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帮我吹吹吧
作品:《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这样安不安全?”系统问祁纠,“只要他想,有一百种办法要你的命。”
祁纠合上包厢门。
这是个事实——就像“怪物”对普通人而言,几乎可以无视任何微弱的抵抗,随心所欲收割性命一样。目前的特殊事件处理局,针对怪物,也制定了相当完善的体系。
在这个体系里,负责搜寻、清理、处决怪物的,被称作“猎人”。
系统捡到应曙掉在草丛里的猎人徽章,研究了一会儿上面缠绕玫瑰的锋利荆棘,交给祁纠。
祁纠把徽章收进口袋:“试试看。”
沾满泥土的风衣被侍应取走清洗,应曙被放在床上,似乎仍陷在逃不脱的噩梦里,身体蜷缩,双眼紧闭,依然不停冒着冷汗。
弄丢了徽章的猎人昏沉挣扎,痉挛的手指紧攥着那柄配枪,枪身是种奇异的银色,有异常繁复的花纹。
这种花纹不仅覆盖枪身,也被烙在弹壳上——有人叫它“符咒”,有人叫它“反暗流编码”,还有种更普遍的称呼,是“圣痕”。
“圣痕专门针对怪物,是第九局研发出来的东西。”
系统偷来一枚**,对照着翻资料:“猎人身上都会烙有圣痕,猎人使用的武器也是,这些武器对‘怪物’的伤害翻倍……还有持续掉血buff。”
系统打开祁纠的后台面板,检查过数据变化:“你刚才碰了他的圣痕,现在就在掉血了。”
人类不是怪物合适的容器,祁纠这具身体是随便拼凑的,不结实得很,一不小心就可能出问题。
更不要说和一个猎人离得这么近。
……但就这么把人扔出去,也不是办法。
应曙在昏迷前的遭遇不算平和,剧烈的情绪波动对缓解精神攻击显然没有帮助。年轻的猎人牙关紧咬,嘴角已经渗出血痕,却还是难以彻底克制,从喉咙里泄出细碎的低哑呜咽。
祁纠覆住他的额头,那边盯着面板的系统就有了动静:“掉了,又掉了!”
祁纠看了看面板。
应曙身上的圣痕挺凶,只要靠近就有无差别攻击,血量确实掉了挺明显的一格。
祁纠看了看手上烙伤的痕迹,戴上手套,揉了揉被冷汗浸得漉湿的头发,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户
被推开条小缝清凉的夜风灌进来。
系统难得看见他抽烟挺好奇飘过去:“新爱好?”
“新道具。”祁纠给它分享“可以安神修复精神损伤驱赶低等级怪物。”
系统愣了下探出去看窗外才发现短短这一会儿的工夫窗外居然盘踞了不少深深浅浅的暗影连月色都遮去大半。
应曙激烈的异常反应除了今晚的遭遇或许也和这些东西有关。
这些低等级怪物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是凭着本能逡巡吞噬人类——应曙的家人就是被这些游荡的暗影吞噬只剩容纳怪物的空壳。
圣痕的确威力十足但虚弱的猎人早晚会没有能力供养圣痕到那时就会成为怪物最好的补品。
祁纠手里的特制烟静静燃烧随风飘散。
在他们窗外被烟雾笼罩的暗流混乱一瞬左冲右突无声无息散去。
“你在想什么?”系统收起后台属性面板探头看渐渐平复的应曙“怎么少掉点血?还是怎么把人送回警署去?”
“嗯?”祁纠回神敲了敲烟灰伸手关上窗户“没有。”
烟灰飘散被风吹落
暗影骤然逃窜消散月色重归清透。
应曙的呼吸渐渐平缓紧锁的眉头松开裹在被子里昏睡。
祁纠靠在窗边。
背后的月光摹出影子扯得颀长覆在昏迷不醒的人类警官身上。
影子伸出只手凭空虚点碰了碰人类散乱的潮湿额发。
祁纠找到一架摇椅发现看起来还不错就找了个抱枕又翻出条毯子。
他在想别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事。
比如用点什么办法教会冷酷严峻、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警官抽烟。
/
应曙从无梦的睡眠里睁开眼睛。
**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梦里盘踞的那些狰狞人影是在什么时候散去醒过来时心神还有些茫然混沌。
只知道睡的时间不短进入特殊事件处理局后他很少一口气睡这么久——至少一宿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
房间安静昏沉被褥温暖干爽听不见
外面的嘈杂。
阳光从窗帘的窄缝里挤进来,金灿灿画出笔直的一长条。
应曙的视线跟着阳光画出的长条,落在摇椅里,看清里面的不速之客。
……
不速之客。
那条阳光画出的狭长细线,悄然勒过微仰的喉咙,窗帘被风掀得微动,淡淡的光晕仿佛从那条线里溢出。
睡在摇椅里的人影清癯俊逸,静阖着眼,毫无防备。
祁纠被**上膛的微弱声音叫醒。
年轻的猎人训练有素,在几秒内已经就地一滚,借着床沿半跪隐蔽,漆黑的眼睛冰冷,和黑洞洞的枪口一起瞄准他。
看起来有点紧张。
“早上好。祁纠和他打招呼,“应警官,我们昨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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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曙沉默地盯着他,依然没有放下枪。
特殊事件处理局,对外是从属于警署编制的“第九局,这一层身份对外公开,不难查到,叫警官没什么问题。
眼前这个人,在来执行任务之前,应曙也见过资料。
宿青陆,这家会所的投资人,“遵纪守法、踏实本分、做普通生意,看起来和怪物无关。
——看起来。
应曙单手**,瞄准祁纠心脏,空着的手按了下颈侧的圣痕。
圣痕现在没有反应,风平浪静,但昨晚那一眼引发的剧烈的灼烧感……实在太真实,不像是遭受意识攻击后产生的幻觉。
他和怪物不少交手,A级怪物也亲手诛杀过,从没经历过这种级别的灼痛。
“知道……我是警官。
应曙低声开口,喉咙的沙哑吃痛叫他出声吃力,却还是尽力将话说的平稳:“宿老板还敢留我……在这种地方?
祁纠笑了笑,没说什么话,只是单手撑身从摇椅里站起,披上件外套,按铃要了早餐。
他倒了杯冒着袅袅水汽的红茶,加进一勺蜂蜜搅开,端着走过去。
应曙手里的枪动了下。
加了蜂蜜的热红茶溢出香气,祁纠单手端着托盘,稍稍俯身,在抽屉里翻找:“要不要牛奶?
应曙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人影:“你不怕枪?
“我是个生意人。祁纠念人设,“遵纪守法,踏实本分,手无缚
鸡之力。
应曙:“……
系统:“……
“所以怕的用处不大。
祁纠笑了下,把红茶递给他:“如果应警官想要我的命,只要开枪就行了,我一定躲不开。
应曙没听过这种论调,蹙了下眉。
他在观察祁纠,注意力却被近在咫尺的红茶牵扯,喉咙干涩肿痛更甚,无声咽了口唾沫。
祁纠向后退,让出应曙的警戒区,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应曙看到他喝茶,才把一整杯茶一口气喝干。蜂蜜里似乎还放了别的,清凉润泽,轻易压制住喉咙的涩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应曙放下茶杯,盯着地毯上的影子,“为什么把我留在这?
……得找个机会。
应曙无声盘算,到目前为止,这个“宿老板表现得几乎无懈可击,找不出什么猫腻。
找不出问题,怎么看都像是人类,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果真是能隐藏到这个程度的怪物,恐怕已经有了可怖的实力。他必须想个借口,多在宿青陆身边盯一段时间,做正式的排查……
应曙的念头顿了下,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影。
他怀疑自己没听清对方刚才的话:“你说什么?
“寻求庇护。祁纠挺坦然,打开门接送来的早餐,“应警官,为了帮你脱险,我可能惹上了一些麻烦。
比如昨晚,他抱着应曙在花园中逃命,天色暗沉,路不好走,跌撞间摔了几跤,身上留下了不少擦伤和淤青。
比如误入了玫瑰墙,被尖刺扯坏了一件价格不菲的风衣。
比如招惹了不好惹的人,被针对、被排挤,一夜之间资产大幅萎缩,这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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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也萧条到人去楼空。
说不定会遇到车祸、枪击、**之类的恶性事件。
……总之,按理来说。
应该寻求一些报酬。
应曙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配枪,光着脚站在床后,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奸商,也看着丰盛过头的一大盘子早餐。
局面要真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早餐还要叫大份的茄汁焗豆、大份的烤番茄、大份的黑布丁、煎蛋、蘑菇、香肠、炸薯饼和双份的煎饼果子?!
但祁纠看起来不觉得这种讹诈有问题放下沉甸甸的托盘挽起袖口给应曙看:“这是磕伤。”
系统火速贴图叠上一片泛紫的淤青。
应曙:“……”
祁纠挽起另一侧袖口:“这是擦伤路太滑我们摔了一跤。”
系统火速贴图叠上一片刚结痂不久的渗血伤口。
应曙:“……”
“风衣送去修补了暂时不在。”祁纠坐在餐桌旁单手掀起额发露出额角的一个肿块“这是我们撞在了一棵树上……”
应曙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蚊子包把一整个煎蛋塞进嘴里刚吞下去余光无意间扫到一点反光脑内神经猝然一跳。
回过神前应曙已经伸手按住还在整理袖口的祁纠就地一滚避向墙角。
……这真是个很瘦的人。
比看起来还要瘦削衬衫下仿佛还藏了旧伤抱在怀里时几乎摸不出透过衣料的温度。
祁纠阖着眼无声无息靠在他肩头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
应曙后背抵住墙面卸去缓冲看着毫无预兆粉碎的钢化玻璃眉峰锁紧晃了晃手臂:“没事吧?”
“没事。”奸商闭着眼睛靠在他肩头轻叹口气“昨天晚上我们撞了棵树……”
“……”应曙听不下去开口打断:“你真招惹了仇家?”
祁纠还真没招惹什么仇家。
被盯上的是应曙——他昨天潜入会所杀掉的那个怪物是某些位高权重的人类豢养的“宠物”用来做更见不得光的勾当。
保守秘密的最好方法当然还是斩草除根。
“算了。”应曙没等到他的回答倒是发现祁纠的手臂又开始流血打开随身的臂包给他处理伤口“疼吗?”
**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对疼痛的耐受度尽量放轻动作抬头看祁纠的神色。
系统解决了狙击手火急火燎赶回来:“怎么样
祁纠给它接风:“小问题。”
正常情况下“怪物”对上人类不论人类使用任何武器几乎都是压倒性的优势——但圣痕附近的怪物不在此列。
系统跟着祁纠的属性走也被牵制得慢了一步还
是让狙击手扣了一发**。
按理来说这种有“暗流”特殊加成的**远超人类的反应速度威力可怖能瞬间贯穿应曙的脑袋。
但现在应曙安然无恙碎的只有玻璃。
“我不知道轻重。”应曙给他处理手臂对着古怪的贯穿伤蹙眉拿着双氧水犹豫半晌还是没直接泼上去“疼了就说。”
他问祁纠要了棉签拿出从没有过的耐心给伤口消毒一点点止血包扎。
阳光下几片漆黑的飞羽悄然掉落消泯在一地闪闪发光的碎玻璃里。
庞大的鸦翼微垂上面的伤口逐渐止血瘦削颀长的手指苍白托起年轻的猎人微绷的下颌。
应曙不受控地眩晕了一瞬。
他抬起头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莫名失去对周遭的感知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黑羽和指尖的零星暖意。
祁纠单手揽着他抬头看向窗外的远处。
——很远远到人类的视觉无法触及某幢大厦楼顶。
神色极难看的男人举着望远镜
……
祁纠轻轻吸了口气。
应曙停下动作抬起头:“疼了?”
他没有留意刚才的幻觉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很平常又或者并不平常他没见过哪个人有这样温暖的眼睛。
映着他的影子好像总有点漫不经心的犯困又好像随便弯一弯从容懒散的笑影就能溢出来。
应曙托着祁纠的手腕。
祁纠随手揉他的头发手套的布料擦过他的发梢轻触即离:“嗯。”
“挺疼。”祁纠笑了笑“帮我吹吹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