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为兄弟两肋插到,兄弟他背后捅我一刀

作品:《危险侧写

    林简行跟被雷劈了一样,满眼震惊地看着陆时野。


    转而又看向同样无法理解的洛河川和季有然。


    他特么的为兄弟两肋插刀,结果好兄弟却背后捅他一刀。


    究竟还有没有天理?


    知道一些内幕的洛川河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他赌五毛钱。


    周既白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不过身上还是透着一股冷意。


    声音像淬了冰渣子一样,让几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昨晚缝了二十针呢,你们还要拉着他去喝酒蹦迪?”


    满意地看着几人的反应,继续道,“缝合后伤口极其容易感染,严重甚至会引发生命危险。”


    洛川河:“·········”


    林简行:“·········”


    季有然:“·········”


    几人纷纷望向陆时野,眼睛里都是大大的不解。


    他们野哥怎么,突然变得娇贵了起来?


    要知道,陆时野以前都是头天还在医院吊点滴,第二天晚上就在酒吧蹦迪。


    现下人好好地,也就缝了几十针,怎么就不能蹦迪了?


    陆时野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赶紧阻止:“你别吓唬他们,是我自己要玩的。”


    周既白目光沉沉地看着人,一字一顿:“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跟我回去。


    第二······”


    陆时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第一。”


    周既白看人这么乖巧,有些好笑。


    “你就不听听第二个选择?”


    陆时野摇头。


    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内心也盼着周既白来酒吧找他。


    现在目的达到了,当然是乖乖跟人回去。


    至于第二个选择是啥,他并不想知道。


    而且看周既白的脸色,第二个选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又不傻。


    周既白明显已经非常生气了,他还没蠢到做坟头蹦迪的事。


    洛川河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止是他吃惊,一向淡定的季有然也不淡定了。


    陆时野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这还是他们作天作地,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哥吗?


    周既白明显不待见洛川河几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几人,转身就走。


    一贯以来维持的矜贵礼貌,通通都丢了。


    带着小孩喝酒蹦迪,还夜不归宿的,能是什么好人?


    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带坏,他没计较就很开明大度了。


    还想让他给好脸色,不存在的。


    对于周既白的嫌弃,几人面面相觑:究竟谁带坏谁啊…


    洛川河不放心,跟着陆时野走了出去。


    周既白打开副驾驶车门,让陆时野上车。


    陆时野指了指旁边的车:“我自己开了车出来。”


    周既白认真地发问:“你是要知法犯法,再让我去交警队捞人?”


    陆时野朝站在一边的洛川河勾了勾手指,示意人上前。


    洛川河赶忙跑过来:“野哥,有什么吩咐?”


    陆时野将车钥匙扔给洛川河:“找个人,帮我把车开回去。”


    说着就上了车。


    林简行看着周既白开走的车,问:“这辆保时捷911,不是你送野哥的生日礼物吗?”


    陆时野22岁研究生毕业那年生日,就在夜色酒吧,洛川河送了这辆车做生日礼物。


    当时陆时野还吐槽洛川河品位差,买的东西又土又丑来着。


    洛川河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送的车,我能不认识吗?”


    林简行更不懂了:“他怎么开车野哥的车······”


    野哥可是一直都说车是小老婆,就算是好兄弟也不外借。”


    洛川河若有所思:“兴许不是好兄弟?”


    林简行一拍脑门子,智商上线,惊呼道:“难不成两人在谈恋爱?”


    洛川河:“你问我,我问谁?”


    季有然:“别开玩笑,野哥可是直男且恐同。”


    去年他生日宴,陆时野被一小受的勾搭给恶心到了,气得摔了他一瓶两百万的红酒。


    洛川河似笑非笑:“呵呵,直男?恐同?”


    骗骗别人还行。


    他敢肯定,陆时野铁定已经弯了。


    下午还嘴硬,说自己是直男。


    直男个鬼。


    都弯成蚊香了。


    对那周既白言听计从也就算了,还黏黏糊糊的,乖巧得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他才不信只是关系好。


    反正张飞和关羽不这样。


    车上陆时野无聊,得了便宜还卖乖。


    故意抱怨:“你怎么还来酒吧了?你这让我在兄弟面前很没面子哎!”


    周既白白皙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看了人一眼:“自作自受。”


    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善,又补了一句,“但凡你安分一点,我也不至于会这样。”


    陆时野本来还不高兴,马上又被哄好了。靠在座椅上,舒坦极了。


    “不就喝了点酒,我以前也没少干这事。”


    周既白难得语重心长:“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陆时野本想说,反正也没人管我。


    但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犯贱,求着周既白管一样。


    于是话到嘴边换成了:“我爸妈都没管我,你凭啥······”


    这话貌似也不太对。


    陆时野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周既白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慎重道:“抱歉,是我逾矩了。”


    陆时野看了一眼周既白,小心翼翼地道歉:“你生气了?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在意。”


    “没有生气。”


    周既白确实没有生气。


    沉默也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他对陆时野的关注太多了。


    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朋友的范围。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


    他习惯一切都在掌控范围内,不喜欢超脱自己控制的东西。


    陆时野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完全不受任何人掌控。


    他也并不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


    所以才会道歉。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也确实是越界了。


    周既白在路口突然转弯,陆时野看不是回泗水别院的路,问:“大晚上,你还要去哪里?”


    “去医院换药。”


    陆时野不理解,急道:“家里有药你帮我换就好了,干嘛大晚上还跑去医院?”


    周既白目视前方,语气疏离了很多:“我不专业。”


    陆时野都要气笑了。


    周既白的包扎手法,苏澈拆绷带时都夸了一句和外科医生一样好。


    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明明就生气自己刚说他多管闲事,还硬说没生气。


    陆时野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在先,也没再闹幺蛾子。


    跟着人到了医院,换药再重新包扎一番。


    医生看着伤口,连连赞叹:“还好医生缝合技术高,不然这伤口肯定得撕裂开。”


    说完又对站在一边的周既白开始训斥,“照顾病人一定要用心,不要让病人做一些剧烈的动作。”


    周既白不想过多解释,配合着道歉:“以后一定注意。”


    医生狐疑地看着深夜前来医院的两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


    再次苦口婆心地叮嘱:“有些事情该忍忍就忍一忍,别仗着年轻一个劲地浪。”


    周既白看着医生,心想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医生再次语重心长地劝告陆时野:“你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惜,不要总迁就对方,要学会拒绝。”


    陆时野不理解,认真发问:“拒绝?”


    拒绝什么?


    拒绝来医院吗?


    他也不想来的好吗?


    医生表示无语:非要他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情情爱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几天都不能忍?


    陆时野更加懵了,睁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着周既白。


    问:“医生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