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会喝酒吗?

作品:《我!佣兵大佬!压你比压AK简单

    “老师,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您慧眼如炬,肯定也看出来了,我爸和我哥都对我有偏见。


    您是不知道,他们俩简直就是有精神病,沟通障碍,早些年就挺严重的了,现在更严重了。


    老师您千万不能相信他俩的话,您得自己看我这人怎么样……”


    裴歧本就是插科打诨的能手。


    本来一件挺严肃沉重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轻飘飘的。


    洛矜耐心的听他说。


    一直都很安静。


    直到两人上了车,裴歧把车子发动起来,对自己超雄老爹和超雄老哥的控诉也终于结束了。


    洛矜这才缓缓说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苦吧?”


    话音一落。


    裴歧脸上的笑容当扬凝滞。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


    他重新扬起笑意。


    “也没多苦,在其位,谋其政,该干啥干啥呗。”


    洛矜没再说话。


    裴歧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像是他一直维持的平和假象被人骤然戳破。


    随即便露出了沸腾翻涌的内里。


    他记得虞忧跟他说过,一个十岁的孩子戒毒,仅仅只是一晚上时间,十个手指甲没了八个,墙上全是血指印。


    而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


    真是巧了。


    他嘴里恰好有八颗臼齿是种植牙。


    原装的后槽牙早就碎了。


    是被他自己生生咬碎的。


    但裴歧觉得,这好像也没什么。


    指甲还能长出来,牙齿也能镶上去,哪怕是缺胳膊断腿,也无非是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死了才是真正什么都没了。


    他没死。


    就已经赢了一半。


    到了酒店之后。


    裴歧自觉跟着洛矜进去。


    他在接虞忧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虞忧情绪不对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来一趟。


    毕竟就算虞忧赶人,他还能找借口说是来送老师的。


    在上楼之前,裴歧专门在附近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一块巧克力揣兜里。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轻轻的摩挲着巧克力的外包装。


    洛矜也没问他为什么跟上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歧则是偷感很重的贴在虞忧房间门边的墙壁上。


    他发现门没关。


    有一条小缝。


    房间里若有若无的溢出一些酒气。


    虞忧喝酒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虞忧的声音传了出来。


    “要么进来,要么滚远点。”


    “……哈!就知道会被发现。”


    裴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


    这些酒都是房间酒柜上自带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中规中矩。


    很明显,虞忧非常挑剔。


    有好几瓶酒都是开封后喝了一点,便没再动过了。


    但也有好几瓶是空的。


    裴歧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笑道:“自己喝多没意思?我陪你。”


    虞忧抬眼。


    “你会喝酒吗?”


    要知道,裴歧虽然是个不务正业的顶级纨绔,但却是出了名的烟酒不沾,脱离了一切低级趣味。


    别人去商K,总有一些别的目的在。


    但他不一样。


    他真的是去唱歌的。


    不喝酒也不好色,纯折磨人。


    “那肯定啊。”


    裴歧扫了一眼旁边一个用过的酒杯,却没开口问,而是伸手拿了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我千杯不醉。”


    虞忧也跟着笑了笑。


    没把他的话当真。


    谁知裴歧竟然真的千杯不醉。


    连虞忧都已经觉得有些醉意了,裴歧还没有任何反应,喝酒就像喝白水一样。


    酒过三巡。


    裴歧伏在吧台上,侧着脸看她。


    虞忧喝酒一点都不上脸。


    她平时看着也没什么气色,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脸那么白,几乎瞧不见太多暖色,可偏偏嘴唇又红。


    真像女鬼。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要勾他魂的女鬼。


    偏偏他还被勾中了。


    索魂的钩子已经勾在身上,只能跟着走,别说是掉头跑了,就算慢一步,都要皮肉疼。


    裴歧罕见的没有多话。


    虞忧却主动开口。


    “如果,你发现有一个本应该死去多年的人其实没死,你会怎么想?”


    裴歧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却没有点明。


    “我?我可能会觉得有鬼。”


    虞忧:“怎么说?”


    裴歧:“你知道我这人说话不中听……”


    虞忧:“三。”


    裴歧:“其实……也有可能是,对方有苦衷……”


    “二。”虞忧:“我不想听你编出这些话来安慰我。”


    “……”


    裴歧无奈的摊手。


    “好吧,我觉得大概率是金蝉脱壳,至于到底是有苦衷、还是仅仅只是摆脱之前的身份去做某件事,尚未可知。”


    话是这么说,不过无论是虞忧还是裴歧,心里都很清楚,后一个可能性更大。


    毕竟虞忧并不是普通人。


    她这段时间的作为,就差举着喇叭对全世界说——


    我是大佬!我非常牛逼!我身份非同一般!我手里掌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都没有露面,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有苦衷?


    除非是真的失忆了。


    但失忆毕竟是小概率事件。


    而且失忆的人应该也不会去抚摸墓碑吧?


    虞忧紧抿着唇。


    过了许久才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回想着以前的记忆。


    在家人出事前的那段时间,爸爸一直主张带她去县医院看病。


    因为她有超忆症,并且已经出现了失眠的症状。


    而小孩子失眠难受,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哭。


    对此,妈妈很着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去医院看病的时候,都是妈妈在 抱着她跑上跑下,爸爸时不时帮个小忙,从外面带点东西回来。


    看起来很忙,但若是细想,好像也没见他忙出什么结果来。


    还是那句话。


    虞忧很不想这样想。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只会生根发芽、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