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东都洛阳

作品:《当上了死对头的夫人兼保镖

    卢有龄因为麹泰的挑衅,一时之间失了态,差点要冲到麹府。但此刻理智回笼,便挣开了郑秋潆的手。


    “明日我找他问清楚。”他说。


    郑秋潆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便没说话。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卢有龄对着郑秋潆说道。


    郑秋潆的心在空了一瞬后,听到这句话又开始狂跳起来,她不得已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卢有龄看她这样子,有些慌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高邱见状,突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那个麹泰,不会给少卿夫人下蛊了吧?”


    巫蛊之术在大唐年间常有,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有人行此术做不正当之事。


    郑秋潆见卢有龄刚刚恢复冷静的神情,又变得有些难看,连忙说道,“不是,应该没有,我只是有点难受罢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完,她揉了揉心口,脸色果然好多了。


    “那好,你先休息吧,我们先走。”


    “你去哪?”郑秋潆问道。


    “我与子风有些事要说,不必等我,你先睡吧。”


    郑秋潆有些疑惑,但卢有龄没给她继续发问的时间,直接领着王尚等人出了房间。


    她思来想去半天,还是打消了跑出去偷听的念头,现在还是先跟卢有龄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然她这心脏可受不了,郑秋潆又揉了揉自己的心口。


    酒楼厢房内。


    “何事?三郎。”


    “麹泰此举是冲我来的。”卢有龄单刀直入道。


    “我猜也是,他不可能是真的看上秋潆,只能是利用秋潆来给你找茬。”


    “但还是不清楚他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他之前找你茬有目的吗?就是纯粹看不惯你。”


    卢有龄瞪了一眼王尚,他跟麹泰又不是小孩子了,之前那些事还能称得上一句少年心性,但今日这事,他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


    “无论他有什么目的,都不要把秋潆牵扯进来。”卢有龄斩钉截铁道。


    “三郎,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现在大街上都在传秋潆妹妹是洛神现世,她的画像早就满天飞了。”


    卢有龄攥紧了拳头,无话可说。


    王尚叹了口气,“三郎,你别看麹泰什么都不如你,但他也是个人精,才见秋潆妹妹一面就能看出来你在意她,一下子拿住你的软肋。”


    卢有龄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子风,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他的语气有些轻,这一种是王尚从未听过的语气。


    “三郎,这是怎么了?”


    “我自顾自地将秋潆和自己绑定在一起,是不是错了?我根本没为她考虑过。”


    卢有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注定要愧对许多人,因为他选择了一条异常艰难的道路,他要查清阿娘的死背后究竟是哪些人在作祟。


    就算辜负再多人,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


    可现在他心软了,明明才朝夕相处月余,他却有些舍不得。


    “三郎!别这样想!我觉得秋潆妹妹嫁给你,很好!”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与她有缘,珍惜这段缘分,好好对她就行了。”王尚说完后,在心里不由得赞叹了自己,看来每次陪阿娘和毓秀去烧香拜佛也不是毫无用处。


    “而且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现在是要解决问题啊!”他继续补充道。


    “不能真让麹泰那个小子追求秋潆吧,要赶紧把这一档子事给翻过去。”


    卢有龄点点头,“没错,他无非是对我有所求,我明日就去他府上问个清楚。”


    “好。”


    ***


    第二天一早,卢有龄两人刚刚起床,便见到了从宫中回来的徐司记。


    徐司记还带回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要见他们。


    武后召见,去麹府的事就只能先搁置。


    “但皇后娘娘要单独见女郎。”徐司记冲着卢有龄说道。


    卢有龄眉头一皱,怎么一进洛阳,人人都要找他这个夫人。


    “皇后娘娘可有说缘由?”


    “没说。”


    说完,徐司记拍了拍手,几位宫女从房门外进来。


    郑秋潆看着几位宫女,疑惑道,“这又是做什么?”


    “进宫面见皇后是大事,不可失仪。”她颇为嫌弃地看向郑秋潆的装扮,“女郎自从出了长安,每天就穿胡装,太不像世家夫人了。”


    “这不是在路上方便嘛,徐司记你之前自己也穿来着。”


    “咳咳,那也该换换了,现在都到洛阳了。”


    郑秋潆仔细观察了一下,徐司记确实换了装束,一身青白色襦裙,看起来既端庄又大气。


    就连一旁站着的宫女,也穿得娇俏可人,全是清一色的桃粉色小衫外加淡绿色半裙。


    “郎君可以在酒楼大堂稍作等待,过会我们为女郎装扮好便来。”


    “好。”卢有龄先行下去了。


    他觉得女娘装扮最多不过半个时辰,所以什么也没拿,空着手坐在大堂等着。


    顺便思索武后单独召见秋潆的原因。


    没一会,王尚等人下来吃早饭,见卢有龄穿戴整齐地坐在外面,还很奇怪,“你不是要去麹府吗?”


    “皇后召见,今日去不了了。”


    “皇后这么快就要见你们了?”


    “是啊。”


    “不过皇后娘娘要先单独见秋潆,等她两人见完后,估计才会宣我。”


    “单独见?有意思。”王尚嘴里吃着包子,说话含糊不清的。


    “那见完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走了。”他继续说道,“省得再跟那个麹泰打交道。”


    卢有龄心想,这样最好不过,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这就要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尚嘴里的包子掉了出来,他这张嘴莫不是开了光,说谁谁到。


    来人正是麹泰。


    “牧之,我还没好好招待你,怎么就要走?”


    卢有龄这次连装都懒得装,“我还没找你,你倒先送上门来了,麹泰。”


    “这话说得,我就是知道你要找我,这才赶来的,我还是很了解你的,牧之。”


    “先坐吧。”


    麹泰瞅了一眼卢有龄所在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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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拥挤,王尚、阿罗那和高邱全在这张桌子上,看样子也不想走。


    “子风,带他俩离开。”


    王尚觉得这两人今日不能善了,火速把阿罗那和高邱带离了桌子,可惜他们之间最能打的还在楼上打扮呢,也不知道麹泰功夫如何,三郎真跟他打起来会不会吃亏。


    “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啊?”


    “你想对秋潆做什么?”


    麹泰听到这,笑了起来,“哈哈,牧之这么沉不住气,真不像你。”


    “知道我沉不住气了,就别再绕弯子。”


    “我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我跟她又没仇没怨的。”


    麹泰说完后,直直地盯着卢有龄,两人在桌子上无声对峙。


    “我是有求于你,牧之。”


    卢有龄干笑一声,“呵,有求?我没看出你有求人的态度。”


    “对你当然要特殊一点,我真求你,你也未必答应,但拿住你的软肋就不一样了。”


    说完,他看向被徐司记等人簇拥而来的郑秋潆,“牧之的夫人可真美啊,不愧我给她安了个洛神的称号。”


    “你说什么?”卢有龄因为他明晃晃的挑衅,语气变得极其生硬,恨不得上手打他一顿。


    “只要你答应我所求的事,你的夫人,我的洛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麹泰笑道。


    “别再说什么洛神!直接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卢有龄耐心全无了。


    “我要你查一桩案子,事关西州,我麹氏一族。”


    麹氏一族?


    听起来是个大案,麹泰疯了吗?找他一个外人来帮他调查麹氏一族的案子。


    “你在犹豫?”


    “你找我查你们家族的案子,我不该犹豫吗?”


    麹泰挑眉,点了点头,“该,怎么不该呢?”


    说完,他就离开了桌子,一个箭步冲到了郑秋潆身边,“啊”地一声开始表演,“啊,洛神是您吗?”


    郑秋潆吓了一跳。


    徐司记也吓了一跳。


    此刻的郑秋潆确实被徐司记打扮得像一个神仙,她的衣裙带着波光粼粼的感觉,虽然是白色的,却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阳光色彩,衣裙外还罩着一层白纱,莫名带来了一股仙气。


    麹泰扑通一下,跪倒在郑秋潆的裙摆旁,“洛神,您自天界而来,所为何事?是否人间有灾祸,需要您来摆平?”


    灾祸?


    他怎么也这样说,那天郑秋潆看见猫鼠同处的时候,也听人这样说。


    “这几天洛阳经常有人看见猫鼠同处,听说是当官的不作为,互相包庇做坏事,才有此异象,洛神定是来处置这些坏官的!”大堂内有人高呼。


    “求洛神整治!”麹泰喊出口号。


    “求洛神整治!”


    “求洛神整治!”


    大堂内越来越多人一起喊起来,局势愈发不可控制。


    郑秋潆想为自己辩护,说自己不是什么洛神,但此刻已经没人听得见她说话了,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徐司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筹莫展之际,卢有龄牵起了郑秋潆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往前走。


    “先上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