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听周书记的

作品:《惹高枝:与体制大佬先爱后婚

    “老公”这两个字,太久违了。


    周霁月至少一年多不这样叫他了。


    两人是大学认识的。


    高门富贵花周霁月,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


    她偏偏一个正眼也不给,只对双下岗家庭出身的宋清远青眼有加。


    周霁月出国时,直接提了分手,在国外很快谈了一个瑞士的老钱男友。


    后来老钱男人出轨,周霁月情伤回国,因宋清远是周霁安的下属,隔三差五有私下的交集,便旧情复燃闪婚了。


    两人在盛海官邸的房子,是周家的陪嫁,周霁月的婚前财产。


    周霁月和宋清远的矛盾,也不是完全没来由。


    宋清远35了还是区副局,在周家职位最低,在周霁月的朋友里同样。


    这样爱面子的周霁月里外都觉得挂不住脸。


    而周霁月35了还未孕,试管怕疼坚持不做,今年直接对外宣称要丁克。


    宋清远是独生子,这事没少被自己父母叨叨。


    当初义无反顾的爱情,就这样,被矛盾和琐碎,磨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突然一声“老公”,竟然让宋清远内心好一阵激动,唇角的笑容也勾出了暖意。


    “霁月,”他伸开双臂。


    女人扭腰走过来,扑进怀里,踮脚,覆到了他唇上。


    “有人。”他有些不好意思。


    周霁月吸他更甚,双臂蛇一样缠绕进他脖颈,深入地吻他,热情如火。


    宋清远也配合她,抱了她的腰。


    吻到最后,周霁月双脚从地面离开,布娃娃一样被宋清远揉进怀里,反客为主。


    桑落迅速躲到了一棵百年粗树后面。


    旖旎的咂水声让她心惊肉跳。


    她出来也不是,此刻只能在树后藏着,听别人恩爱的声音,浑身升腾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原来再强悍的御姐,得到爱意滋润时,也和小女孩一样柔软。


    有脚步声,伴着说话声临近。


    桑落遇到救星一样,求救般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米八六的高大男人,身边是高挑纤细的女孩。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只安静的走,一个字没说,却意外养眼。


    周霁安率先看到了接吻的男女。


    他轻咳了一声,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把景霓整个挡在身后。


    宋清远迅速放开周霁月,薄唇有了充血的鲜红色。


    他对周书记的声音太敏感了。


    和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差点就要过去认错。


    明明周霁安比他还小了3岁。


    可官扬里从来不以年龄论英雄。


    实在是因为周霁安在工作扬合气扬过于骇人。


    有时根本不需要他一声咳,只需要眼睛淡扫一眼会议室,每个人的腰板就会迅速挺起来,坐的板板正正。


    “挺恩爱的,选个合适的地方恩爱更佳。”他语调轻松,看起来心情很好。


    景霓透过缝隙,偷瞄到了拥吻的周霁月。


    她红唇翘的弧度很大,差点笑出声来,又用手拼命捂住。


    周霁安的那句话,她自己品出了讽刺的味道。


    这是在吃醋吧?


    情人又有什么吃醋的权利?


    本来就是偷来的。


    周霁月撩了把长发,暼了后面的景霓一眼,红唇勾起来,似笑非笑:


    “想怎么处置小景?”


    周霁安语气很淡:“带回家。”


    景霓扶额,有种淡淡的死感。


    她觉得两个人话语里的火药味很浓,是在暗地里较劲吧?


    在丢掉兼职和得罪周霁安上,她选择前者。


    一抹娇俏的身影,从周霁安身后飘出来,乖顺地站在他身旁:


    “周老师,我听周书记的,跟他…回家。”


    周霁月轻笑一声:


    “景霓你没事吧?药效不是已经没了吗?难不成,还有这么效力持久的催…?”


    她话没说完,被周霁安眼神制止,生吞在舌尖。


    景霓鸦羽长睫毛闪动几下,铁了心般软语:


    “周老师,此刻,我是清醒的。”


    她其实尴尬到可以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之所以强做出头鸟,无非就是给周霁安做“帮凶”,帮他出一口抓包情人的恶气,算是回报他救自己的恩情。


    反正都要得罪,大不了她毕业离开北城,回济州老家。


    她没有那么多心眼在高门圈里绕,一个周励就让她身心俱疲。


    那时候的景霓很单纯,她只会把在大学校园里遇到暴徒的事,当成意外。


    可意外这事和彩票中奖率也差不多,怎么那么巧合地降临到她头上?


    周霁月撇了撇嘴:


    “霁安,挺好的,但我提醒你,你那房子,可有人会隔三差五派人打扫的,别撞上。”


    “你想多了。”周霁安脸有不耐:“我没那心思。”


    说完,他对景霓说了声“走,”目光落到藏在一侧的桑落身上:


    “你也来陪着。”


    三人离开。


    宋清远走过来,去揽周霁月的肩膀。


    女人侧身躲开,不耐烦地回一句:


    “你不还加班吗?别浪费你宝贵时间了。”


    “也可以先把你喂.饱了。”宋清远直接拦腰抱起来周霁月。


    女人在他耳边媚声低语了一句“fuck”


    “我不要在家里,北城新开了家成人沉浸式双体验mall,你开车,我开房?”


    宋清远沉声:“开。”


    红旗车上。


    周霁安在副驾驶,后座坐着景霓和桑落。


    这是周霁安出门常用的座驾,座椅后背的储物袋里,各种红头文件,整齐码放着。


    车上有舒服的雪松淡香,是周霁安的味道。


    他上车就一直在接电话,大部分是关于工作的。


    说话清晰有力,每一句听起来很温和,回味时却发现已经砸在了心上。


    景霓想,这就是领导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普通人需要声嘶力竭喊破嗓子,还没人听。


    周霁安则如山海般情绪稳定,话不多,字字有力,能服众。


    景霓和桑落在后座握着手,互相打气。


    北城六月的风,从开了一点的车窗缝隙里钻进来,带着让人清醒的凉意。


    两个女孩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她们脑子一直是清醒的。


    所以,才在穿过道路两旁的霓虹光影,车子渐渐靠近那处警卫森严的住宅区时,彼此感觉出了命运不由己的迷茫。


    那是北城市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