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暗面的魔鬼

作品:《普通Beta,但万人迷

    从小到大警察局都没进过的景遥,头一次进大牢。


    景遥看了看监狱的环境,她被单独关押着,整个世界安安静静的,但世界只有这四四方方的小隔间。


    景遥坐在铁架床上,双腿曲起,下巴搁在膝盖,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兰斯的话。


    真的奇怪,她没进过皇宫,也根本没机会给皇帝下毒,为什么最后的矛头会指向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景遥不太明白。


    艾希礼很有可能也被控制出来了,难不成问题出在艾希礼身上,因为那通电话所以被顺藤摸瓜找到景遥身上?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个时候,会有人发现她不在吗?会有人知道,她被关进监狱里吗?


    她该怎么样自救?亦或者,怎么样找到求救的方法?


    兰斯看着一身正气的样子,实则是最不靠谱的,亚当和她匆匆见了一面,他会知道她不见了吗?


    闵子舒和魏泽西,他们两个估计自顾不暇,也没人想得起她。


    兰瑾还是个需要人保护的Omega,而闵子川年纪还小,也说不上话。


    莫小迎先她一步回家了,估计也联系不上。


    还有谁呢?


    越是想,景遥越是觉得无望。


    她是不是不应该趟这趟浑水?是不是不应该答应艾希礼?是不是不应该参加联合演习?是不是不应该和闵子舒在一起?是不是不应该来帝都求学?


    无数的想法像是填鸭一般塞进景遥的脑子里,让她觉得头昏眼花。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景遥头痛欲裂,她抱着脑袋埋进枕头里,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能够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


    宫廷。


    皇帝驾崩对于帝国的影响,其实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大,皇帝已经选定了继承人,葬礼在忙中有序地准备着,各个部门如常运转着,仿佛早有预料这一天的来临。


    虽然还没有办继位大典,但楚馥华已经可以坐在大殿里听各位大臣议事了。


    “嫌疑犯艾希礼·索伦和景遥已经被分别关押,只要他们能够招供谋害陛下的过程,这个案子,也就可以结了。”魏副元帅老神在在地说。


    闵月抬头瞥了魏副元帅一眼,“副元帅不觉得这件事情定案过于草率了吗?仅凭艾希礼进出过宫廷厨房,就能够判断他就是谋害陛下的人吗?”


    “那么闵议长觉得,要怎么判断?”魏副元帅反问,看着闵月的表情并不算友善。


    闵月淡淡地撇清关系:“这件事情归警署管辖,还是得问问内阁。”


    道森特首相原本置身事外,被闵月一句话拉进来,颇有些不满地压下唇角,“两位,你们的纷争不必把战火引到我这边来,内阁只看最后的真相断案。”


    真相这两个字从道森特首相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尤为讽刺。


    楚馥华的眼神扫过底下相争的几人,没有说话。


    “真相是什么,道森特首相心里有数吗?”魏副元帅斜视过去,显然并不信任道森特首相的话。


    “目前这个案子由我的大儿子兰斯全权负责,怎么,魏副元帅不信任我的儿子吗?”


    魏副元帅冷笑,他看不上这些虚与委蛇两面三刀的做派,并不想和这两个人多废话。


    这时,齐院长从内室里走出来,在场众人的眼光一瞬间聚集到她身上。


    齐院长是个女Alpha,正是齐澜的母亲,帝国第一医院的院长兼任帝国医学部部长。


    “齐院长,陛下的死因究竟是什么?”魏副元帅首先开口问道。


    齐院长没有隐瞒,“陛下确实是中毒而死的,毒性和上次搜出来的瓷瓶是一致的。”


    齐院长只说了这一句,而后便缄默下来,不再开口。


    “既然陛下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揪出凶手,首相大人,可就拜托令公子了。”魏副元帅顺着齐院长的话说。


    道森特首相没有应和魏副元帅的话,而是望向了坐在王座上的楚馥华,“王储阁下一言不发,是否对此事还有疑问呢?”


    楚馥华突然被点名,却没有抬头,声音发紧地说:“我......我没有疑问,就是,就是那位督察总署的署长,为什么要谋害陛下,我很想知道。”


    “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请王储阁下放心,现在还是请王储阁下好好准备登基事宜吧。”道森特首相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压迫,颇有些不满。


    楚馥华唯唯不敢反抗。


    会议结束,众人接连散去,大殿只剩下王座上的楚馥华。


    无人之时,她从王座上走下来,转身直直盯着那个银白色的王座,眼睛里蓦地迸发出冷漠而决绝的光。


    齐院长坐上专车回到帝国第一医院,随后跟来的还有闵月和魏副元帅的座驾。


    三人前后脚走进电梯,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三人各自不同的神色,却都缄默无言。


    直到电梯抵达顶层。


    两个vip病房内各自躺着各自尚在昏迷中的病人,唯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恣意散漫地靠在墙上,正是齐澜。


    见三人走过来,齐澜才收起终端,信步走到三人面前。


    “母亲。”齐澜微微低头向齐院长问候。


    齐院长瞥了儿子一眼,问道:“情况怎么样?”


    齐澜说:“手术很成功,请副元帅和闵议长都放心。”


    魏副元帅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但闵月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小齐医生妙手回春,还是齐院长教导有方啊。”闵月似笑非笑地说。


    齐院长脸色淡淡:“哪里,闵议长的两位公子也非常优秀,我想他很快会醒过来的。”


    魏副元帅只是来看看手术的进度,见到魏泽西恢复原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直接回军部处理公务了。


    闵月看着电梯下降到底层,才看向齐院长。


    “我有件事情和你说。”闵月直接开门见山:“我希望闵子舒还是Alpha。”


    齐院长脸色无波,“闵议长,并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你应该清楚,面前的技术,只能寻找一个合适的腺体移植给闵子舒,但是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一个结果就行。”


    齐院长说:“闵月,为什么你非要让闵子舒变成Alpha?”


    闵月盯着齐院长看了一会儿,“那你又为什么要研究腺体移植手术?”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齐院长说:“你知道我要什么。”


    闵月点头:“年底议会会重新审议一批议案,到时候,腺体移植手术会重回大众视野。”


    齐院长闻言,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形容,和闵月交握了一下手。


    “成交。”


    送走了闵月之后,整个顶层只剩下齐院长和齐澜母子俩。


    齐院长双手插兜,看向齐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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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为什么闹这一出?”


    齐院长不愧是齐澜的母亲,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儿子的想法。


    齐澜勾起笑容,“母亲,您难道不希望帝国重启腺体移植手术的研究吗?”


    “腺体移植手术的研究已经趋于成熟,就算没有帝国的支持,也无伤大雅。”


    “但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这项研究就没有意义。”


    “就算要重启研究,也没必要闹这么大的动静。”


    “没有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把这件事情推进遮掩过去?”


    齐院长皱眉看着儿子,“齐澜,你是故意把魏泽西的腺体换给闵子舒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按照齐院长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件事情恐怕他已经策划了很久。


    齐澜并不避讳:“是的,这件事情是我刻意为之,虽然中间出了点状况,但是好在还是按照我的设想推进着。”


    “你疯了吗?”齐院长深吸一口气,怒气已经顶到喉咙口:“这件事情一旦败露,别说是你,就是整个齐家都会覆灭!”


    齐澜却很自信,“但是最后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母亲,齐家在五大世家之中一直排行末尾,难道您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吗?”齐澜轻声诱哄道。


    齐院长扭开脸,没有看齐澜。


    但齐澜知道,她动摇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当年我们为什么要研究腺体移植手术?”齐澜的笑容森森,如同暗夜里的吸血鬼露出獠牙:“您知道的,这些年帝国Alpha和Omega新生儿的数量一直在下降,就是在贵族内部,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个状况。”


    “您看看闵子舒,再看看魏敏云,齐家现在的旁支也出现了这个状况,说明腺体基因一直在衰退,可是这怎么行?Alpha和Omega才是帝国最优质的基因,怎么能被平庸的Beta所替代?”


    “只要能够掌握这项手术,未来,问鼎世家之巅的一定是我们齐家,无论是闵、霍,还是道森特,想要保住腺体基因,就只能向我们齐家俯首称臣,母亲,难道您不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吗?”


    齐澜的话循循善诱,把齐家的地位像是一块肥肉一样放在饥饿的人面前,不怕齐院长不松口。


    “我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否则这些年,我也不会放任你私底下研究这项技术,但是,你这次做得太冒险了,特别是陛下的事情。”齐院长并没有被齐澜带沟里,反而清晰地指出了她不满的地方。


    起来努力想绕过这个话题,但最终还是没躲过去。


    “母亲,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有问题,有闵院长和魏副元帅打掩护,又有母亲您保驾护航,不会出问题。”齐澜心里并没有对皇帝的敬畏,毕竟在他眼里,皇帝不过是帝国的象征,任由他们贵族捏扁搓圆也不敢说半句,就算是杀了,也有下一个能够顶上来,不重要的一个人罢了。


    但齐院长并不怎么认为,“虽然陛下只是名义上的元首,但是他依然是一国元首,你这样把帝国元首的生死当做儿戏,简直就是玩火自焚,今天有我们三个给你打掩护,将来呢?之后呢?”


    齐澜看着齐院长不虞的神色,顿时该了口风:“母亲,您别生气,您放心,这件事情下不为例,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齐院长的神情有所松动,说:“好了,先这样吧,记得,把所有的首尾都扫干净,牢里那两个人,也收拾干净,别留下什么把柄。”


    齐澜低头:“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