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心跳

作品:《陈女官她一心养老

    白肃清与李景川离开尚食局后,一刻也不停地飞奔回东宫,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尤其是听陈叶说完肉沫豆腐的吃法后,嘴里的口水早已止不住地流。


    回到东宫又是一番斗嘴争抢,不过斗归斗,菜倒是吃得极为干净。两人三菜已是足够,桌上其他菜便动得不多,李景川全赏给下人了。


    翌日,陈叶趁着得闲,照着银叶的说法,试着用薄荷制作料粉,好给昨日的咸蛋黄炸时蔬增添一些清爽感。


    不过薄荷的味道太过霸道,制出来的料粉撒在咸蛋黄炸时蔬上竟将咸蛋黄和时蔬的本味全夺去了,吃完后嘴里只余那股清凉感。


    三人依次尝完后一直觉得,用薄荷制作料粉虽然有清爽感,但是太过喧宾夺主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撒粉,腻了的话多喝两口水便是了。


    用薄荷这条路制作料粉的路行不通,陈叶只能将视线又放回柠檬上。


    她把柠檬去籽捣碎成汁,再用纱布滤去残渣,留下汁液,随后放进小锅中慢慢熬煮。时间流逝,柠檬的酸香弥漫整个膳房,白色的粉末渐渐析出,柠檬粉做好了。


    接下来按照记忆中的味道,在其中加入白糖,碾碎。原本应当再加些盐的,可想到这咸蛋黄已经够咸的了,陈叶就放弃了加盐的想法。


    酸甜的料粉撒在刚炸好的咸蛋黄炸时蔬上,咸香和油香中再添一丝幽幽的果香,更加诱人了。


    彩叶与银叶正品鉴着,看看还有没有能改进的地方。两人摇摇头,表示已经很不错了,她们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就是这时,白肃清带着李景川来取菜了。


    忙起来的话一整日是过得极快的,若不是小凳子带着小锤子来了,陈叶还真没发现已经到黄昏了。不过菜倒是没忘记做,但在给菜之前她还得抓两人来尝个味。


    白肃清和李景川两人很是积极,接过筷子就夹起了一块放进嘴里嚼吧嚼吧,没嚼两口,两张脸便同时皱了起来,同步地“哕”了一下。白肃清本想吐出来,但又想这是在尚食局,万一弄脏了还得陈叶来打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李景川见自己的小舅舅这么能忍,还以为是有什么禁忌,也不敢吐,忍了下去。


    陈叶看着如此同步的两人,实在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动手,这一盘才是让你们尝的,刚刚夹得那盘是做坏了的。”


    “先歇会喝两口水吧,等嘴里味道淡了再尝。”陈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眉眼还带着笑意,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了。看着这两人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着实跟看了一场变脸一样,还是免费的。


    白肃清接过水,道谢后,无意间抬眼一看,便呆住了。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无论什么时候她的眼里仿佛总是有光一般,亮亮的。


    “扑通扑通…”白肃清听到一阵一阵强烈的震动声,是从他的胸腔中传来的,是他的心跳声……


    跳得很快,比平时上完武课还要快。


    白肃清觉得自己的心定然是出了问题,不然怎会跳得这样快?


    陈叶递过水便与银叶彩叶收拾膳房去了,没有注意到白肃清久久不曾离开的视线。


    李景川喝下一口水,面色不动,扯了扯白肃清的衣袖,把白肃清的神唤了回来,“唔!小凳子,你快尝尝这水,好好喝!”


    回过神的白肃清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失态,又看了一眼陈叶,她背对着他,照旧做着自己的活,还好没被发现,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简直是太失礼了。


    李景川还在锲而不舍地让白肃清喝水。


    “水有什么稀奇的?”白肃清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是凉的,嘴里本就因吃了薄荷味的咸蛋黄炸时蔬而凉得不行,这一加起来,整个口腔充满了薄荷的凉感。


    太冲了,把他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见白肃清尝到了与他一样的滋味,李景川捂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小凳子,水好喝吗?”


    “这水怎么了?”陈叶很是疑惑,她就是单纯地倒了杯水吧,怎么还有好喝不好的的问题?


    她也倒了一杯,喝下一口,很正常,没有一点问题。


    “没怎么,水很好。”白肃清为了证明水没问题,又喝了一口。


    “那就好。”时间也差不多,陈叶把那盘撒了柠檬粉的炸时蔬端给两人尝,期待两人给出一些建议。


    终于可以品尝成功版的吃食了,两人都很兴奋,昨日带回去的炸时蔬已经美味到让两人光盘了,今日的成功版岂不是更加美味!


    两人迫不及待,先后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最外层是柠檬撒粉的酸甜,然后是咸蛋黄的咸香,咬开酥脆的外衣便是时蔬本身的清甜,层次感更加丰富了,味觉上酸甜与咸香对冲,褪去了油腻感,两人眼睛一亮,连话都不说,又夹起一块。


    “要不先给个建议?”陈叶尝试打断二人,提醒道这可不是白吃的。


    “陈叶姑娘,这已经完美至极了。”白肃清实在找不出什么缺点,但给了另一个建议,“不过炸物上火是肯定的,若要呈到上面去,还是搭配一个与昨日一样的饮子为好,解腻的同时也败火。”


    “好。”陈叶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接着从袖中把抄写着自己不甚理解的词句的信纸交给白肃清,“小凳子,这是昨夜我看得不是很明白的词句,还请你有时间为我解答一二。”


    “陈叶姑娘客气了,交给我就好。”小凳子接过信纸,放入袖中,拿好食盒,带着李景川离开了尚食局。


    “陈叶,那信纸就那样交给他了?他还会还回来吗?”彩叶颇不放心,她也是刚刚看陈叶和小凳子互递书信才想到,宫里多少宫人是被无中生有的书信给害了,虽然陈叶没在里面写什么,可若是有心人就是想拿这事做文章,也是未尝不可的。


    陈叶一拍脑袋,懊恼道,“嘶,下次我让小凳子带过来还给我。”


    然而不等陈叶提醒,第二日白肃清来拿食盒时,便将陈叶的信纸与他自己写的信纸一同给了陈叶,“陈叶姑娘,这信纸有你的字迹,还是交还与你,你自己保管为妥。至于纸中所写词句,我已悉数做了注解,在另一张纸上。”


    小凳子这般细心,陈叶也是未曾想到的,“多些你了,小凳子,呆会给你装些吃食去。”尚食局也拿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了,给银子一是怕生分,二是她舍不得,一个月才五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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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禁不住造啊,还要买笔墨纸砚,哪怕是最次的,也不便宜。


    彩叶和银叶也因此对白肃清放松了些警惕,愿意同他说上两句话。


    一连半月,白肃清都带着李景川去尚食局蹭吃蹭喝,彩叶与银叶二人也与这两人熟络起来。尤其是与小锤子,人小嘴甜,颇得银叶的喜欢。陈叶照旧每次做出新菜式都会给白肃清和李景川留一些,让他们尝后给出意见。别说,这两人的口味还真叼,有时是真能给出实用的建议。


    天气已经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旱灾越发严重了,李仲君每日上朝都要听大臣们关于旱灾灾情的汇报,听得实在心烦。下朝后还要被大臣们堵在勤政殿谈论对策。眼看着外头太阳小了些,他也实在是坐不住了,索性将众位来与他议事的大臣抛在勤政殿,自己带着下人跑去御花园的亭子内唤了舞姬与歌女,放松放松。


    一整日都被那群大臣堵着,真是烦透了!那些个灾民也是,受灾就受灾,乱跑什么!搞得现在各地都怨声载道,人人自危。


    罢了罢了,不想了!那就是他们的命!一连几日都被白经那老头子拘在勤政殿商讨政事,朕已经尽力了!


    白经便是白肃清与白肃云姐弟二人的父亲,当朝国丈,内阁首辅。一生忠君,勤于政事,不曾懈怠。


    先帝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之时,曾在朝堂上对这还是太子太傅的白经托孤,“朕晚年丧子,朕之不幸,国之不幸。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立第二子李仲君为太子,还望太傅精心辅佐。诸位大臣,朕知此子不堪大用,但后继无人,若军国大事有不决者,权取白首辅处理。”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听得清清楚楚,心下一惊,这哪是首富?这明明是摄政王啊!这是给了白经堪比摄政王的待遇,便越发敬重起他来。


    白肃云一直觉得彼时李仲君已经不小了,哪能叫托孤。何况先帝这样做又何尝没有私心,他给父亲那样高的权位,却不让他有那样高的名位,这何尝不是一种牵制。又将自己赐婚给李仲君,把白家与李仲君绑得死死的,让父亲心甘情愿地为他李家的江山付出一辈子。


    这事白肃云是局外人,她看得清楚,可对于一心忠君的白经来说,这番话是对他的信任,他不能辜负先帝的信任。这番话让他鞠躬尽瘁了九年,也让大庸在李仲君的怠政下依旧能延续至今。只是这九年的呕心沥血,除了多生白发,并未得到李仲君的任何感激,反而猜忌之心越发明显,现在已经会偷偷地与他作对了。


    但白经虽然心寒,可每每想到先帝的托付,又打起精神替李仲君处理起政事。好在长子白肃山不过二十五,便已经位居刑部尚书之职,乃是当朝最年轻的正二品大员,为其分担了许多难题。


    可也正是白肃山这个刑部尚书的职位,李仲君越发觉得白家野心不小。不过还好,白肃清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政事策论一窍不通,让他稍微放心了些。


    思及白肃清,李仲君下意识地瞧不上,不过是一滩烂泥,他父亲、兄长、长姐轮番上阵那般教,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要是像白肃清这般的人再多些就好了,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愁有人觊觎朕的江山了。


    李仲君又饮上一口酒,挥了挥手,让舞姬们上前来围着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