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捆绑之夜...
作品:《铁蛋儿它今天不想当魔尊》 一阵天旋地转。
噗通!噗通!
两人重重摔回如意居那个已经凉了半截的大澡盆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咳!咳!”惊魂未定的云疏月趴在盆边,大口喘着粗气。
她看着旁边瞬间又变回落水狗模样的铁蛋,再想想那柱马上就要燃尽的线香,顿时悲从中来。
还没等她哀悼完毕,脑中就响起了铁蛋带着十足嘲讽的声音:
“呵,忙活一场,灵力耗尽,蛊虫分毫未动。不过恭喜你,虽然相隔千里,但是好在时间不长,你这一趟,也就又额外烧掉了五十万铜钱吧。现在,你的赎身总价,现在估摸着算来是两百五十万了。”
云疏月:……
她彻底瘫倒在冰冷的澡盆里,望着头顶红色的帐幔,生无可恋,感觉自己就像那个数字——二百五。
白折腾了!还倒贴!
红烛的火苗,欢快的跳跃了一下。
梳洗完毕,云疏月望着窗外的圆月,满脑子都是后山猪圈的惨状和自己身负的二百五十万饥荒,愁得小脸快皱成一团。她站在雕花拔步床边,瞪着四仰八叉霸占了整张床铺中心的铁蛋。
“下去!”
“嗷呜!”铁蛋挑衅地翻了个身,它爪子惬意地搭在锦被上,狗眼半眯。
云疏月气得磨牙,最终在睡地板和克服心理障碍之间,悲愤地选择了后者。她认命倒在床沿最外侧,尽量离那团毛茸茸远点。被子倒是又香又软,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紧绷的神经在疲惫和暖意中逐渐松懈,意识开始模糊……
后半夜。
云疏月是被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激醒的!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正狠狠扎进她右手掌心,这痛楚尖锐无比,瞬间席卷全身,连带着心脏都像是被狠狠攥住,疯狂挤压。
“嘶!”她猛地蜷缩起来,本能地想攥住右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意识瞬间清醒,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床沿外侧躺着,而是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那张铺着百子千孙锦被的雕花拔步床上!手腕、脚踝、乃至腰身都被撕开的床帐布条死死勒住,绑得结结实实,像个待宰的羔羊!
“搞什么鬼?!”她又惊又怒,奋力挣扎。
目光急扫,昏暗的婚房内,红烛已烧了大半,烛泪堆叠如小丘。就在离床不远的一张雕花靠背椅上,少年版铁蛋正气喘吁吁地狼狈瘫坐着擦汗。
他身上衣襟大敞,清晰锁骨,紧实的胸膛上赫然有几道新鲜的红痕。墨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一张俊脸满是疲惫。听到动静,他那眸子警惕地望过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云疏月顺着他的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突然惊觉自己身上那件丝绸里衣也凌乱不堪,肩头的系带松脱,一片肌肤袒露在外,袖子也撕破了一道口子!
“铁!蛋!”云疏月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你个衣冠禽兽!登徒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拼命扭动,床板被她撞得吱呀作响,“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喂!冷静!听我……”铁蛋急忙起身想解释。
但她哪里听得进去?羞愤和怒火涌上云疏月的头顶,最终化作泪水涌出眼眶,她强行忽略右手掌心的剧痛,口中疾念符咒,生生将周遭本不充沛的微弱灵力疯狂调集,灌注到右手食指指尖!
“解!”她厉喝一声,指尖艰难地在束缚手腕的布条上飞速划过。
滋啦!手腕处的布条应声而断!
几乎在脱困的瞬间,云疏月右手闪电般抄起床边小几上那个沉甸甸的、喝合卺酒用的青铜酒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刚站起来的铁蛋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又来?!”铁蛋发出一声悲愤的哀嚎,他狼狈地一偏头,青铜酒杯带着呼啸的风声砰地一声砸在后面的屏风上,将屏风上雕刻的和合二仙其中一个的脑袋砸了个小坑。
“笨蛋!住手!不是你想的那样!”铁蛋一边急退闪避,一边试图安慰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女子贞名节操固然珍贵,但终究是外物枷锁,岂能重于性命安危?本尊此举乃是情急从权!你这般迂腐,将虚名看得比活生生的人还要紧,才是真正本末倒置!”
这番话听在正处在暴怒和羞愤顶点的云疏月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虚名?!枷锁?!情急从权?!!”云疏月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攻势更加猛烈,“你这淫贼!毁人清誉,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用这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为你龌龊行径开脱!我今日定要为民除害!”
“去死吧!淫贼!”云疏月一击不中,更加羞恼,刚解开一只脚的束缚,就猛地从床上弹起,赤着脚,扑向铁蛋,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就顺手抄起烛台上那根粗壮的红烛当作短棍,劈头盖脸地朝铁蛋招呼过去!
哗啦!云疏月一烛横扫,将桌上那壶合卺酒和两个小杯扫落在地,酒液四溅。
刺啦!铁蛋狼狈闪避,猛地后仰,后背撞在挂着的凤冠霞帔上,精致的锦袍被扯下半幅。
咚!云疏月一脚踹在铁蛋试图抓住她手腕的胳膊上,自己也被反震得踉跄后退,撞倒了衣架,那套新郎吉服噗地一声盖在了她头上。
“够了!你听我说……”
铁蛋好不容易拨开盖在头上的锦袍,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无奈。
“说你个大头鬼!”
云疏月一把扯下头上的新郎服扔开,红烛再次带着风声戳向铁蛋的腰眼!
啊!!!
突然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仿佛要将手掌生生撕裂的剧痛,猛地从云疏月的右手爆发。
“呃!”几乎是同时,铁蛋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只见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紧紧捂住自己的右手掌,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下去,单膝重重跪倒在地,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
云疏月更是疼得浑身发抖,她抱着剧痛的右手,痛苦地倒在了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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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痛苦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钻心的疼痛才稍稍缓解。云疏月咬着牙,勉强抬起头,正好对上同样刚从剧痛中缓过劲、撑着膝盖艰难站起来的铁蛋。
“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大小姐?”铁蛋的声音嘶哑,苦着脸,表情满是疲惫和绝望。
云疏月疼得直抽冷气,从牙缝里挤出字:“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我拼着这只手不要,也要撕了你!”
铁蛋指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和锁骨上的抓痕,又指了指被撞得歪斜的窗棂,最后指向地上那根被云疏月当作武器的红烛,以及床脚躺着的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铁蛋简直要气笑了,“本尊半夜睡得正香,被你那边一声巨响吵醒!睁眼一看,好家伙!你这位女侠大人,正梦游呢!眼神直勾勾的,力气大得吓人,跟中了邪似的,一个劲儿地要往窗户外面跳!我好不容易把你从窗台上拽下来,你又开始满屋子找凶器!先是抄起烛台要自焚,被我打掉烛台,你转手就去摸剪刀要抹脖子!剪刀被我夺了,你又要解腰带勒死自己!最后连撞墙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自己身上的狼狈:“我辛辛苦苦刚化成的人形!就是被你这位人才在阻止你花样自杀的过程中,又抓又挠又撕扯成这样的!本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被你一脚踹下楼,才勉强把你摁住,用撕开的床帐把你捆成粽子!刚坐下喘口气,想喝口水压压惊,你就醒了!醒了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上淫贼的帽子,抄家伙就要弄死我!”
铁蛋伸出手臂,露出自己手腕上一个清晰的、带着血痕的牙印,“大小姐!女侠!我要是真有那龌龊心思,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我在船上我不就……我用得着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我图什么?图你梦游杀人?还是图你醒了就要跟我同归于尽?”
他喘着粗气,指着云疏月身上同样狼狈的痕迹:“再看看你自己!你这一身乱糟糟,是我反抗你自杀式袭击时留下的战果!我绑你,是怕你趁我不注意,真把自己给捅死了!到时候契约反噬,我找谁哭去?跟着你一起疼死吗?”
云疏月听着铁蛋连珠炮似的控诉,看着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和自己除了肩膀上那一处裸露还算严实的里衣……她的气势汹汹一下子被戳破,瞬间瘪了下去。
“我……我……”她脸颊烧得通红,尴尬地张了张嘴,眼神飘忽,不敢再看直视铁蛋,“……可从来没梦游过……”
“你以为那青蚨牵丝白种的?!”铁蛋揉着自己的胳膊,疲惫地一屁股坐回那张幸存的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母蛊的主人估计是知道祭祀失败了,要杀你灭口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窗外天边已经泛白,云疏月盯着惨白掌心里那朵鲜红得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梅花印记,“得赶紧凑够那两百五十万铜钱,把这该死的破蛊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