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大魏女官养成天团》 林英亥举起手中的锁:“请钱老爷和崔掌柜试试自己手上的这把钥匙,是否能够打开。”
钱老爷和崔掌柜对视一眼,面上皆是一脸疑惑之色。
崔掌柜首先取出自己存放钥匙的陨铁盒,漆黑古朴的颜色像极了瀑布下的黑色岩壁,那盒子也目测确实分量重,崔掌柜身型不算瘦弱,竟也要双手捧起。
他打开盒上的锁,取出布庄库房的钥匙,在众目睽睽之下钥匙顺利地伸进了锁眼中,随后手腕一扭。
钥匙打不开。
林英亥目光一闪,果然如此,林二牛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得静观其变。
钱老爷掏出自己的钥匙,同样可以伸进锁眼里,可是这一次,却很顺利地将锁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锁不好使了吗?"钱老爷来回试了几次都很顺利,不禁发出疑问。
林二牛如醍醐灌顶:“因为掌柜和钱老爷的钥匙根本不是同一把!”
林英亥点头,把两把钥匙展示给众人面前做对比。
乍一看,两把钥匙外形相似,只是使用痕迹不同,钱老爷因不常来布庄,使用频率低,所以看着要新一些。而崔掌柜每日至少去库房一次,因此他的钥匙看着要旧很多。
林二牛转头问崔掌柜:“掌柜!再仔细想想,钥匙可有被盗走替换的机会!”
崔掌柜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口中不断念着:“不是我,我的这把钥匙不该被调换,钥匙的事我从未假手于人。”
钱老爷目光是一种难言的复杂,欲言又止,而地上还跪着的伙计们则直接脱口而出:“钥匙不是从你那丢的还有谁,我们可从来没有接近钥匙的机会!”
那个癞子更是一脸不屑,声音变调得甚至有些尖酸刻薄:“依小人之见,崔掌柜怕不是自己就是贼吧,做戏给自己脱罪呢。”
“你!”崔掌柜被这句话激得站起了身,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个癞子说不出话来,站不稳又跌跌后退几步瘫在了椅子上,手不断抚着胸口顺气。
“老爷明鉴,大人明鉴,在下真的没有。”
林英亥把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钥匙确实是被掉包了,不过不是崔掌柜的,是钱老爷的。”
林英亥再次对比两把钥匙:“诸位请看!这两把钥匙的锁匙,有一把的位置在钥匙上是更高的,锁匙也稍稍长一些。”
林二牛:“可为什么钱老爷那把还是能打开,难道说?”
“没错!”林英亥点头,“钥匙和锁一起掉包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至钱老爷,其中林二牛和崔掌柜的目光尤其不可置信。
他们一个知道钱老爷丢失这批货物的后果,一个知道钱老爷的为商之道,不可能因为这些银钱断送日后的前程。
钱老爷瞪大双眼,瞳仁在眼白的衬托下显得小小一个:“怎么会是我!”
林英亥语出惊人:“不!是钱老爷的钥匙和门上的那把锁都被贼子掉包了!”
“什么?!可是他们哪有机会......”钱老爷突然想到什么,目光扎在地上跪伏的几个伙计,“是你们!”
“老爷冤枉!”四人纷纷磕头辩解。
“钱老爷说过自己都是把钥匙交给伙计打开库房门,虽在老爷的目光下,可终有盲区。”林英亥缓缓道来作案手法,“其实这手法并不高明,无非是在开锁之时把真正的钥匙昧下,交给钱老爷新钥匙,然后趁无人注意时把门外的锁一起换了。”
林二牛有疑问:“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直接换掉老爷的钥匙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人手不够,货物贼子一次性偷不完,而钱老爷不知什么时间会来查看,崔掌柜更是每日检查,所以他只能一次换一批,这过程中不能被人发现钥匙打不开门。”
“所以,他必须换其中一个人的钥匙,崔掌柜的钥匙可是从不离身,又放在陨铁盒子中,他没有机会,那剩下一个人,就只能是钱老爷了。而新到的苏缎下旬才会上新,在不需要从仓库补货的情况下,若是钱老爷能开锁,而掌柜不能,掌柜只会认为锁出现问题不好用,因此便不会起疑心。”
“那么能换钥匙的人,就只在三次帮钱老爷开门那几人中。”
“是他!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所有人都指向对方,四人除了其中那个瘦子,全都帮钱老爷开过门。
钱老爷倒抽一口气,他指认不出来到底谁有可能是那个犯人。
“不急,算算时候,消息也快到了。”林二牛脸上浮现出笑意,换了个搜查方向,进展可快得很。
正是这时候,衙役带着几人上来作证,这几人都是附近的布商。
“捕头!这几位老板都是附近的布商,据他们所说,有人在半个月内大量跟他们购买布匹。”
林二牛:“各位店家,麻烦详细说明。”
那妇人先开了个头:“我男人出门提货了,但那天我在店中因此我能作证,时间应该是十日前。”
“我见一男子身着布衣,却一口气要了十几匹布,着实太过奇怪,看言行打扮并不阔绰,但搁在平民百姓身上谁一次性买这么多匹,穿自家婆娘织的居多,不若也是买个一匹就足够。”
蓄须男人也说:“我也是,不过时间是七日前,粗布不值钱,我们店面里没那么多,那人一要一、二十匹,我只当他逗我找茬的,谁曾想他直接给了定金,我这才去库房给他拿货。”
林二牛点头:“有劳各位商家,再请大家帮我一个忙,劳烦帮我看看那买布之人,是这四人中的哪一个!”
答案显而易见,从官差带着布商进门开始,那癞子已经跪在地上抖得和筛糠似的,头不敢抬起,脸死死埋着。
几个布商一见到他的脸就一同指认:“差爷!就是他!”
“葛癞子!我待你不薄!”钱老爷气急,起身给了那癞子一脚。
“老爷!老爷饶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畜生!”癞子见无可辩驳跪地磕头,额上很快血迹蜿蜒而下,膝行想要抱住钱老爷的腿,被钱老爷一脚踢开。
“捕头!这是在葛癞子家柴堆中找到的轮子,和库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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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印吻合,炉灰里还找到了门锁。”负责搜寻的衙役这会儿也带来了消息。
证据确凿,林二牛追问:“葛癞子!那批货物在哪?”
“在布庄隔壁二里的一家土墙宅子里的马厩中!藏在草垛里,求大人饶我一命,求老爷饶我一命。”
钱老爷立刻喊家丁驱车赶过去,果然那院子中空空如也,显得马厩里的干草额外可疑,掀开后正是丢失的那些布匹。
但是,并没有知府要的那十匹。
钱老爷匆匆赶回县衙,风尘仆仆地掐住葛癞子的脖颈:“我放在最上面的那十匹苏缎呢!哪去了!”
“烧......咳咳,烧了,老爷,我不知道......”
钱老爷听着这句话双目无神,手一下就松了:“完了,都完了!”
“钱老爷!”林二牛匆匆将人搀起,“借一步说话!”
钱老爷似乎被抽走了魂一样,被半拖半拽来到县衙的后厅,林英亥也在这。
她安慰道:“钱老爷,现在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这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让钱老爷一下就有了力气。
“我从赵家小姐那听说,胡郎中的夫人,她的母亲曾是皇家御用绣娘的徒弟,若剩下的苏缎还有颜色对应知府所需的,还可以去请那位夫人绣上纹样,只是日头太紧,或许需要多一些时间。”
“可我缺的就是时间!”
“钱老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开始我爹都没发现这锁居然被调换过,钥匙出了问题,足以说明这工匠手艺之高超,附近的铁匠衙门可都派人摸排过,并无人委托,只能说明这锁是别处来的!”
林英亥一针见血:“而那葛癞子为什么要单单烧掉知府所需的布匹?葛癞子死不肯开口,我想他一定是受人指使,且那人比起县令和你更让他得罪不起才不肯吐露半句。”
“知道那十匹苏缎用处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你,我,爹三人而已,烧掉那十匹布,剩下的却想等风头过了卖出,加上那以假乱真的锁和调换的额外那二十匹次等货,没有一样是葛癞子一个伙计能弄来的。”
“这个计策也不像葛癞子能想得出来的,所以据我推测,是有人收买了葛癞子,让他将知府要的东西以次充好,届时知府的事坏了,仇恨引在钱老爷你身上。”
“而葛癞子贪心,他不光想收幕后之人的钱,有此机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余布匹悉数调换,等风头过去他便可凭借这些货品出人头地改头换面。”
钱老爷大骇,瞠目结舌:“英亥小友!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做!”
“我认为这事应让县令大人知道,钱老爷你可带上这锁,派可信之人秘密去一趟知府,避免打草惊蛇,锁作为阴谋的罪证呈给知府,知府知道这事便会注意是谁要害他定会彻查,届时你再请求知府说你已经找到补救之策,请求宽限你些时日。”
钱老爷大喜过望,在他眼中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
“小友英明!我这就去找县令大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