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要么我死,要么她死,总之我俩只能活一个
作品:《我!佣兵大佬!压你比压AK简单》 裴歧做了个噩梦。
梦里。
他又回到了那座恐怖的海岛监狱。
监狱内部没有窗户,透不进一丝自然光亮,只有天花板上刺眼的白色灯箱。
让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
他踉跄着走在监狱的走廊上,有人在追他。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
身量不高,纤细瘦弱。
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透过护目镜,裴歧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双轮廓线条柔和漂亮,却漆黑淡漠,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眸。
随着她渐渐逼近。
护目镜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冷光。
有点像是电影里的生化怪人、亦或是邪恶科学家。
裴歧面上再怎么大大咧咧、看着一副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里也是怕的。
他或许不怕死。
但绝对害怕自己会被毒瘾折磨一生。
可惜,人在梦里,是无法掩藏情绪的。
他被虞忧追上了。
虞忧将枪口抵在他额头上。
裴歧抬手握着枪管。
“你杀了我吧。”
虞忧则是垂眸盯着他,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如你所愿。”
嘭!
………
“醒了醒了!人醒了!”
“裴歧?能听到吗?听到的话吱一声!”
在一片嘈杂声中,裴歧缓缓睁开眼睛。
许尧松了口气。
“你昨晚大半夜发病休克了,要不是手环发出了警报,你人都没了!”
裴歧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
声音沙哑发闷,没什么力气。
“那又怎么样?又不止一次了。”
许尧猛地抬高了音量。
“都这样了你还到处乱跑?!你还想不想活了?要是在外面发病,你百分百死在外面!”
裴歧毫不在意。
“我命大。”
“你特么!”许尧被他气得牙根痒,“总有一天你要死!”
裴歧:“人都是会死的。”
许尧:“……”
在确定裴歧的身体暂时没有大碍之后,医护人员陆陆续续散去。
许尧深吸一口气。
“你昨晚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虞忧的名字,怎么?你特么真陷进去了?”
裴歧轻哼。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装的吧?”
“……”许尧叹气,“不是我说你,那姑娘你真把握不住,虞忧城府太深、太心狠手辣了。”
毕竟认识了这么久,许尧对虞忧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虞忧这人,平时看着阴沉沉,实际上也真不是什么阳光开朗小女孩。
心眼密密麻麻,跟筛子似的。
心机深沉也就算了,偏偏武力值还高。
说句智勇双全都算是谦虚了。
以裴歧目前的状态,恐怕会被她玩死。
裴歧闭了闭眼睛。
“要是拿不下她,我就杀了她。”
“?”许尧:“你疯了吧?要不要这么极端?”
裴歧此时简直就像个疯子。
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如果追不到她……要么我死,要么她死,总之我俩只能活一个。”
自从知道虞忧很可能是寂静屿监狱高层之后,裴歧心里就生出了一种想法——
要么拿下她,要么杀了她。
否则,虞忧会成为他永远的噩梦。
他裴歧。
一辈子就只输过这一次。
却让他付出了近乎生命的代价。
他总得拿回些什么吧?
——
城郊仓库爆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不少记者赶到了现场采访。
除了倒塌的废墟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成堆的翡翠。
很多翡翠行业的从业者看到视频中大批堪称价值连城的极品翡翠如同萝卜白菜一样的被人堆了一仓库,都纷纷激动起来。
仓库倒塌这样一件小事,瞬间在网上爆火。
而后吸引来了更多翡翠行业的相关人士。
【我的妈呀,这是把缅甸翡翠公盘整个搬过来了吗?】
【楼上看清楚,这里面的翡翠,有一大半拿到缅甸翡翠公盘上都是标王,就算把这几年公盘上的翡翠都清空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极品】
【应该是某个大佬的私人收藏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宫一角吗?】
【前些年我妈买了个镯子,看着水头跟最大的那块差不多,八万多,只是一个镯子啊!那块翡翠怕不是能打几百条镯子】
网上疯传的视频,虞忧自然也是看见了的。
只是那些翡翠实在是太大太重,一时间不好搬弄,只能暂时放在那里。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谁想杀他。
某工厂地下室。
林序来到明城之后,接手了一家采石场。
他手底下的人除了给虞忧办事之外,就是开着卡车来来回回的运石材。
就如同虞忧必须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一样,林序等人也需要身份。
在这个社会,人是不能没有身份、时不时行踪不明的。
不然很容易被盯上。
此刻虞忧就在采石场的地下室里。
这间地下室是前段时间才挖出来的,刚抽干了积水,地上湿漉漉的,空气中都泛着潮气。
虞忧身上穿着件深红色冲锋衣,下身黑色工装裤,脚上一双鞋底厚重的皮靴。
长发束起,整张脸没有任何遮挡。
漂亮流畅的轮廓线条一览无遗。
地下室里十分寂静。
除了角落里水滴落下的声音外,就只有虞忧那沉闷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
像是踩在了人的心脏上。
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吊着两个面色惨白的男人。
他们紧紧盯着虞忧。
嘴唇颤抖。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你不敢杀人……”
听到这话,虞忧笑了。
她眯着眼睛,慢悠悠问道:“二位这是在跟我讲法律?”
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虞忧:“这种时候,法律是不管用的,你们在来杀我之前,不是已经把自己的行踪清理干净了么?就算二位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着,虞忧从旁边拿起一把短刀。
“我耐心有限。”
两个男人没说话。
或许他们心里还含着一丝侥幸,觉得虞忧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她没胆子真的将他们怎么样。
虞忧也没再跟他们啰嗦,直接一刀刺进了刚刚说话那人的腹部。
二十厘米的刀刃全部没入。
只余刀柄被她握在手里。
寂静一瞬后,地下室里回荡起惨烈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也不知道虞忧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男人被她轻轻松松开膛。
腹腔内猩红一片像是找到了出口般,全部撒了下来。
肠子连接着男人与地上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