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院子里的人都没注意，直到人都走远了，才有人从屋里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刚才是不是出事了？好像我们院子来了很多人！”有人问道。


    “不知道，不过确实有人来了，我听到脚步声很急促，可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旁边的人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警察来抓人了吧？”


    “警察真的来抓人了？抓谁了？”


    “也可能是纠察队的人。”


    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警察怎么会突然来查这件事，还动用了军队？”


    屋内，李剑飞心里琢磨着。


    他感到十分疑惑。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聋老太太被人举报，她成分造假的事情被翻出来了，所以被上面查了。


    但查一个身份问题，不至于半夜连她身边的人也都抓走吧？


    “一定没那么简单，应该是别的事。”李剑飞随即想到。


    他确信，现在警察和军方调查的并不是老太太身份造假和倒卖粮票的事，而是另一件大案子。


    “聋老太这次可真是摊上大事了！”他心里想着。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到底会犯什么错，竟然惊动了军队！


    “很快就能知道了，她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反正这次她是完了，估计是死罪！”李剑飞喃喃地说着。


    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上床睡觉去了。


    反正这事和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在这个院子里，大家都知道，最讨厌他的人就是聋老太，两人关系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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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院子里其他人都有嫌疑，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剑飞正躺在床上舒服地睡着觉，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却被带到了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他们就被分别关进不同的审讯室，分开问话。


    这时候，何雨柱还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灾祸！


    他心里慌得不行，连军队都出动了，这得多大的事！


    哪怕出点问题，工作没了、前途没了不说，说不定还要坐牢，甚至掉脑袋！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何雨柱，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把你叫来吗？”


    警察开始问他。


    “不……不知道！”何雨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我也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半夜把我抓来。”他一脸苦相地说，“我没干什么坏事，我一直都守规矩，希望你们别误会。”


    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不会误会你，这么晚把你叫来，肯定是有事，而且事情很严重！”


    “那到底是什么事？”何雨柱紧张地问。


    警察说：“是关于聋老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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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何雨柱惊讶地说，“关于老太太的事？是她身份造假，还是她偷偷卖粮票的事？”


    警察摇摇头：“都不是，是别的事，比那两件事严重多了！”


    ……何雨柱彻底傻眼了。


    老太太除了那两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根本想不到！


    “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们，绝不会隐瞒！”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


    既然已经被带到这儿了，那就只能好好配合了。


    只有老实回答，才能早点被放回去。


    “我问你，你和聋老太太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式提问。


    何雨柱回答：“我和老太太没什么关系。”


    “你们没关系？”警察说，“可我们了解的情况是，你和她关系很好，走得很近，她把你当亲孙子，你也把她当亲奶奶，你怎么还说和她没关系？何雨柱，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现在是在认真问你！”


    何雨柱说：“我和老太太关系好，但我们只是同院的邻居罢了！”


    “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院子里没有亲人，我挺心疼她的，所以经常帮她，和她走得近，但我们真没什么关系，可以说是不亲不故！”


    警察问：“既然你和她这么熟，应该对她很了解吧？你知道她会不会认字吗？”


    何雨柱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她大概认识几个字，我不太确定，也没注意过这个。”


    “警察同志，你问这个干嘛？到底出什么事了？有话直说吧，我这心里怪痒痒的！”


    “你先看看这个。”警察说着，把一封信放在何雨柱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何雨柱看着信，一脸惊讶。


    警察说：“你先仔细看看，看完就知道了。”


    “好吧，我看看。”何雨柱点头，伸手拿起信，翻开看了起来。


    虽然他文化不高，不像妹妹那样读过高中，但普通的字还是能认得。


    他粗略地看了一遍，抬起头说：“警察同志，这不就是封信吗？给我看这封信干什么？”


    警察说：“你仔细看看，是谁写的，又是写给谁的。”


    何雨柱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写的。”


    他又低头仔细看，发现落款是“陈玉莲”。


    一开始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很快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念头。


    他突然想起，最近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敌特头目就叫“陈玉莲”。


    这件事登过报纸，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四合院和轧钢厂的人也都在说，所以他印象很深。


    “陈……陈玉莲？！”


    何雨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却又不敢确定。


    “对，就是陈玉莲！”警察严肃地说，“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何雨柱点点头：“嗯，听说过，这……这是那个大汉奸陈玉莲？！”


    警察用力点头：“没错，就是她写的这封信！”


    “这封信是纠察队从聋老太太家里搜出来的，是她以前写给她的！”


    “还有这封，是她写给陈玉莲的！”


    “现在我们怀疑聋老太太和陈玉莲有勾结，她也是个敌特分子！”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怀疑聋老太太是敌特！


    这句话一说出来，何雨柱整个人都愣住了。


    彻底懵了。


    老太太竟然是敌特？


    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他的世界观瞬间崩溃了！


    特务，在这个年代可是最危险的敌人，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一旦被查出来有罪，比放火还要严重，死得会很惨。


    他一下子就被吓呆了。


    如果老太太真是特务，而自己又和她走得那么近，别人肯定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这件事还没确定，只要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全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会吧！老太太，你可别吓我，你怎么可能是特务？你这是要我的命！”


    何雨柱在心里忍不住哀嚎。


    “何雨柱，你现在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吧？”警察严肃地说，“你既然和聋老太走那么近，就应该把你知道的关于她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可我真的不知道。”何雨柱愣住，摇着头说，“我完全不知道这事！”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警察问。


    何雨柱摇头：“没有，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她就是一个老太太，平时就在院子里待着，很少出门，我实在没想到她竟然……竟然会是那种人！”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老太太怎么会是特务呢？！”


    他根本不敢相信。


    老太太竟然被怀疑是特务！


    这在他看来简直不可能。


    “我们怎么会搞错？”警察说，“我们在她家里找到了她和特务头子陈玉莲来往的信件，这还能假得了吗？！”


    何雨柱说：“那我真不知道，完全没看出来！”


    警察说：“只能说明她隐藏得很深，敌人一向都很狡猾，要是不藏起来，怎么暗中破坏？”


    “当然，也有可能你在撒谎，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们实情，故意隐瞒！”


    “何雨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情非常严重，如果你有什么隐瞒，后果你是知道的！”


    “没……没有！”何雨柱赶紧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警察说：“那你现在好好想想，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发现，但可能漏掉了，想起来再告诉我们。”


    “好，我会好好想想，想起来就告诉你们。”何雨柱点头答应。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他随即问道。


    “你觉得呢？”警察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上面特别重视，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要彻底查清楚，你和聋老太关系那么好，走得那么近，更要查清楚，所以在查清之前你不能走，得留在这里，我们随时会问你问题！”


    “你最好能想出点有用的信息，帮我们抓到特务头子，抓到了，你的嫌疑才能洗清，你才能走，现在别想了！”


    何雨柱又一次傻眼了。


    自己就因为和老太太走得太近，就被扣留了下来。


    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不能去后厨上班，这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他非常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件事太严重了，他说什么都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调查，希望尽快抓住那个在逃的敌特头目，让自己洗清嫌疑。


    与此同时，娄小娥和二大妈这些平时跟老太太走得很近的人，也在被盘问。


    他们都被吓坏了，面对警察的询问，知道的都老老实实说了。


    最后都没被放走，全都留下来，等着案件查清楚，才能恢复自由。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就闹哄哄的。


    昨晚的事已经藏不住了，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李剑飞吃完早饭，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建国，出事了，昨晚上出事了！”


    他刚出门，就有人跑过来急匆匆地说。


    “出什么事了？”李剑飞不动声色地问。


    昨晚他比谁都清楚。


    何雨柱和娄小娥都被抓了，抓他们的不只是警察，还有军队的人。


    但他还不知道上面到底在查聋老太太什么。


    她到底惹上了什么大事！


    那人说：“昨晚院里有人被抓了。被抓的是傻柱，还有二大妈、许大茂和娄小娥夫妻，还有其他几个人，一下子抓了好几个！”


    “哦？竟然有这种事？”李剑飞装作惊讶地说道，“是谁抓他们的？为什么抓他们？”


    那人摇头：“不知道，但我们猜是纠察队的人抓的，估计是在查他们什么。”


    李剑飞点点头：“嗯，有这个可能。”


    “你们别管那么多，自己没事就好。”


    昨晚上面不让说，让他保密，他自然一个字都不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不会影响到他。


    他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迟早会有结果的，到时候一切都会明白，现在问也没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说完他就去上班了，其他人还在那儿议论。


    “什么？傻柱昨晚被抓了？！”


    中院那边，秦淮茹刚从隔壁邻居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非常惊讶，同时也很不安。


    她当然不希望何雨柱出事，如果他出事了，以后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谁还能接济他们？


    “是，被抓了，早上起来没看到人，后来听说昨晚有人来院里抓人了，好像是纠察队的人，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邻居点头说道。


    ……


    秦淮茹愣住了，皱起眉头，开始发愁。


    “傻柱被抓了也好，这样就影响不到我们了，不然我还担心被他连累呢！”一旁的贾张氏小声嘀咕道。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傻柱出事了，我们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还在那儿得意什么？


    这世上哪有这种人？


    怎么会有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


    上午，何雨柱又被带进了审讯室。


    他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根本没合眼，现在脸色苍白，看起来特别难看。


    “何雨柱，想明白了吗？”警察问他。


    何雨柱摇摇头：“没有，我真的没发现老太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点异常都没有，跟那些特务根本搭不上边！”


    “你确定吗？”警察继续问。


    “嗯，我确定！”何雨柱用力地点点头，“我和她关系好，经常一起走动，每个周末我都给她送点好吃的，陪她说说话，但那只是普通的聊天，她从来没跟我提过陈玉莲，也没说过什么这方面的事。”


    警察说：“可我们查到，每到周末你都会背着老太太出门，离开院子，在街上转来转去，这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