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过治疗阿颖，但是情况反而越来越糟糕。”


    陆鸣很痛苦的抬手捂住脸。


    “你也看到了，阿颖现在已经失控了。”


    霍祁年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眼眸深邃了几分，暗波涌动着。


    “他对虞南栀都灌输了什么内容？”


    陆鸣缓了很久的情绪，才慢慢地放下了手。


    他开始努力回忆着。


    “有很多东西……”


    “晏慎要虞南栀憎恨你。”


    这其实从虞南栀的态度上，就已经能猜到了。


    “他要虞南栀……只依赖他，把其他人都看作是要伤害她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虞南栀在芬兰的那三年里，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甚至还对她的哥哥有所埋怨。


    “还有一些……我听他提起过，只不过后来在阿颖身上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用在虞南栀的身上。”


    “说。”霍祁年压着眉眼，其实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已经在极其忍耐自己的怒意了。


    陆鸣说的那些，他之前就已经根据虞南栀的状况猜到了。


    但是由人亲口说出来，还是会恼怒。


    他甚至有几秒钟的时候，大脑又恍惚无感，世界就剩下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个人格在说话……


    “霍祁年，你的那点手段，根本就不能跟那个叫晏慎的人斗。”


    “呵呵呵，还是让我帮你吧。”


    “你沉睡的时候，除了那个叫易白的家伙，没有人发现你我不同，我取代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霍祁年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陆鸣看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没有再说下去，但还是被他睁眼时目露的狠意吓了一跳。


    “霍先生……”


    “你刚才说的，没有成功的是什么？”


    霍祁年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温度还要冷。


    陆鸣不敢隐瞒他。


    “他希望你太太可以……不跟外界接触。”


    所以阿颖寡言，每日除了学习，打工之外，不会跟外界有过多的接触。


    陆鸣说完，又笑了一下，企图缓和霍祁年的情绪。


    “但是我看您太太就算是陷入困境，也依旧能和我们正常沟通，我想晏慎没有……”


    “他做了。”


    男人冷冰冰的三个字，将陆鸣脸上挤出来的笑意给打的粉碎。


    他……居然做了？


    已经在阿颖身上失败了，却还是执意在在虞南栀的身上动手么？


    而且看上去，虞南栀根本就不是社恐的样子。


    怎么会……


    “应该还有第二个实验品。”


    霍祁年冷静的分析着。


    陆鸣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


    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在虞南栀身上成功了。


    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当然不会让那个家伙停下这种疯狂的事情。


    他只会不断地修进自己。


    霍祁年起身，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划拉着，再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虽然你说，治疗反而会让她的情况更差，但是我依旧想要尝试，你好好考虑，愿意的话，我会帮你换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