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大魏女官养成天团》 近日里林二牛可算有得忙,怀来县不大,可鸡毛蒜皮的事总不少,尤其他已经晋升成了捕头,虽说不必事事亲为,可要他操心的事情也多去了。
不是王二偷了鸡,就是赵麻子砸了狗,张三的儿子不孝,就是李丁仗势欺人,更何况林二牛得了赵老爷的闲差,总得多照顾照顾人家,每日县衙巡逻的路线,经过赵老爷的铺子,都是要重点关注的。
林英亥都能感觉到爹爹的忙碌,毕竟以往爹爹上下工时都要抱着她好一段玩闹方才出门,现在却毫不耽误,下工回来后也没力气喝酒,总是吃了饭就擦洗身子在摇椅上先摊一会儿。
偏偏就在这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来了一个真可谓麻烦事。
城东钱氏布庄的钱老爷请人来县衙报案,他上月从苏州运回来的那一批新到的上好苏缎不翼而飞!变成了一堆次等布匹!
县令对此可是有印象得紧,这批货物钱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请隔壁县有名的顺风镖局押镖!请了十余个武功高强的正值壮年的镖师,光镖费就足足二三百两,还不论路上花费的盘缠。
他是知道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回事,行商之人可没有蠢蛋,县令为官公正,不收贿赂,那钱老板在这批苏缎到了后,直接让成衣铺子里经验最老道的裁缝按照县令的身量,用厚实的哑光面料做了一身藏蓝色行头私下赠与县令。
且话也说得好听,讲着虽然县令为官清廉,可有些场合总需要一身庄重的衣服才镇得住场面,面料不值钱,只权当做给这地方父母官聊表自己的钦佩之心。
这事可做得妥帖极了,无处不周到,真是舒服到了县令心窝里。
于是他这个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钱老板一个交代。
县令思虑半晌:“林二牛何在?”
“回大人,今日林捕头轮休,应是在家陪老婆孩子呢。”轮值的捕头拱手回复。
“让林二牛赶紧去布庄看看,这批货物可不是小数目,嘱咐他好好查,务必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县衙的人来的时候林二牛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脚上踩着摇椅,林英亥躺在上面一摇一晃的好不安逸。
“林捕头,出事了......”来通知的捕快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县令特地叮嘱这事林捕头需多上心。”
“好,我这就去。”林二牛站起身,回屋换上办事的公服,跟捕快交代:“你嫂子今日不在家,英亥没人看管,随我一起去布庄,届时托你帮我看住她。”
林英亥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一阵激动,在神识中与000欢呼:【好诶!抓贼咯!】
000:【你可给我老实点,不要破坏现场,本来由于科学技术的落后,这个时代刑侦找到有用的线索已经很难了。】
林英亥撇撇嘴:【我才不会,哼,小瞧我,你等着看吧。】
事态紧急,捕快把马也牵了过来,林二牛搂过闺女翻身上马,缰绳一扯,马肚一夹,马儿掉头就朝城东的布庄驰骋而去。
“驾!”
飞驰的感觉让林英亥很是新奇,好像整个人都跟头发丝一样在空中飞扬!
“爹爹!”她怕听不清楚还放大了声音,“我也想要一匹马!”
“你以后好好学习了,瘦下来我就给你牵一匹回来,你要一直这么肥嘟嘟的,马不是给你坐死就是给你累死。”这个时候林二牛都还忍不住逗她。
“哼!”小猪撅着嘴巴给父亲捶了一拳头就不说话了。
父女二人很快领着衙役到了布庄,远远的就看见钱老爷在布庄门口遥遥相迎。
“哎呦!林捕头啊!你可算来了!”钱老爷连忙迎上来,“你可一定要查清真相啊林捕头,那可是百匹上好的苏缎!我押镖就花了那么多金银,谁知押回来路上安然无恙,竟然在自家地盘糟了贼!”
“光损失就一大笔,与背后的事比起来还是小事,”钱老爷一脸苦痛,脸上也黯然无光,只不住拿衣袖拭去泪水,“捕头有所不知,这批苏缎早早的就被许多主顾定了去,有的甚至急用,我们做生意的贱商无非凭着一个‘信’字安身立命,这不是叫我失信于人!”
说完钱老爷扭头屏退左右,只因林英亥是捕头的女儿没被清场,“你们都下去。”
“捕头有所不知,其中最得罪不得的主顾,是知府。”钱老板哑声吐露真相,“那是知府确定的花样,只等我私下悄悄下次行商一起带去。”
“既如此重要,怎不在押镖回来途中就给知府送去?”林英亥问出心中疑惑,被父亲捂住嘴。
“不许乱说。”
“呜呜呜!”(我不会!)
钱老爷并未计较,“我们回来是走的水路,并不顺路,更何况,这是知府交代的。”
“如今我的希望,可都在林捕头与县令大人身上!”钱老爷希冀地看着林二牛,“拜托大人了!”
林英亥在脑中与000商讨:【000你说,为什么知府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匹布的来历?以知府的地位,就算不收贿赂,如何买不起几匹苏缎?】
000:【如此大费周章地掩人耳目,在影视剧里这种人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有政敌。】
林英亥:【我记得,去岁,县里几位绣工似乎都去了知府周围的地界,而且还是县令牵线招的工。】
000:【你的意思是说?】
林英亥点点头,看向钱老爷:【指定花样的布,几个县内绣工卓绝的绣娘突然销声匿迹,那极有可能是知府要秘密准备一块绣品。今年?应该不是今年,今年都要入秋了,钱老爷才可趁汛期走水路回来,如果着急,肯定早几个月就准备了,明年......】
林英亥突然一拍手:【明年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
000:【可是知道这货品的用处有什么用处吗?】
林英亥:【多考虑一点总是没错的。】
钱老爷心力交瘁,强打着精神带几人来到库房。
库房外站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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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的家丁,把大门围得死死的,见钱老爷摆手才对一行人作揖打开库房。
林英亥垫着软布拿着库房门锁端详。
000:【有什么发现?】
她拿起锁转了几圈展示:【门锁的锁眼完好无损,锁身也并无划痕,说明不是□□,要么贼走的不是门,要么有钥匙,要么开锁技术很高。】
她刚要把锁放回去,突然鬼使神差拿起锁闻嗅几息。
000:【怎么了?】
林英亥蹙眉:【好重的桐油味。】
她拿起锁往地上甩了几下,锁眼里竟然甩出几滴桐油在地上。
库房内部完好无损,陈列架与案几上,所有布匹分门别类陈列得整整齐齐,上面还蒙了一层纱巾既能看见里面还能防尘,那些珠光宝气、流光溢彩的名贵材料,更是一匹一匹用柔软的棉布裹好,防止布料抽丝损坏。
原本应该存放上好布匹的案几,最上方的几匹布被拆开,显然是钱老爷发现货品被掉包检查的痕迹。
“你们,所有人守好库房,任何人不得进入。”林二牛朝衙役们吩咐。
“钱老爷,请您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不要漏掉任何可疑的细节!”
“我,我,让我想想,上月底,镖局一路护送,我与货物安全到达布庄,镖头严谨,一路上外人不曾近身,布匹到达布庄后,我更是一一核验,百匹上等苏缎,二百匹次等,直到入库,货物从不曾出过问题。”钱老爷眼睛一边往上翻一边回忆,林英亥看在眼里。
林二牛问:“老爷最后一次确认货物完好无损是什么时候?”
钱老爷斩钉截铁回答:“三天前!是三天前!我记得很清楚,布庄我并不是天天来,毕竟还有掌柜,我约莫七天内肯定会来布庄巡视一次,核一下账本对一下库存,看看什么料子在我们这一块儿卖得好,来决定下一次带回什么布料。”
林二牛追问:“老爷如何得知?可是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钱老爷一声高过一声:“因这批上等苏缎特殊,我也极为谨慎!在这批苏缎入库后,我只要到布庄来,就一定要来库房检查。三日前,我进到库房,拆开检查,并无异常。”
林二牛沉思,林英亥发现了盲点:“钱老爷,你是每一匹苏缎都拆开核验了吗?”
钱老爷一愣,随即道:“不,不曾,我只是抽查。”
林二牛也反应了过来:“钱老爷如何抽查的,是随心所欲,还是有定数?”
“是......是顶层和底层,没有一一核对。”钱老爷喃喃低语,脱力跌在地上,“是我,是我造孽啊......是我一个人的错处!我钱家布庄的声誉竟然是如此!倒在了......我的手上。”
000看到这也不免唏嘘,封建时代,一个商人把知府要用的东西搞丢了,还是在这种太后要过寿的特殊时期,若是坏了官员们在上司前露脸的机会。
那坏了他们好事的钱老爷,还有什么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