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恋爱有什么难的?

    谢逾白从浴室出来,身形在地上投下颀长影子。


    白色浴巾松松围在腰间,边缘垂落恰好卡在胯骨,腰身与宽肩形成利落的倒三角。


    湿发滴着水,几缕贴在颈侧,肩骨突兀地硌着,像雪山上裸露的岩,往下是清晰的锁骨凹,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进凹处。


    他抬手拢了把头发,手臂线条绷得直,眼睫垂着,瞳色深。


    江逸身上湿着,看着谢逾白出浴的模样,“你不能穿好睡衣再出来?”


    “我手不能动,需要劳驾你帮我穿。”


    江逸想说脏话,憋了回去。


    “我去选衣服。”谢逾白回头问,“你想穿我穿过的衣服,还是新的衣服?”


    “你什么意思?我无所谓。”


    “我不知道你的癖好,先问清楚。”


    江逸脑子嗡嗡响,“我没有癖好,只有你破事那么多,你随意。”


    “内裤也无所谓?”


    江逸恼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谢逾白,你缺一条内裤?给我拿新的。”


    谢逾白拿了两套睡衣,一套深灰色的自己穿,一套米色的递给江逸。


    “这颜色?娘们唧唧的。”江逸进了浴室,快速洗好出来,正好撞见谢逾白以不太舒服的姿势,正在自己套睡衣。


    深灰睡衣的袖子卡在石膏边缘,他另一只手扯着领口。


    “逞什么能,我说不帮你穿了?”江逸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走过去扒开他的手,“抬胳膊,轻点。”


    谢逾白乖乖抬了没打石膏的胳膊,江逸拎着衣领往上提,布料擦过石膏,他听见谢逾白倒吸了口凉气。“疼了?”


    “没事。”


    江逸绕到他身后,替他把另一只袖子套过石膏,勾着布料往里送,“石膏跟个累赘似的,需要带多久。”


    “一周左右。”


    江逸把衣摆拽平整,手腕被攥住。


    谢逾白的身体靠过来,一只手臂绕过他后背,把人圈得很紧。


    江逸僵了一瞬,谢逾白湿发蹭过他颈侧,下巴抵在他肩窝,呼吸喷在衣领上,烫得像要烧起来。


    “谢逾白?”江逸想推,摸到他后背绷紧的肌肉,他的右肩膀还有伤。


    谢逾白声音发哑:“让我抱一会儿。”江逸身上带着浴室里的水汽跟热气,谢逾白的心脏极速跳动,身体一点点变热。


    “我可以咬回来了吗?”谢逾白表情沉浸,迷醉。


    “你真要咬?”


    “你说过的话,不算数?”


    江逸喉结咽动,“算,现在咬?”


    “去床上。”


    江逸:“……”


    他走去床边坐下。


    谢逾白手按着灯开关,视线看过来,“需要关灯吗?”


    “关灯干什么!”江逸音调变了,“把灯开着!快点过来,我困了。”


    谢逾白手指在江逸颈侧停下,指腹碾过细腻的皮肤。江逸颈侧的皮肤本就白,被他这么一按,泛起浅红。


    “你快点。”江逸偏了偏头,声音发紧。


    谢逾白俯身,膝盖抵在床沿,视线落在他颈窝处:“只能咬一口?”


    “你出气就行,随便。”江逸闭了闭眼。


    灯光落在谢逾白脸上,他眼睫垂得低。柔软的唇贴上江逸的颈侧,没有预想中的刺痛,温热的厮磨,比亲吻要轻。


    江逸猛地睁眼,呼吸错乱。


    谢逾白的唇在他颈侧蹭了蹭,不轻不重含住那片肉,慢慢舔过,江逸后颈泛起细密的麻意。


    江逸呼吸乱了节拍,谢逾白松口,留下个浅红的印子。


    江逸刚要抬身,手腕被按住,谢逾白哑着嗓子:“没结束。”


    他单只手支在床上,石膏臂小心地抬着,身体压下来半分。这次的吻更沉,唇瓣贴着红印反复摩挲,咬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江逸不敢动,怕他支着的手不稳摔下来,由他亲近。颈侧的痒意混着莫名的热意往上窜,身体里一股异样的悸动,比刚才谢逾白抱他时更烈。


    他素了超过十八年,哪里受过这么直接的性.刺激?对单纯的江逸来说,每一个触碰,每一个亲吻,轻咬,都是全新的刺激。


    谢逾白埋在他颈间,多年的贪念在此刻决堤。


    唇齿反复碾过那处红肿,直到江逸颈侧艳红,谢逾白微抬眼睫,呼吸滚烫地扑在泛红的皮肤上,“江逸,你什么感觉?”


    江逸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嗓音沙哑:“那天晚上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谢逾白低低地笑,“哪种?你说出来。”


    江逸有些生无可恋,丢脸到家了,“前.戏的感觉。”


    谢逾白单手替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指腹擦过那处红印,“嗯,我也是。”


    “抱歉,我没想到。”江逸当时是气急了,咬了他。“你不让我碰你,是因为……”


    谢逾白伸手去摸他的腰腹,手腕被江逸握住,“跟你现在怕被我碰,是一样的。”


    江逸掌心微微出汗,“我懂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我不怪你,不知者无罪。”


    “我去客房睡。”


    “这一层没有客房,你走那么远,我半夜需要你怎么办?”谢逾白手指勾住他的裤腰,“江逸,今晚陪我睡。”


    江逸坐在旁边,在做思想斗争,最后放弃,“哎。”


    他躺在床上,等身体的热度一点点降下去,这叫什么事?怎么稀里糊涂变成这样了?


    他的心绪焦躁,谢逾白身体翻来覆去,似乎不太舒服。


    “你怎么了?睡不着?”


    “我胳膊疼。”


    “怎么能不疼?我起来看看你?”


    “我想让你亲我。”


    江逸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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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分钟,嗓子干痒,“亲哪里?”


    谢逾白拉起他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角,“这里。”


    江逸的神经崩了,低吼:“谢逾白,那不叫亲,叫接吻!”


    “那么,江逸,你可以跟我接吻吗?”谢逾白的贪念越来越旺,他根本压制不住,亦或是他根本不想压制。几年来他一直在压制,饱受折磨,越来越痛苦,不如放任一次,会怎样?


    “我不会跟你接吻。”江逸身体的阴影罩下来,琥珀色眼眸紧紧盯着谢逾白,手按着他完好的手腕,一字一句在他耳边清晰地说,“我做你的朋友,做你的兄弟,一直陪着你,不好吗?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这种距离是最安全的,最长久的。我不能跟你接吻,不能跟你做出格的事,那样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懂不懂?”


    以江逸对谢逾白偏执性格的了解,只是朋友就这么磨人,发展成男朋友,会要了他的命,而且两人之间横着太多东西。


    谢逾白的声音静到出奇,“江逸,你会对兄弟和朋友,起反应吗?”


    江逸拧眉:“你胡说什么?”


    谢逾白冷道,“我说了视力5.0。刚刚我看到了,包括现在,你还硬着。”


    江逸开始咳嗽,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肩膀颤抖,嗓子也抖,“这、这种事,你一定要戳破我?”


    “回答我,你会对兄弟起反应吗?”


    江逸憋了半天,“不会。”


    “会对谁起反应?”


    江逸沉默了许久,“你能不能别问了?就你长嘴了?”他躺在床上,身体侧弯,不耐烦地说,“你再说一个字,我把你扔地上去。”


    谢逾白虽然没说话,他在腰腹部垫了点被子之后,靠近江逸,从后面把人揽进怀里,“不亲可以,让我抱着你睡。”


    “你他妈现在抱我,我能睡着?”不知道他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睡不着,你想做什么?”谢逾白阖上眼,不亲就不亲,现在不止他一个难受。


    江逸感受身后的人呼吸喷在他后颈,刚刚退下一点点的热度再次燃起来,真能折磨他,他闭着眼睛,呼吸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谢逾白,你手收回去。”


    后面的人没反应,似乎睡着了。


    江逸转过身,房间内光线很暗,谢逾白睡得不算沉,呼吸匀净偏浅,被子被他掀开一角,露出半截肩膀,一只手搭在江逸腰侧。


    谢逾白的头发在枕上散着,没了醒时的规整。墨黑的发丝半干着,他硬挺的发梢,睡着时是软的。


    江逸的手指在半空顿了顿,落下去。


    指腹慢慢往下捋,陷进墨黑的发丝里,密而柔的触感缠上指节,有电流顺着皮肤窜上来。


    谢逾白的呼吸顿了半拍,眼睫颤了颤,没醒。


    江逸指腹碾过发尾,顺着耳后摸到颈侧,发丝更短些,蹭得他指腹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