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对他说千万句爱都能让他兴奋。


    实体的归属权比虚无缥缈的爱更重要。


    他极力克制住情绪，手掌抚在她的后背，指腹摩挲着礼服的拉链，而环着他脖子的那双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简窈第一次去学习到这项困难、与自己所接收理念相悖的技能，需要缓冲。


    “简窈，我喜欢你的话，比任何一句都动听。”


    陆延川静静站着给她支撑依靠，一下一下的抚着简窈的后背，她的反应不像是害羞，也依稀能剖析出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


    简窈微微抬头看向陆延川，他灼热又坚定的眼神让她心脏跳动加快，她抬手捂住了陆延川的眼睛。


    唇上的柔软触感，陆延川觉得或许可以用他们之间的方式去消磨掉情绪。


    放在她后背的手，指腹往上滑行寻到头拉开拉链，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间往下。


    陆延川对她身体很了解，那些折磨人的小手段吊着她，简窈自顾不暇，哪还能想起刚刚那股直白表达情绪的羞耻感。


    礼裙并未完全脱下，上半段凌乱，下半裙摆堆叠，他往上托住简窈的臀抱着她走回卧室。


    ……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简窈没有一点力气被陆延川揽在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陆延川眯着眸神情餍足，侧过头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亲了亲。


    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他闭上眼，过肺享受。


    情欲过后，简窈的复杂情绪消散，她往陆延川颈窝处蹭去，手搭在他身前：“这次不是心情不好。”


    陆延川一瞬怔忡，这是在向他解释这次是单纯想和他做？


    他勾起唇，存心想听她说出来：“哦？那是什么？”


    没想到他会直接问，简窈默默往下滑去，脑袋枕在枕头上，盖好小被子，闭上眼：“我困了。”


    陆延川看着她用被子遮住脸，故意轻叹：“用完就扔。”


    她下意识出声反驳：“我才没有。”


    和陆延川表达过一次对感情之后，她似乎就放轻松了。


    陆延川低笑一声，抬手关上了灯。


    简窈自动靠过去挨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把你当工具，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只是不太会直白大方的表述感情，有些词对我来说很……难以启齿，不过今晚我发现和你表达并不算难事，甚至很轻松。”


    陆延川听着她的话有些欣慰，在他面前她在慢慢卸下所有防备。


    “嗯……”陆延川拖长尾音，随后缓缓道：“那再叫声老公听听？”


    晚上的时候诱哄着她叫过两声。


    简窈一下呼吸静止。


    陆延川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只是想逗逗她，没想步步紧逼，来日方长。


    卧室陷入阒寂。


    简窈一直没睡，估计过去十分钟左右，她小声尝试的叫了声：“老公。”


    面对陆延川好像也不难。


    耳畔低沉缓缓的一声：“嗯。”


    “……”简窈面上一热，感觉他像是蛰伏蹲她的猎手。


    陆延川拍了拍她的腰侧，染着笑意轻声道：“这下真要晚安了。”


    黑暗中，简窈眨了眨眼睛，嗯，确实不难。


    -


    隔日。


    简窈醒来时已经是九点，身旁早已没了温度，她翻了个身，被子上尚存着陆延川身上的冷香。


    凛冽寒风中屹立的松木气息，却格外让她安心。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漱完去到客厅，家里安安静静，陆延川已经去了公司，餐桌上摆放着他准备的早餐。


    昨晚他在床上尽心尽力，今天又早早去工作，想到这简窈都有点心疼他了，决定中午给他补补。


    吃完早餐，简窈直接开车去了超市，她推着购物推车一路逛到海鲜区，买了条鱼。


    在阿姨帮她杀鱼时，简窈盯向那一个个生蚝，这个应该很补吧……


    她又挑了一袋生蚝，阿姨给她装袋的时候，和她闲聊说着生蚝的做法，简窈问道：“男人吃这个补吗？”


    她听说过这个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毕竟她吃了没感觉。


    阿姨笑的意味深长：“补啊，男人就要多吃这些，还有那什么鹿茸用鸡汤熬，也补，就得带着补，不然年纪一大更不行。”


    阿姨又给她说了几道菜，简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想着中午要做什么汤呢，正好再熬个鹿茸鸡汤。


    买好食材，简窈回到家，先给鸡汤炖上。


    十点多，她给陆延川发去消息：【我做了饭，中午要不要我去给你送？】


    她消息刚发出去，最上面就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


    陆延川那边弹出一个字：【好。】


    简窈：【回的好快。】


    陆延川：【特别关心。】


    简窈不禁弯了弯唇，放下手机继续去把蔬菜炒了。


    另一边的陆延川刚开完个会，心情不太美妙，办公室气压极低，特别提示音响起看完简窈的消息后，心情稍稍好点。


    他朝着助理道：“中午不用给我准备午餐了。”


    纪朗刚想说话，陆延川又接了句：“我太太来给我送饭。”


    纪朗恭敬道：“好的，老板。”


    好了，好了，知道您太太要给您送饭了。


    老板极少会说明个人私事，如果他说了那就是他想说，并且在炫耀。


    不过他也松了口气，好在老板心情好了不少。


    从办公室出去，策划经理拿着文件正在外面抖抖嚯嚯的等着，见纪朗出来，小声道：“我要进去受死了。”


    纪朗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老板夫人说中午要给老板送饭，他现在心情不错，你命真好，死不了了。”


    策划经理质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进入办公室。


    隔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打开，他从里面出来。


    纪朗：“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策划经理满脸不可置信：“挨批了但是没被批死。”


    挨批才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们大老板的低温震慑，心灵摧残，灵魂攻击。


    策划经理跟着纪朗往电梯门走，“你见过咱老板娘吧，长什么样啊？”


    他们整个集团上下知道老板结婚那天，当时群里都炸了，一直对这位神秘的老板夫人格外好奇。


    “等会儿不是会来吗，自己看。”


    “这不还没来，你先说说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