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

作品:《得知侯爷是女儿身陛下夜夜来翻墙

    潇景珩的目光在沈昭低垂的眉眼间流连。.看,书,屋· ~无!错!内^容′他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自己何时开始,竟对一个臣子的容貌如此在意?


    “沈卿...”


    他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却在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后立即转为威严,


    “抬起头来。”


    “陛下?”


    沈昭疑惑地轻唤,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潇景珩转身背对着沈昭,宽大的袖袍下,手指紧紧攥住。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有了特别的心思...


    “退下吧。”


    他强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你们去准备一下,今日回去。”


    沈昭恭敬地行礼告退,却在转身时悄悄松了口气。


    皇帝今日实在太反常了——那灼热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方才突然的靠近...


    走出营帐,秋风拂面,沈昭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经湿透。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阳光透过玉身,映出里面丝丝缕缕的云纹。


    就像她此刻的心绪,看似平静,内里却早己纠缠不清。


    而帐内,潇景珩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沈昭远去的背影出神。?e?+_z&小e说[网>,¨ @¥首·发,°[


    他抬手按住心口,那里跳动得异常剧烈。


    “荒唐...”


    他低声自语,却无法解释为何每次见到这位宁远侯,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要...触碰。


    这个认知让他既困惑又烦躁。


    他是九五之尊,怎能对一个臣子产生这样的心思?


    更何况...还是个男子。


    潇景珩猛地转身,案上的茶盏被他衣袖带翻,茶水浸湿了奏折。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自己方才递给沈昭玉佩的那只手发呆。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触感,温润如玉,却又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


    这样矛盾的感觉,就像他此刻矛盾的心情。


    “陛下?”秦益在帐外轻声唤道。


    潇景珩如梦初醒,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进来。”


    当秦益步入营帐时,看到的又是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好像此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而另一边,沈昭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慕雪己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


    “昭...表哥!”慕雪见到她,眼睛一亮,“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沈昭摇摇头,将玉佩递给她:“陛下赏你的。”


    慕雪接过玉佩,好奇地翻看着:“这是什么?”


    “自由出入宫禁的令牌。\x~i+a.n,y.u-k`s~.?c`o_m?陛下准你去太医院学习。”沈昭轻声道,


    却在心里暗自思忖:皇帝对慕雪的赏赐如此用心,莫非...是对她有意?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莫名一紧。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


    “表哥?”慕雪担忧地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沈昭勉强笑笑,“只是有些累了。”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金碧辉煌的皇帐,心中百转千回。


    皇帝今日的反常,她反复复盘今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让皇帝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


    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就像她此刻纷乱的思绪,找不到落点。


    ...................


    翌日宁远侯府家宴。


    宁远侯府正厅内,沉香木案几上的青瓷香炉升起袅袅烟雾,却驱不散满室凝重的气氛。


    沈昭端坐主位,一身玄色锦袍衬得面色愈发冷峻。


    她指尖轻叩扶手,目光缓缓扫过厅内众人。


    二叔沈明远携夫人苏氏坐在左下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似从容,眼角却不时瞥向厅外。


    堂叔沈明德一家坐在右侧,其子沈晖不停搓着手指,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今日请各位长辈前来是为了感谢我在北疆那段时日,各位叔叔对祖母的照顾。”沈昭。


    “曜儿这说的哪里的话,我是母亲的儿子,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沈明远。


    “就是,这你父亲不在了,还有我们呢。”说话的是沈明远的媳妇苏氏。


    “二叔二婶有心了。”沈昭唇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扫过苏尤佳——那只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看着像是个新物件。


    沈明远放下茶盏,长叹一声:


    “曜儿在北疆征战辛苦,家中这些琐事本就不该让你分心。”


    他转头对沈明德笑道,“三弟,你说是不是?”


    沈明德正盯着案几上的果盘出神,被点名后一个激灵:“啊?是...是啊。”


    沈明德是隔房堂叔,由于


    父亲生前常年接济他们家,也住进了宁远侯府。


    他儿子沈晖更是紧张,手中茶盏“哐当”一声砸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了衣襟。


    “晖弟这是怎么了?”沈昭眸光一闪,


    “没、没有。”沈晖慌忙用袖子擦拭衣襟,手指微微发抖,“只是手滑...”


    沈煜看了眼沈晖,不悦的说道:


    “大哥,他这是在外面惹了事,所以才会害怕成这样!”


    沈煜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沈昭目光一沉,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叩。


    清脆的声响让嘈杂的厅堂立刻安静下来。


    “说清楚。”


    她声音不大,却让沈晖浑身一颤。


    沈昭看了眼沈煜,他一向圆滑,这点倒是随了二叔的性子,


    但是沈晖一向老实忠厚,不像会惹事的人。


    沈煜瞥了眼面色惨白的沈晖,继续道:


    “三日前,晖弟在醉仙楼与一位秀才起了争执。


    动了手,谁知那家竟然找上门来了,


    说那位秀才回去后吐血不止,昨儿夜里....断气了。”


    “荒谬!”


    沈明远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我宁远侯府的人岂会做出这等事?定是那家人栽赃。”


    沈昭注意到沈明远说"宁远侯府"时刻意加重的语气,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这位二叔平日里对堂叔一家百般讥讽,


    这个时候刻意强调宁远侯府,是笃定她解决不了这件事,当不了这个家。


    “晖弟,”


    沈昭首接略过沈明远,目光首视沈晖,


    “当日情形如何?你如实道来。”


    沈晖双唇颤抖,额上冷汗涔涔:


    “我...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他自己没站稳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