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5 章

作品:《反派师尊拒绝攻略

    刀兵碰撞之声由远及近地在耳边响起。


    云谒在又一次强烈的眩晕之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昏迷前那沉郁闷的黑色依然减淡,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消失殆尽。


    云谒动了动身体,恍惚间,似乎被什么带着温暖的东西给包裹其中。


    “她醒了!”鹤渊的声音几乎是贴在自己耳边。


    话音落下,云谒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之中抽离。


    ——是物理意义上的抽离。


    云谒记得这种感觉,就是当初自己被“秽”影响,放大了对鹤渊的杀心那次,鹤渊用覆白将“秽”驱散时的感觉。


    被“秽”拉入幻境后反而看到了原主……这事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挺不妙吧。


    云谒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不自觉往鹤渊怀中又摊了几分。


    一醒过来就开始思考怎么隐瞒“罪证”,自己这辈子也算有了。


    然而并没有给她继续装死的机会,一道强烈霸道的灵力,忽地被人从灵台灌入。


    面对陌生的气息,云谒想也不想,直接就开始反抗。


    “云谒,你方才神魂被抽离了片刻,我在救你。”


    是谢铭。


    云谒大概能猜到“神魂抽离”的原因,犹豫片刻后,认为“陌生人”应该不会就这么放着自己去死,所以眼下更重要的,是避开谢铭,断绝一切暴露身份的可能。


    “有劳谢宗主了,我……”云谒话未说完,眩晕的余韵又猛地强烈起来。


    耳鸣伴随着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心知自己说不完整句话的云谒,只能扯了扯鹤渊,让他想办法阻止谢铭继续。


    ——


    鹤渊本想留下照顾昏迷中的云谒,但因为谢铭的发话,和自己的确需要掌握更多的多消息,只能将这件事拜托给了苏茵茵。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了些手段,将覆白暂时放进了云谒的身体之中。


    又是一次漫长且无聊的“会议”,他们这边的经历并没什么好瞒的,反倒是谢铭莫珂那边,虽然乍一听没什么破绽,却总让鹤渊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那时盼盼昏过去没多久,莫珂与谢铭便匆匆赶来。


    算算时间,显然是在他们还没遇到情况前就已经过来了。


    要拆穿吗?


    鹤渊无声地看了眼凌岳,师兄的默契让他们刚好看见了彼此。得到对方否定的眼神后,鹤渊选择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凌岳为何会这么决定,但对鹤渊来说,这样其实是好事。


    事到如今,“秽”的事显然和盼盼有关。


    他当然相信盼盼早就做好了“身份暴露,东窗事发”的准备,但如果可以,他依旧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一步。


    鹤渊从不觉得,以盼盼的能力,自己有办法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可她那样的性子,依靠单纯的“情感羁绊”,似乎并不能将她拉住、留下。


    一开始,她害怕自己,所以自己索性收起獠牙,充当她的刀。


    可她并不需要,她自己就是足以斩断一切的利刃。


    于是,他又加了一些筹码。他将自己的最大的底牌告知,且毫无保留。


    她信任了自己,但却并非全部。


    老实说,盼盼虽然多疑,却并不可恶。


    鹤渊自认为自己此举无疑是将心剖给了她,但他也的确藏了许多私心。


    而盼盼知晓这些,却也没有因为这些被藏起来的私心,而去质疑他的整颗真心。


    或许连盼盼自己都没察觉,对人对事,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拎得太清。


    “既然沧溟渊中的‘秽‘已消散,敢问二位前辈,可有见到莫河尊者。”


    鹤渊的辈分在这间满是各宗长老前辈的屋子里还不足以坐下。


    但此刻他立于中央忽然开口时的气势,反倒更像是来问责众人的那个。


    “师尊昏迷前,曾与我嘱咐,找到莫河。”鹤渊沉着声音,忽然打断了众人毫无实际用处社交辞令。


    五年的时光早已让他彻底长开。那张曾可用“美丽”形容的脸庞,如今只余下属于成年男性的、棱角分明的冷峻。


    昔日墨玉般的眼眸,也早已在时光的冲刷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灰色。


    他直直看向莫珂,眼神与云谒有几分相像,但比起她那淡漠到带了几分的空洞的目光,鹤渊即便语气怎么温和谦逊,也依旧带了一股奇妙到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自然没有!兄长失踪,我自然比任何都要焦急,又怎会刻意隐瞒!?”莫珂冷哼一声,被鹤渊的话气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


    “仙子莫气,师弟也只是在完成师尊的交代罢了。”站在鹤渊旁边凌岳适时开口,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沉静谦逊的表面功夫,倒是与鹤渊如出一辙。


    如今的云谒,在经历过望月秘境控制雷兽、青州天裂一剑守城,和如今沧溟渊底除灭“大秽”三件大事后,早已从曾经“纯靠战力让人敬畏”,变成了现在的“德高望重的,正道第一人”。


    虽然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到就是了。


    “沧溟渊乃神迹,其空间特殊不见首尾。二位世侄莫急,既是云谒尊者发话,我等也定会帮忙一起搜寻。”


    “云谒尊者与莫河尊者是为挚交,二位世侄忧其师尊之忧也是正常。仙子莫要动怒,不妨再好好想想,可还有其他线索?”


    鹤渊心中嗤笑一声,不由想,如果盼盼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嘲笑这些人的见风使舵吧。


    他当然没指望可以就这样得到线索。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冲动到直接给他扣上“‘秽’的始作俑者”这样的帽子。


    甚至说,在鹤渊这里,“秽”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必须解决”的要紧事。


    他只是想陪着盼盼罢了。


    他只是单纯的,害怕盼盼也会像师尊那样,在某一次的与莫河接触后,变得疯魔。


    报告、归纳、总结的一套流程终于结束后,鹤渊与凌岳一起去探望云谒。路上,凌岳忽然问他,云谒真的说要找莫河了吗?


    鹤渊笑得坦荡,“她没说。但我猜她会说。”


    说看到盼盼这么在意莫河,不吃味是假的。


    可他清楚,这份在意并不是“关心”,而是更加类似于,凶兽标记上猎物后的,不死不休。


    “起初我还担心,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太好。不成想,这才几年时间,你对她的了解竟已如此之深。”凌岳的语气中,带了几分释怀之意。


    但很快,这份清浅的笑意下,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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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严肃,“等回去之后,找个机会,三个人好好聊聊天吧。如何?”


    “云谒”一向行事强硬,又寡言少语。


    是以许多人都没发现,她其实有个口癖——每次她想故作温和地,下达某些“通知”时,最后总会加上一句,看似是在询问对方意见的话语。


    例如“好么?”、“如何?”。


    当然,其结果就是,反而更像威胁了。


    而从小便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凌岳与鹤渊,自然也继承了这个不好不坏的习惯。


    如果是之前只是怀疑,那现在鹤渊几乎可以笃定,凌岳一定知道了什么。


    曾今昭南剑灵一直沉睡,姑且还不用怎么但心。如今昭南已醒,身为与昼金同源的他,难免不会看出盼盼的情况,并告知凌岳。


    “若是师尊同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他不愿与凌岳撕破脸,但更不想让盼盼陷入危险。思索一番后,鹤渊还是决定让盼盼自己做主。


    二人心照不宣,又各怀心思。


    就在他们以为沧溟渊事情可以告一段落时,苏茵茵却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凌岳!鹤渊!不好了,尊者不见了!”


    ——


    好消息:晕了,但是睡了个好觉。


    坏消息:被刷新到全新地点了。


    云谒翻了个身,试图观察一下周围环境。谁知刚有动作,就被从骨头中散发出的酸意给弄皱了五官。


    这熟悉的硬板床睡久了之后的僵硬感!!!


    长痛不如短痛,云谒猛地起身。


    大幅度的动作先来了薄薄的被褥,果然,下面何止是硬板床啊,分明就是一块梆硬的石头。


    云谒从石头上跳下,回头带着抱怨地瞥了几眼。只见那巨石大小形状十分刁钻,简直就是为了给人当床而生的。


    石块的底部并没有接缝,而是与地面连成一体,向外、向上延伸,形成了一个洞穴。


    云谒:“……”


    不是,这又给我干哪来了?


    别是又穿越了一次吧?


    好在,身上的衣服没换,除了之前在沧溟渊底时灵力损耗严重,还没完全恢复外,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异常。


    这让云谒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唯一不太妙的,大概就是霜雪和昼金都消失了。


    这是被绑架了啊……


    云谒想也没想,直接虚空索凶莫河。


    反正原主都说了“要阻止他”了,她们迟早也是要敌对的。暂时给他多扣一顶帽子也不是什么的事了。


    云谒活动着身子,飞快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确认酸痛感消退得差不多后,她果断运起灵力,试图解除掉洞口的禁制。


    “啧啧,这书写、这行文。也是让我碰上‘做完形填空,发现正确答案就是上一面’上的好事了啊。”


    云谒乐呵着,试图回忆起幻境中,“云谒”的开门动作。


    坏了。当时自己站她身后来着,动作是一点没看到。


    算了,再想想,说不定她留下来的记忆里有第一视角呢。


    云谒闭目靠在旁边的石壁上,久违地开始深挖原主的记忆——


    “啊!我是不是没和鹤渊说,要抓莫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