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恋爱有什么难的?》 陈最激动地喊,“谢逾白考完物理竞赛回来了!”
“知道结果了?”
“一等奖,在省里比赛谢逾白也是第一,天才就是天才!”
江逸正在查单词,往窗外看了看,他十多天没见过谢逾白,自从那天从他家离开,一直没有再见面。
微信页面,停留在谢逾白走之前给他发的信息:
【我明天出发去考试,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江逸:【明天有点事。】
江逸心里有种奇怪的不安,浑身不自在。
这段时间,趁着谢逾白去考试,江逸想静一静。
他跟谢逾白长期相处之下,那天晚上的暧昧,到底是真实的,或是一时迷乱?
坦白说,现在不是发展一段感情的时机,高三了学业紧张,他的成绩落后很多不应该分心。
江逸是个爱自由的人,谢逾白像个谜团,也像个刺猬,稍不注意就玩脱了。
下了第二节课,谢逾白的身形出现在教室,黑色呢大衣版型挺括,骨相清贵。
教室里忽然静了,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走向座位抬手解大衣纽扣,袖口露出的校服袖子平整。
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下去了,右手自然地垂在身侧。
江逸视线追着他的手,指甲修剪得短而齐,袖口往下褪了半寸,露出小段腕骨凸起的弧度干净,像雪地里支起的细枝。
“逸哥,我跟你说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你清楚了吗?”
“你说什么了?”
“说了两遍了,你怎么走神了?我再说一遍,这种题目先把选项里词的词性标注一下,看原文空格处需要什么词性,排除一些选项,再根据上下文的意思,选择相近意思的词填进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陈最:“那你重复一下。”
“为什么要我重复?”
“你又没认真听。” 陈最放下笔,推了推眼镜,“你到底学不学了?”
林飞羽哈哈笑:“陈老师理解一下,最近逸哥的魂被高二学妹勾走了,只剩下个躯壳了。”
进门后一直不发一语的谢逾白蹙眉问,“什么学妹?”
林飞羽:“一个大眼睛,可可爱爱的妹子,长了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萌得不行了。”
江逸喝止:“差不多了,这么讨论女生不礼貌。”
“逸哥现在就开始护着了?陈最你看到了,我说的是真的不?女孩可爱不?两人每天放学一起走。”
陈最承认:“是很可爱的那一挂。”
“差不多得了,别净说没用的。” 江逸低头做题,做好了拿给陈最:“看看这次,我做的步骤对吗?”
陈最:“…… 不对。”
刚打放学铃,一个眼睛圆溜溜的女孩趴在前门往里面看,对着江逸招手,“哥哥,你出来一下。”
林飞羽:“哎呦,又来找你了。”
江逸慢腾腾站起身,两人走到走廊另一侧,不知道说些什么,女生神情雀跃,江逸单手插兜淡淡听着,时不时点头。
夏韵走了以后,江逸刚转身,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双凛着的黑眸。
谢逾白简单吐出三个字:“跟我来。”
江逸心脏突突的有点不想去,胳膊被拉住,谢逾白一直拽着他往前走,周围不少同学纷纷看过来,江逸有些尴尬。
他们一直走到体育馆后面的监控死角,旁边还有一对情侣在闹别扭,女生把男生推开,男生又把她紧紧抱住。
江逸:“……”
他之前为什么要带谢逾白来不清不楚的地方?
谢逾白眉弓下压,英挺的五官绷紧,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江逸曲指蹭了蹭鼻尖:“你哪天回来的?”
“你巴不得我消失,别回来了。”
“少爷,一回来就发脾气?”
谢逾白没穿外套,十二月初的天气很冷,他穿着薄薄的校服,耳根冻得有点红,薄而分明的唇微微撇着,看上去有点委屈。
“你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冷?” 江逸拉着他的校服袖子,把人往体育馆里面拉,“我们进去说。”
谢逾白甩开江逸,“因为刚刚的女孩,你躲着我?”
江逸颇为头痛地说,“我二姨的女儿,我表妹夏韵。”
谢逾白抿着唇,眼神酝酿着阴云,“不管怎样,江逸,你在躲我。”
“我躲你干什么?”
“自从那天从我家离开,你再没去过我家,我临走那天你没来,这么多天一个电话没给我打。”
谢逾白忍住没给江逸打电话,这些天他无比煎熬,是他做得过分了,不应该让自己的心思那么明显?
“你准备物理竞赛,我给你打电话能帮上什么忙?” 江逸看着谢逾白就冷,江逸身上穿得多一点,外套里面穿了针织衫,不像谢逾白一件卫衣搭配校服就没了。
江逸脱下外套打算给他披上,“你穿一下。”
谢逾白侧身躲过,“你穿你的,我不冷,你的外套,我穿小。”
“我买的185尺码,怎么会小?”
谢逾白:“你穿过我衣服,不知道我穿190尺码?”
“行行行,你不穿,你有话快点说,说完我们回去。”
“你承认,你在躲我。”
江逸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为什么躲我?你害怕了?”
江逸冷得直搓手。
谢逾白把他的手扯进自己手里,手掌夹住他的手,“说话,我没耐心跟你耗着。”
我日,江逸没话说了,“你说是就是吧。”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谢逾白脸色变差,“你承认了?很好,为什么躲我?你不说我也能分析出来。”
“你瞎分析什么。”
“那天晚上在我家,我发现你对我有反应,你吓到了?你怕看到我会越来越混乱,干脆躲着我。”
江逸:“……” 谁说谢逾白情商低的?挺聪明的。
“你怎么这么怂?”
“谢少爷,说话留三分情面,大家面子好看。” 江逸佩服谢逾白这张嘴薄薄的一片,这么厉害,触感很软的。
他为什么想到触感的问题!
谢逾白说得没错,江逸吓到了,那天以后,那个夜晚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他每次想到被他亲吻,轻咬,一种奇异的热会迅速弥漫。
江逸陷入了怪圈,时不时会想起谢逾白,吃早餐想起他难吃的三明治,物理课想起他敲击大学物理教材封面的修长手指,甚至每次打球换衣服也会想到他。
江逸觉得自己快失心疯了,所谓智者不入爱河。他想洒脱地浪,不能被谢逾白拴得死死的。
就像现在,他们的距离这么近,江逸的五感全部被放大,感受不到冷,能感受到谢逾白凌厉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自从听谢逾白说完那些话,江逸跟他对视,有点想抱他,自己肯定是被他动了什么手脚。
分开十多天了,仍然这样。
谢逾白气得要命,想他想到不行,一阵气恼,一阵闹心,对面站着的人吊儿郎当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只想跟我做朋友?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暧昧,你别躲着我行不行?”
果然,江逸听闻他说这句话,明净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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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被点亮了,“你说真的?”
“真的。” 谢逾白缴械投降。
此时,旁边的情侣闹得更凶,女生跑在前面男生追在后面,他们跑的时候,身体撞到江逸,他猛地往前扑去,跌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怕什么来什么,嘴唇刚好撞到了谢逾白的唇角,霎时间,江逸嘴唇发麻。
他的腰被谢逾白揽住,两人视线交织,分别了十天的惦记,思念,让视线里面产生了某种化学现象。
江逸的心像飘到了云朵上,呼吸不稳,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他忽视了现在自己贴着谢逾白的唇角,这么一舔,舔到谢逾白凉凉的嘴唇。
顿时,江逸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往头顶冲。
谢逾白把喜欢的人搂在怀里,江逸的唇色本来就比别人的艳,嫩红的舌尖挑出来,轻舔着他。
谢逾白回想江逸发烧那天晚上,曾经偷吻过他的嘴唇,绵软的,美好甜蜜的回忆。
他着迷似的靠近,两人的唇仿佛要贴到一起,江逸猛地往上一跳,脑门撞到了谢逾白笔直的鼻梁,谢逾白鼻子一阵酸麻。
江逸大惊失色,“你、你鼻子流血了。”他摸了摸兜,没带纸。
血顺着谢逾白的下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仰着头忍着疼,强撑着说,“我兜里有纸,你拿一下。”
江逸手指伸进他左边裤兜,探索了几下什么也没有,又伸进右边裤兜,手指摸到了谢逾白的大腿,快速在兜里扫动几下,还是没有。
谢逾白大腿绷着,失血带来一种失重感,被这种荒唐弄得有些错乱,他嗓子好不容易发出气音:“在我上衣兜里。”
“你不早说!” 江逸两只手同时伸进两边兜里,姿势像把谢逾白搂进怀里。
江逸近距离看,谢逾白的皮肤很细腻,下颌线条没有一丝赘余,深黑的瞳孔像夜空一样闪烁着星光。
谢逾白仰着头,“你发什么呆,给我纸!”
“来了来了。” 江逸抽出纸巾,手指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的,不听使唤。他怎么也弄不出一个大小刚好的纸团,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谢逾白咬牙道:“纸拿来,给我。”
江逸颤颤巍巍递过去,谢逾白单手搓了个纸团塞进鼻孔,再流血下去,他快贫血了。
他拿出消毒湿巾,细致地清理了脸上的血,校服上白色的部分染了血迹,像梅花。
江逸起初抿着唇,“噗嗤” 一声笑出来,琥珀色眼眸弯成月牙,瞳仁里盛着晃悠悠的光。
“江逸!”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我要杀了你!”
谢逾白扳着他的肩膀,把人摔在墙上:“很好笑?”
“没,不好笑,我错了不笑了。”
谢逾白清冽的气息裹着寒意压下来,江逸刚要挣扎,听见校服拉链被扯开的轻响。
紧接着,他的肩头忽然一凉,布料被粗暴地扒到臂弯。谢逾白的呼吸落在左肩上,牙齿猝不及防地咬下去,在白皙的皮肤上咬出浅红的印子。
江逸浑身一僵,动不了了。谢逾白牙齿磨过温热的皮肤,像在宣泄什么。
江逸肩膀发颤,呼吸发紧,耳朵烫人,他感觉到谢逾白胸腔里压抑的震动。肩膀的颤意顺着手臂爬上来,浑身软得使不出力气。
谢逾白按在他后颈,咬痕渐渐深了些,他灼热的气息漫进衣领。
“谢逾白,差不多了,我疼,还冷。” 江逸眼尾湿润,攥着他衣角的手松了又紧,呼吸彻底乱了。
谢逾白暗色眼眸里欲念横生,骨节抵着江逸后背,肩胛骨绷紧,把他身上的暖气裹进怀里,低哑的气音说,“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