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花着老婆的钱,在对面看她守寡!

作品:《替兄上朝,满朝文武陪我一起吃瓜

    就隔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长街?


    那个她推开窗户,日日夜夜都能看到,却从未在意的宅子?


    她为他肝肠寸断,为他守节十年,为他熬尽了青春。


    他……


    他竟然就在对面,像看一出戏一样,看了她整整十年的笑话?!


    【不……不能吧!】


    封泽萱被这神展开惊得瞠目结舌。


    【这风险也太大了!万一哪天出门倒个垃圾,一个不留神……不就跟老婆孩子撞个满怀了?那可是史诗级的大型社死现扬啊!】


    系统用一种“你太天真了”的语气,轻飘飘地揭晓了谜底。


    【所以他这十年来,一步,都未曾踏出过那座宅院的大门。】


    【吃喝拉撒,全由一名贴身小厮伺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纯种废材生活。】


    封泽萱彻底沉默了。


    该死。


    突然有点羡慕了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本书,《月亮与六个便士》。


    里面的男主人公也是抛妻弃子,去追求他那虚无缥缈的艺术理想。


    那本书,曾一度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让她深刻认识到,在某些男性生物的思维构造里,女人和家庭,有时候微不足道,甚至是他们“成神”路上的绊脚石。


    只要抛弃道德,全世界都得为你让路。


    【这个肖林,难不成也在闭关创作什么流芳百世的宏伟巨制?】


    封泽萱抱着最后一丝可笑的希望问道。


    【屁!】


    系统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


    【他就是一个躲起来偷懒、逃避现实的废物!十年间,除了把自己养成了一个白白胖胖、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都没干成!】


    封泽萱的嘴角彻底拉平,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浮上心头。


    【不对啊!他哪来的钱?】


    【一个入赘的男人能有多少私房钱?够他这么与世隔绝地挥霍十年?】


    【问到点子上了!】


    系统发出一声赞许的“叮咚”脆响。


    【他在齐家有内应。】


    【就是那位看着齐嫣然长大,深得她信任,几乎被当成家人的老管家,福伯。】


    【肖林捏着福伯早年贪墨公中的把柄,福伯不敢不从,只能每月从齐家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拨五百两银子送过街,接济这位‘死’了的姑爷。】


    【我靠!】


    封泽萱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是什么顶级凤凰男的骚操作?!】


    【不履行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却心安理得地当寄生虫,趴在妻子身上吸血!】


    【花着老婆的钱,住着老婆对门的宅子,每天推开窗看老婆为自己守寡,顺便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这男人已经不是渣了,是又渣又蠢又坏!】


    封泽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瓜了。


    【齐嫣然这么精明能干的女首富,就没发现账上每个月都凭空少五百两?】


    【宿主,你对京城首富的财力有什么误解?】


    【五百两,可能就是她头上那支赤金镶红宝蝶恋花步摇的价钱。】


    【她日理万机,府中账目流水浩如烟海,再加上最信任的管家刻意做平账目……


    这笔钱,就如同一滴墨水滴入大江,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


    封泽萱:......


    不过她的心已被正义的怒火“腾”地一下燃起,烧坏了她吃瓜的道心。


    【不行!这种渣男不揭露他,我良心过不去啊!】


    她最看不得这种把别人深情当狗屎的窝囊废!


    【这事......我管定了!】


    她推着轮椅,平稳调转方向,朝着齐嫣然走去。


    此刻,齐嫣然已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尽数压回眼底,那双美丽的眸子,只剩一片死寂的冰海。


    封泽萱在她面前停下,微微躬身,用属于封泽楷的清朗少年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迟疑,开了口。


    “齐夫人,在下封泽楷。”


    “方才在街角,无意中瞥见一人,步履匆匆,气质却……说不出的颓唐,与在下曾见过的令夫悬赏画像,有几分神似。”


    “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岁月的消磨。”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措辞。


    “他一晃便进了那座宅院,在下当时并未在意。”


    “只是方才听闻夫人之事,才猛然想起,那座宅院的门楣……恰好正对着贵府。”


    “或许是在下眼花,认错了人。”


    “但此事体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告知夫人一声。”


    “万一……万一真是您失踪多年的夫君呢?”


    这番话,滴水不漏,给了齐嫣然一个完美的台阶。


    “怎么……可能……”


    齐嫣然像是受到巨大冲击,用手帕死死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


    她抬起眼,眸中满是血丝,却带着一丝决绝的感激。


    “多谢封探花告知!此事……我……我现在就去看看!”


    封泽萱微微颔首,语气漫不经心。


    “我与‘家妹’正好无事,不如就陪夫人走这一趟。”


    “若真是误会,也好做个见证,免得再起波澜。”


    “好!”


    齐嫣然只吐出一个字。


    她没有质问,没有怀疑,没有求证。


    她只是转过身,迈开脚步,朝着自家的府邸方向走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如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带着一股决绝的、要将一切碾碎的杀气。


    封泽萱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幅奇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演。


    京城女首富在前方开路,身后跟着新科探花郎和他“病弱的妹妹”。


    更远处,一群珠光宝气的贵妇们,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的木偶,悄无声息地远远跟随着。


    这支史上最豪华的“吃瓜围观团”,默契地保持着令人窒息的静默。


    他们将这条繁华大街,走出了送葬的肃杀。


    穿过两条街。


    街的尽头,齐府的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威严煊赫。


    而在它正对面,仅隔着一条宽阔的青石主路,静静矗立着那座白墙灰瓦的两进宅院。


    门窗紧闭,墙角爬满青苔,像一座被繁华遗忘的坟墓。


    一边,是她用十年血泪青春支撑起的荣耀帝国。


    一边,是他藏了十年卑劣谎言的无耻囚笼。


    天堂与地狱,一街之隔。


    齐嫣然停下脚步。


    她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十年的委屈、思念、悲愤与此刻滔天的恨意,一并碾碎在胸腔里。


    良久。


    她缓缓转过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对着自家府门前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正探头探脑的护院头子,吐出几个字。


    “王大,带人过来。”


    “夫人?”


    那名叫王大的护院头子小跑过来,满脸困惑。


    齐嫣然没有看他。


    她抬起一只手,纤纤玉指直直指向那座死寂的宅院。


    一字一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撞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