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7 章
作品:《反派师尊拒绝攻略》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并不复杂。
莫河与“原本的云谒”因为见不得众生疾苦,认为都是“天地不仁”,于是决定通过“秽”、也就是生灵的恶念来撕裂“天道”,让众生得以获得真正自由。
结果“原本的云谒”忽然反悔,放弃了自己在这项计划中的“指责”,甚至通过撕裂自己神魂、压制“秽”的方式,背刺了莫河。
原主在成为“容器”这件事上应该是有“唯一性”的,否则莫河也不会一遍一遍来劝说“云谒”,甚至到现在用上了这样极端的手法。
云谒泡在已经拥有了实体的“秽”中,从一开始,因为那黏腻潮湿的触感,整个人恶心到想要原地去世,到现在已经可以躺在里面平静思考了。
——人类的适应性果然恐怖如斯啊。
这样想着,云谒转而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根据之前的经验,就算是“云谒的身体”,这种程度的“秽”也肯定会对自己产生影响。可眼下,自己依旧神智清晰。
甚至灵台比一开始还要更加清明了几分。
“要是昼金和霜雪至少在一个的话,被丢来的人绝对是莫河!”
又是一次挣扎无果,云谒重新躺平了回去。
莫河的修为比自己以为的、原主认知的要高出不少。是一直在隐藏实力?还是得到了什么加成buff?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能就这么一直躺着。他既然会把自己丢进这里,就说明现在已经是“云谒献祭”的流程之一了。
“也不知道鹤渊和凌岳发现自己丢了没……”
云谒默默祈祷,希望凌岳不会又开始毫无理由地自责。希望鹤渊可以猜出是莫河干的,但不要在第一剑宗那种人多眼杂的环境里,杀人抢蛊。
——
也不知道鹤渊怎么与谢铭说的,在暂时结果了看守沧溟渊任务的,第一剑宗的默许下,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下到沧溟渊了。
莫珂白着脸色,瞥了眼鹤渊脚下的玄铁剑,“你的覆白呢?”
“怕有万一,给她带着了。”鹤渊回答道,仿佛丝毫没意识到,将自己的本命剑交给旁人,是什么大事。
反正“秽”已消散,就算覆白不在手上,也没什么问题。
“……”
当年望月秘境那会,这小子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现在直接把剑都给她了……
莫珂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事到如今,莫珂根据鹤渊的反应,也差不多猜到,云谒应该是被兄长掳走了。
可是为何?
三人幼时也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日子,兄长一向偏心云谒,又怎会置她于危险之中?
而且,他又为何如此笃定,就是兄长干的?
莫珂默默瞥了旁边的青年,因为知道就算问了,对方应该也不会回答,所以她想试着能不能只靠自己,看出些什么。
但让人失望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鹤渊的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乍一看就像一汪清泉,清澈见底。但只有从某个角度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不过是最上层的错觉。
水滴的幽暗之下,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鹤渊注意到她探究的视线,心下忽地有些烦躁。
想要摆脱威胁的话,有时间研究自己,不如早点找到莫河。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握,莫河与盼盼失踪有什么直接关联。
他只是选择了一个,在所有的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里,如果真的发生了,对盼盼威胁是最大的那个。
的确很蠢、且蛮不讲理。但这样,也比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等着要好。
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不止讨厌这种无力感,更讨厌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也不知道莫河会对盼盼做出什么。
如果他发现了盼盼不是“云谒”的话,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就算有建木的加持,要杀莫河……也的确有些麻烦。
莫珂的带他走的,是第二次时,她与谢铭走过的路。
当时她通过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诱导,带着谢铭一路随着蛊虫的指引,来到了这条死路。
也就是在这里,莫河出现,杀她未遂后,又与谢铭发生交战。
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看莫河消失在了石壁之后,却毫无办法。
“兄长的实力连谢宗主都无法抗衡,如果你想救云谒的话,至少……”到底是修真界新一届弟子中的翘楚,莫珂再怎么不喜欢鹤渊,也带了几分惜才之心。
“好啊,那我届时便直说,是莫河绑走了师尊。”
鹤渊成功用一句话,让莫珂后悔关心这小子的死活了。
两人来到了连谢铭都无能为力的石壁面前。
无数次被他们师徒俩伤害的记忆,让莫珂起了点幸灾乐祸、吃瓜看戏的想法。
然而现实,却是让她狠狠失望了一次。
巨大的石壁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橙蓝色长袍,带着宽大斗篷的“人影”。从后方看去,只觉的那人似乎正拄着什么东西。
老者?
莫珂一愣,旋即又因为对方的身姿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人只是单纯地、站没站相罢了。
那人看见鹤渊他们靠近,双手改为单手,把黑金色、细长如柳叶般的长剑尖抵在地面之上,撑在剑柄之上,朝他们招手。
这恨不得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么窄一把剑上的操作,看得莫珂差点发出尖锐爆鸣。
“这是你朋友!?”
“不是。”鹤渊果断否定。
就算根据盼盼之前的描述,他早就认出对方就是所谓的什么“陌生人”,鹤渊也始终不觉得,这人会是他们的同伴。
祂的每次一出现,与其说是帮助,都不如说是给点甜头后,再让盼盼去帮祂达成什么。
这个形容的确不好听,但祂这样的行为,其实和在驴面前绑跟胡萝卜后,骗驴拉磨是一样的。
“昼金为何会在你的手中!?”鹤渊先一步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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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祂手中惨遭虐待的长剑,难不成祂也参与在其中?
“别这么大敌意嘛~”对鹤渊的防备与敌意视若无睹,祂反手踹起昼金抛于空中,又随手挽了个剑花,“如果不是我提前截胡了昼金,眼下你们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里一条路了。”
提前截胡?
祂知道莫河的打算,但似乎,和他又并不是同一战线的。
“就莫河这件事来说,我姑且,算是你师尊的同……同伴吧~”
“陌生人”语气轻浮,却让鹤渊心下一凛。
听祂的说法,难道师尊她……还活着?
不给鹤渊思考是否要继续追问的机会,只听“陌生人”手中的长剑忽地,发出了一声争鸣。下一刻,本该是黑色为主、金色点缀的剑身,便被彻底成为金色的主场。
这一次,黑色成了点缀之色,如永不褪色的浓墨,又似深邃不见尽头的星空,静静流淌与剑身之上。
没有华丽的剑招,亦不需要冗长的剑诀。
伴随着“陌生人”玩闹似地一声轻喝,沧溟渊的“尽头”,就这样被祂轻而易举地劈开了。
石壁碎裂时的场景,并非无数后人想象中的开山断海、巍峨壮阔。整个过程,只能用轻巧朴素来形容。
昼金的剑光并不耀眼,也不浩大。它只是很平常地、触碰到了石壁。
然后,让其消失罢了。
这是昼金的力量?还是“陌生人”的力量?
总之,无论是哪种,都足够让在场的二人,冒出一身冷汗。
“喏,大秽的结界已破,你应该能知道,她在哪了吧?”
昼金被祂抛来,鹤渊抬手欲接。
剑身从二人眼前快速略过,等重新恢复视野时,“陌生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河要把云谒当成容器,献祭给‘大秽’!”
随着“陌生人”的离开,昼金身上的禁言术被解开,顾不得对“前剑主”的抱怨,一句话,就让二人从敬畏、恐惧中回过神来。
就像“陌生人”说的,结界破除后,鹤渊几乎是立刻就清晰感知到了覆白的位置和状态。
就目前感受看来,事情还不算太糟。
莫珂已经没有跟着的必要。甚至说,接下来的情况她反倒会变得碍事。
鹤渊对她的杀心,再一次浮现。
“拦住莫河,吾可留你兄妹二人一命。”
察觉到了鹤渊的杀意,昼金抢先一步,开口给了莫珂一个机会。
同样猜到了鹤渊杀意的莫珂,在见识过昼金的威力后,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本就与她目的一致的提议。
感觉鹤渊的不满,昼金本就因为“陌生人”而烦躁的心情,更是没了之前的耐心,“这是你师尊的意思。”
昼金在鹤渊面前提起云谒,从来都是直呼她的名字。但此刻,却要偏偏强调“师尊”二字。
这番话落在莫珂耳中,不过是用长辈身份施加压力的话术。可在鹤渊听来,却是足以让他炸毛的“死亡威胁”。
那个疯子,果然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