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你们家是金銮殿呢?
作品:《死后第十五年,我怎么成了白月光》 何晋签约的公司星娱,董事长曾经是温昭意的老板,电话号码不曾变过。
当然,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电话是路氏集团特助接的,告诉她老董事长已经去世了,新董事长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有求于人的时候生病!
“那他什么时候能好?”
温昭意的话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她太急切了,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的意思是,我略懂些中医,或许可以试试……”
然后,第二天一早,温昭意就被病急乱投医的特助接到了路家大宅。
路家大宅位于城郊。
从市区开车一个小时才到达路家庄园门口。
本以为这就到了。
哪知庄园大门打开,车子又缓慢行驶了10分钟才到达一处三层建筑。
其奢华程度令人发指。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路家大宅,温昭意甚至觉得这里是某国的总统府。
整栋大楼内饰金碧辉煌,红木家具与各色藏品随处可见。
温昭意发出了一声“啧”。
真有钱啊!
她以为自己的家底就够殷实了,跟人家一比简直没法看。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就是这儿了!”特助带着温昭意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
屋里人不少,几个穿着唐装坐在一边的老人家,看着辈分就不低。
旁边还有几个叔叔婶婶辈的,以及几个年轻人。
看着特助带来一个陌生女人,一个肩上披着名贵皮草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温昭意一番,而后阴阳怪气地质问特助。
“这就是你请来的高人?
咱们路家还没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屋里十几个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温昭意的身上,有探究、有敌意、有讥讽……
她脑中雷达竖起,这跟当初满朝文武反对她的场景何其相似?
“那你带她来做什么,我路家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路景瑶轻蔑道。
温昭意开口道,“当然是来治病的。”
她这十五年也没闲着,跟宫廷御医学了不少医术,不客气地讲,她比市面上绝大多数中医医术都要高明。
路景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呵,就凭你?
西医中医我们都试遍了,现在改出马了么?
你这种江湖骗子我们也见多了,还不把她撵出去!”
对于这种率先跳出来跳梁小丑,温昭意直接阴阳怪气地怼了回去。
“你是不是不想救他啊?”
路景瑶神情慌乱,“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想堂哥尽快醒过来。”
温昭意翻了个白眼,“你嘴上说是这么想的,但不是这么做的。
把大夫往外撵的行为,倒像是盼着你堂哥不治而亡的样子!”
披着皮草的二夫人冷哼一声。
“小丫头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温昭意立刻反唇相讥。
“我挑拨你们的关系做什么,挑拨成功之后家产是能分给我怎么着?”
又一个叔叔辈的男人出言呵斥。
“你这样的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根本不配进路家大门,还不把她撵出去!”
温昭意叉着腰骂了回去,“当你们家是金銮殿呢,我这么爱来?
在这站一会儿是能多活两年还是能捡到钱啊?”
“你们要是不想救人,就看着他死在这就好了,何必装出一副寻医问药的样子出来!
大夫来了又冷嘲热讽地撵走,当**还要假惺惺地立个牌坊!
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男人撸起袖子似要动粗,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有人剁了剁拐杖。
“行了,别吵了!
让她去看看,如果治不了马上让她滚!”
温昭意翻了白眼,整间屋子没一个会说人话的。
特助引着温昭意来到床边,一层纱帘阻隔,看不清里面的人。
只依稀能辨认出应该是个成年男人。
纱帘外只露出来一条手腕。
温昭意心下了然,这是要考我啊。
她伸出手,搭上三脉,不多时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帘子后的身影。
“怎么,治不了?”二夫人挑衅的声音响起。
温昭意沉下眼眸。
不是治不了,而是这病……她太熟了。
仿佛高考试卷出到她手里一般。
景翔帝也是这个毛病。
十几年里,她每隔一日便要亲自煮上一锅药,供景翔帝沐浴治疗。
还特地跟太医院医正学了针灸之法,疏通腿上的经络。
方子和穴位她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只是……当年景翔帝是战场上受伤未能调养好,加上古代医疗技术落后才落下了病根。
董事长是豪门阔少,从小金尊玉贵,怎会有这种毛病?
“他这是腿疾?”
温昭意一句话出口,整间屋子鸦雀无声。
唯有特助一脸兴奋,“对,董事长就是腿病。”
因为腿疾晕过去的可不多见,得下猛药。
温昭意起身,“拿纸来,我写个方子。”
“装神弄鬼,还开方子,要不要再给你找支毛笔?”路景瑶讽刺道。
“那倒不用,笔我自己带了。”
写了十五年毛笔字,一时间还真用不惯签字笔。
她买了软头的秀丽笔,走哪都带着。
“还写繁体字。”
“哼,做戏做全套嘛!”
二夫人与路景瑶母女俩一唱一和,冷嘲热讽。
温昭意浑不在意。
将药方交给特助,嘱咐他要隔天煮一回,一次煮2个小时,药汤倒进浴缸里泡浴15分钟可缓解。
温昭意掏出针囊,“我再用针灸疏通经络,等他醒来就能感受到效果。”
“等等!”路景瑶拦在温昭意身前。
“这么长的针往我哥身上扎,如果扎出毛病怎么办?”
温昭意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扎出毛病你告我呗!”
女人噎住了,随后不服气道,“堂哥可是路家的掌权人,你知道他什么身价吗?
你就是挣十辈子也赔不起!”
温昭意耸耸肩,“赔不起就坐牢,法治社会难不成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女人瞪圆了眼睛,梗着脖子像一只斗鸡,却又吐不出来半个字。
比吵架,她可太在行了。
当初大殿之上她舌战群儒,气得御史一个要撞柱、一个要悬梁,剩下的原地跺脚高呼‘先帝!’
此刻,温昭意懒得理她,不耐烦地将人推开,吩咐特助。
“把他裤子脱了,腿露出来!”
特助表情古怪地看着温昭意。
温昭意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啊!”
随即又补充了句,“哦,内裤不用脱。”
特助环视了一圈,见没人阻拦,可也没人帮忙,只能咬着牙自己动手。
希望董事长醒过来之后不要计较他的僭越……
两条细皮嫩肉的腿露了出来,温昭意在心里松了口气。
典型的富家子弟,腿部肌肉一点都不发达,恐怕连路都没走过多少。
还好,不是景翔帝的腿。
不然她就要落荒而逃了。
温昭意翻开针囊,挑了一根最长的针,朝着一个穴位上刺去。
七八公分的长针没入,站在一旁的特助都忍不住咬起后槽牙。
这得多疼啊。
而躺着的人却无半点反应。
“你看,我就说她是骗子吧,快把她撵出去!”二夫人急切地跳出来下结论。
温昭意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针头的走向。
随后微微调整方向,伸出手指用力一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