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过敏?

作品:《商业联姻?不,是阴湿大佬要人又要心

    似乎是不想继续维持有些微妙的氛围,霍京泽主动提及,“我送你回家?”


    “我约了朋友,晚点会自己回去的。”


    樊意拒绝了。


    说到底,现在的她可没有什么家。


    樊家有林振国,她能去的唯有那个小公寓。


    也许是和伊可馨喝的果酒上头,樊意的情绪竟有些低落。


    但她很快又掩饰下去。


    两人分别,樊意不愿让伊可馨紧张,没把在外被醉鬼揽下的事情说出去。


    又是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放松下来。


    没过一会儿,喝醉了的樊意就昏昏欲睡,连伊可馨和她说话,都要反应个几秒。


    “阿意,我、我去个卫生间。”


    伊可馨站起时摇摇晃晃,她几乎是扶着墙走出去的。


    只是这一去,樊意硬撑了十几分钟都没见她回来。


    心底的忧虑让她也出了包间。


    还没走几步,酒精上头,樊意的脚步就杂乱起来。


    她很快就落入了弥漫着浅淡雪松味的怀抱。


    此时的她已经彻底不清醒,微微抬头看向霍京泽,眼神都是迷离的。


    “你怎么喝这么多?”


    霍京泽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关切,他眉头微微蹙紧。


    如果不是他对樊意的在乎,让他在酒吧逗留,也许樊意会遇到些危险。


    霍京泽想着,连一向平静的眼眸都带上了些许怒意。


    “要是我不在,你喝成这样要怎么办?”


    可惜樊意已经醉到认不出他了。


    面对霍京泽生气的质问,樊意眼神迷离,对他笑了笑。


    见状,他心底的怒意瞬间就消散了个干净,唯独留了几分无奈。


    他默不作声,一把将樊意抱起。


    霍京泽只在梦里和樊意如此亲昵过。


    没人能想到,惊才艳艳的霍京泽,也曾经梦到他暗恋的女孩儿,仅仅是牵手拥抱,都让他记了多年。


    所谓的不近女色,所谓的感情淡薄,都只是因为对方不是樊意。


    他抱得稳稳当当,而被他抱起的樊意,分不清是醉得彻底不省人事,还是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才会配合到这个地步。


    霍京泽的眼眸一沉。


    樊意这无所防备的模样,让他更是无法去想象,假如现在打横抱起樊意的是别人。


    光是念头初具雏形,都让他呼吸一窒,难言的愤怒与关切,同一时间涌上心头,让霍京泽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愤懑多一些,还是对樊意的担忧占据上风。


    霍京泽脚步很稳,樊意近乎要在他怀里睡着。


    他开车带着樊意回了公寓。


    樊意不算大的温馨小窝里,全是她身上的浅淡香气,每一处布置都能让霍京泽在目光触及的瞬间,就想到她满脸欢喜,将东西一件件归整的模样。


    心中的悸动不停,霍京泽停留了几秒,才又将樊意抱去了房间里。


    轻轻把她放下时,樊意不知道是做了怎样的梦,竟然主动伸手,搂住了霍京泽的脖颈。


    她无意识的动作,让本想离开的霍京泽,停下了一切的动作,静静地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她。


    樊意紧闭双眼,她在霍京泽面前全然放松,没了平时的防备,也不再充斥着对未知的未产生的无措。


    她不像林茵那样的菟丝花。


    樊意不仅在林振国的打压下恣意生长,她从不低头,宁肯咬牙一试,也不愿意去求援。


    这样的她,熟睡后才露出深深隐藏的无措和脆弱。


    霍京泽的心微微揪痛,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樊意无意识紧蹙的眉头。


    他顺从着樊意围住他脖颈的手臂,逐渐弯腰靠近。


    宽大的口罩滑落了些,霍京泽索性伸手扯下。


    他棱角分明的脸,总算展现在樊意面前。


    无论是身为保镖的他,还是做回霍京泽的他,都没有和樊意如此接近过。


    接近到好似再靠近一些,两人的心就会紧贴。


    樊意呼吸时的温热气息,不停地拍打在霍京泽的脸颊。


    他的目光更加深邃,藏着汹涌的情愫。


    “阿意……”


    不再是樊小姐,也不是直呼其名的樊意。


    霍京泽低哑的嗓音响起,喊着他曾经在梦里呢喃过无数次的称呼。


    “我的阿意。”


    他又凑近了些,近乎是无法自控地在樊意的脸上落下一吻。


    很轻,轻到她没有任何反应。


    难言的酸涩在胸口蔓延,霍京泽的眼眸黯了黯,紧接着,汹涌的情绪在他眼底不停蔓延。


    无论从前怎样,樊意都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霍京泽胸口的酸涩淡了下去,他甚至连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她是他的。


    即便这些年的爱意她无从得知,也不要紧。


    霍京泽又落下一吻。


    他的吻顺着樊意白皙柔软的脸颊逐渐往下,直到落在她的脖颈。


    无意识地闷哼声从樊意嘴里溢出,霍京泽的眉眼低垂,一瞬不瞬望着她层叠的细密发丝。


    他伸手去触碰。


    随着手一点点儿抬起,丝丝缕缕的墨发从他指尖滑落。


    霍京泽轻轻握紧,发丝被他攥在手心。


    就像是樊意。


    她那么自由恣意,两人仿佛除去当初,再也不会有任何接触。


    但最终。


    她主动落在了他掌心,接近他接触他,还即将走进他的一生。


    霍京泽对待樊意,就像是对待此时此刻她落在他手中的发丝,既不忍心彻底攥紧,也不肯松开手任由她离去。


    他加深了落在樊意脖颈上的吻。


    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红晕,一个草莓印被霍京泽刻意留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么醒目。


    霍京泽直起身,目光流连了许久,才缓缓收回。


    直到公寓的门无声打开,又重新关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仅剩下樊意一人。


    熟睡中的樊意,才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隔天一早。


    樊意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用她纤细的指尖摸向脖颈上的红痕。


    “也不像过敏啊。”


    她尚且没有完全醒酒,只留心了一会儿,就把草莓印归结成了蚊子包。


    更让樊意在意的,是她脑子里不清晰的回忆画面。


    好像有个长相很是出众的男人和她待在一起。


    樊意奋力回想,记忆却停留在走出包间的瞬间。


    也许是做了个梦。


    她总不可能恰好遇见了一个帅哥,对方连蒙带猜知道她住在这里,贴心地送了回来吧?


    樊意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笑自己想象力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