前,拉开距离是唯一的选择,“我宁愿没有遇到过你。”


    江逸第一次在谢逾白的眼中看见如此真切的痛苦,“你真这么讨厌我?想我走?我走了你就不难受了?”


    谢逾白眼瞳有一刹那的茫然,“你走吧。”


    江逸叹气,“我知道了,如你所愿。”他有点迷茫,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月养几条小金鱼,知道冲他摇尾巴。


    谢逾白的眼睛只剩一片乌沉沉的黑,什么光都没了。


    江逸很矛盾,能看到谢逾白眼里的挣扎,能感知到他情绪激烈,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万般无奈之下,江逸伸出胳膊,把他揽进怀里,嘴唇贴着他的耳廓,伸手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你累了,今晚别吵,先睡一觉,你睡着我就走,不碍你大少爷的眼。”


    早晨醒来,谢逾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很久,他知道人走了,不知道几点走的,司机有没有送他。


    谢逾白身上恢复了暖意,他扯开毛毯,身上光溜溜的,他把床上的睡衣用力摔到地上,光着脚趾下地,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人。


    稍微侧头,他看到侧颈上的牙印,印记已经淡了许多,看不出是被咬的,微微有些发红,几个地方有深红色的结痂。


    他挥舞着拳头,用力砸在镜子上,镜子裂痕处一抹鲜血,指骨传来锥心的疼痛。


    最可气的,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昨天他被咬住的时候,不是疼,而是爽。


    他昨晚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强吻江逸。


    谢逾白,你是世界上最贱的人。


    他自己知道就行了,绝对不允许成为别人的笑柄。


    *


    凌晨四点,江逸走了一个小时,还他妈没走出谢家别墅,一道道关卡,看门的休假了。时间很早,他不好意思打扰谢雪姚,翻了三道墙,脚踝崴了,五点半才走出别墅。


    昨晚来的时候天黑了,他没留意,此时此刻,他看着一辆车也没有的马路,心里只想大骂。


    怎么办?脚瘸了,手机没电了,钱也没带,路上连个车影也没有。他沿着道路走,六点半遇到一个加油站,进去说了好半天的好话,人家借给他充电器,充了一会儿电。


    他以后再搭理谢逾白这个疯子,他就是神经病!


    电话接通,宋越开车来接他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江逸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酒吧早晨四点打烊,宋越刚到家没睡觉:“没事,上车。”


    江逸的衣服湿着,昨晚抱谢逾白抱的。


    宋越瞥他好几眼了,欲言又止。


    “是兄弟就别问。”江逸昨晚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担心,几乎一整晚没睡觉,他下次再也不赚快钱,世上果然没有白捡的午餐。


    江逸放学回家,看到家里到处是两人一个月以来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爽,他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把谢逾白所有的东西打包到一个黑色皮箱,和一个黑色袋子里。


    近两天,谢逾白虽然来了学校,因为物理竞赛的事情,一直在忙,时不时消失半天,江逸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


    两个箱子把他篮球队的储物柜塞得满满登登的,队友的储物柜里也有一个黑色袋子。


    他在第三天放学前,见到了谢逾白。


    江逸对他招了招手,表示有话对他说,谁知道谢逾白淡漠的眼神扫过,立刻撇开视线,跟没看到他一样。


    把他当空气了?


    江逸明显感到自己最近变得暴躁,他大口喘气,手心给自己顺气,不生气,不跟他计较。


    谢逾白出了教室,江逸跟着他,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他。


    谢逾白微微蹙眉,声音清寒,“你在这多久了?”


    江逸敏感地察觉到他表情的异样,“你什么意思?我能偷看你去卫生间?”把他当什么人了?


    “我没那么说。”


    看他板着脸,江逸不愿意多废话,“我有话跟你说。”


    谢逾白回头看了洗手间牌子一眼,“不能换个地方?”


    “在这说,很快说完,你在我家的东西,我带到体育馆了,接你的司机几点到?我把东西送到体育馆门口,你带走。”


    “直接扔了吧。”谢逾白听他平静地讲述这些,心向下坠,一个字也不想听。


    “扔了?你好多衣服呢,有一块表,看着价格不菲。”


    谢逾白捏了捏眉骨,“我说扔了就扔了,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我不缺。”


    江逸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收拾了三个小时,巴巴地骑车带到学校,那么重,“你不要了?等一下,我录个音,以后避免有纠纷。”


    “你用不着录音,我说不要就不要。”


    江逸把手机当成录音机,“谢逾白同学,关于你放在我家六件上衣,五条裤子,一块手表等物品,你是否确定不要了?”


    谢逾白眉棱抖动,“是,我不要了。”


    “一切归江逸处理吗?”


    “随你处理。”


    “成。”江逸吐出一口气,扭头走了。


    几天后,午休时。


    江逸看了看不远处对着他的手机,很无语,人出名也很烦,校园里走到哪,都有对他拍照的。他又不是猴子,有什么好拍的?


    中午食堂的烤肠那么香,林飞羽买了一根,他想去买,钱付完了,几名女生围过来拍照,江逸没好意思拿烤肠。


    他挤开人群,走得快一点,对面一个同学端了一碗牛肉面,全洒在了他衣服上。黄黄的颜色,太闹心了。


    后来队友提醒,他在体育馆放着不少东西,江逸想起来里面有谢逾白的衣服,在忍受一天肉汤在身上,还是穿谢逾白的衣服当中,他选择了后者,何况价签在上面,衣服是新的。


    *


    谢逾白觉得一切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刻意忽略江逸的存在,不看后排,不去体育馆,不去篮球场。


    他每天埋在书桌前做物理题,陈最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谢总,我听班级同学议论,你跟江逸穿同款衣服,有人调侃你们穿的是情侣装。”


    谢逾白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白色上衣,某个他穿习惯的品牌,新品上市他每件会买两件。


    他刚反驳,“不可能的……”他猛然想起来,有一件新的,没拆标签的在江逸家里。


    前几天江逸巴巴带到学校还给他,他没要,学校的贴吧已经有了江逸的高清照片,穿着跟他同款的上衣,在篮球馆打球。


    江逸是校草,平时不注重穿着,偶然穿一件拉风的衣服,十分惹眼。平时有很多女粉丝,总给他拍照,天天上传。


    以前,谢逾白放学回家,拿着手机会翻看他的照片,缓解一天的乏味无趣。


    现在看到网上的帖子,照片,关于磕他们cp的,谢逾白无比烦躁。


    他快步走到体育馆,刚好看到球赛最后几分钟,江逸一个帅气的三分球,全场欢呼。


    球场上,江逸被两人围着防,他运球侧身躲开,一个急停,膝盖微弯猛地起跳。


    阳光从高窗漏进来,落在江逸扬起的手腕上,篮球划出道浅弧,“唰”地擦过篮网坠进框里。


    “好球!”球场炸了,掌声和“江逸好帅!”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江逸仰头笑了笑,额角汗珠甩出去,他琉璃珠子似的眼眸通透,鼻尖上挂着颗小汗珠,颤巍巍的没掉。


    他似乎很累,嘴唇张着喘气。


    他站直了抻了下胳膊,衣服后背湿了一大片,贴着紧实清瘦的脊背线条。


    江逸腰收得窄,长腿往那一站,带着股刚运动后的飒爽劲儿。


    全场一半的人没穿篮球队服,包含江逸。


    谢逾白视线像被粘住,落在他泛红的脸上,谢逾白一眼认出江逸身上穿的是跟自己的同款。


    江逸被人群簇拥着,队友层层叠叠抱住他,有人摸他的头,有人勒他的脖子,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了,脸颊红润,眼睛带笑,十分享受当下时刻。


    谢逾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上前一步,挡在江逸面前。


    周律拍了拍正在跟队友聊天的江逸,“是不是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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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跟谢逾白对视,摸了摸鼻子,“找我?”


    “不然呢?”


    他这语气,真牛逼。江逸说:“你们先去,我等会儿。”他慵懒地靠在篮球架子上,汗水不停往下流,滴到他眼睛里了。


    旁边立刻有女生怯生生地上前,递过来纸巾,“江逸,给你。”


    江逸琥珀色瞳孔透亮,接过来,“谢了。”


    女生顿时羞红了脸,“不客气。”


    “说吧,找我什么事?”江逸嗓音带着运动后的有气无力。


    “你打球怎么不穿篮球服?”


    “你家住黄河,管得那么宽?”江逸懒得理他,“说完了?我走了,热死了,先去洗澡。”


    “你哪也不准去,回答我。”谢逾白拽住他的胳膊,触感有些湿热,他立刻甩开手。


    谢逾白又犯病了,汗水坠到江逸眼尾,他微微眯眼,“明天有比赛,我篮球服洗了,明天穿。”


    江逸继续往前走,手腕被扯住了,“你没完了?到底要说什么?”


    谢逾白看看周围人,有人在录视频,眉心跳了下,“跟我出去找个地方说。”


    “松开我。”江逸气呼呼地转到后门,推开沉重的门,角落里没有人,情侣偶尔来约会,监控死角。


    江逸后背靠在墙上,抬手给自己扇风,时不时抓着衣服领子抖动,企图缓解身上的热,一身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他的耐心告尽,“谢逾白,能不能有屁快放?老子热。”


    一个多月了,他几乎没用这般语气跟谢逾白说过话。


    一朝回到解放前,两人不对付那两年。


    谢逾白贴着墙根站着,“我来找你,因为你穿的衣服,跟我穿的一样,贴吧里有不好的声音。”


    江逸睫毛被浸得半湿,手掌扇动时带起点风,“你大点声,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谢逾白呼吸沉在胸腔里,磨着牙继续说,“有人说我们穿的是情侣款,影响不好。”


    江逸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谢逾白,你好笑不?有人说我们是情侣装就是了?有人说我俩谈恋爱,我俩就亲嘴了?你物理竞赛那么忙,有闲情逸致搭理这些,你无不无聊?”


    亲嘴两个字点燃了谢逾白的情绪,他明显有了愠怒,“你说什么?”


    江逸摆摆手,“我走了,去洗澡了。”


    一股大力霎时按住他,谢逾白把人怼在墙上,身体紧紧压了上来,“你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你说什么玩意儿?”


    “衣服脱了,不准跟我穿同款。”


    江逸有点不敢相信,冷嘲热讽,“你要不要脸?衣服是你自己不要的,要不要听录音?凭什么现在让我还给你?”


    谢逾白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咬着牙提议,“我给你钱,买回来。”


    “你现在让我脱,里面那么多女生,合适吗?”


    谢逾白沉着脸孔,“我陪你去更衣室。”


    江逸让他整得哭笑不得,一双明净的眼眸在谢逾白脸上打转儿,他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扫码。”


    “我不记得多少钱买的。”


    “8980。价签我中午撕的。”


    江逸微信跳动一下,谢逾白直接转了十万,“六件,一件也不许穿。”


    江逸眼眸瞪大,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零钱从398变成了100398。他开怀大笑,睫毛扬着,手拍着谢逾白的胳膊,“行,你牛逼,你衣服我不穿了,裤子,内裤,你要买回去吗?”


    听到内裤两个字,谢逾白肩背微不可察地僵了下,“买,你出示收款码,以后一件也不许穿。”


    江逸看到他又转了十万,先啧了声,唇角撇了撇又扬起来,“谢逾白,你真大方,真霸总!我要是女生,都想嫁给你了。”


    谢逾白飞快别开脸,脑仁疼,“你能不能闭嘴?”


    “你花钱买我闭嘴,我就闭嘴。”


    谢逾白跟着他走,强忍着闹心,来到更衣室。其他队员全走了,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人,江逸取出校服,两手交叉握住下衣襟,往上一抬,把衣服脱了下来。


    谢逾白眼前一片白光,眼睫刚要垂下,一件带着潮气的衣服兜头盖了下来。


    布料汗津津地贴在他脸部和耳朵皮肤上,混着阳光干爽,以及江逸身上独有的味道,钻进他鼻腔,让谢逾白脊背绷紧。


    他脸色沉得骇人,颈侧薄红。


    他攥着衣摆猛地扯下来,布料摩擦着耳廓,抬眼撞进江逸眼里。


    江逸眼底的光忽闪忽闪,像藏了串星星。


    “江、逸。”谢逾白寒着脸,一字一顿地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下句就是,我杀了你。”


    江逸眼尾挑着,头微微偏着,“你到底杀不杀?不杀,我要洗澡去了。”


    家教极好的谢少爷挤出一个字:“滚!”


    江逸回眸一笑,眼底微光流动,“下次再来惠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