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再会大神官
作品:《恶劣炮灰A被疯批E亲懵了》 “……都是殿下的功劳。”
饶是心底有再多的不满,沐逢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若是没有二皇子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这两天分泌的信息素不可能比前两年加起来更多。
如果不是他亲自上手调换的信息素匹配试剂,连他本人都忍不住怀疑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同他是百分百匹配度。
不然他是怎么仅靠着二皇子的临时标记,就能刺激腺体开始分泌信息素?
要知道前些年,他每一次分泌信息素都是在易感期期间。
正常情况下,他的腺体跟彻底坏死了一样,整日毫无动静。
银发青年狐疑地抬眼,对上那双清越的眸子。
嗯,丝毫没有教科书中描述的‘百分百匹配度之间有致命的吸引力’的那种感觉。
有的只是对绝对的美貌的欣赏。
沐逢之松了一口气。
果然alpha之间是不可能有百分百匹配度的,是他太想当然了。
他的腺体能开始分泌信息素,大概得益于……
沐逢之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找到了盲点。
前两日在二皇子的临时标记下,他险些进入了易感期!
一定是在那时候,他的腺体才恢复分泌信息素的功能。
如果用SSS级alpha的信息素刺激低级alpha陷入易感期而情不自禁地分泌信息素,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所谓的治疗疗程,不会就成了反复让他陷入易感期的催化剂吧?
怀中的小人瞪大眼睛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雷·圣克莱尔用了点力,在指尖停留的软肉上捏了捏。
“专心点。”
沐逢之被捏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地仰起头,额角措不及防地从一块湿热处擦过。
“呵。”
雷·圣克莱尔低低地笑了一声,勾起银发青年瘦削的下巴。
“看来王妃更想先补上前几日落下的疗程进度。”
“不……”
不是!我没有!
然而到了嘴边的反驳却被那片湿热彻底吞没。
充实又令人倍感舒适的诡异之感再度充斥着胸腔与脑海。
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受控制的沉溺叫人害怕,却又无法抵抗地沉迷于其中。
银发青年用仅剩的意志咬紧牙关,却被轻而易举地抵着舌尖闯入。
太……太会亲了……
沐逢之晕乎乎地支棱着脑袋挨亲,眼尾漫开扉糜的红。
后腰撞在窗台护栏上,双腿骤然失重悬空,吓得沐逢之胡乱伸手,抓紧雷·圣克莱尔的衣领。
雷·圣克莱尔丝毫不顾被抓得皱巴巴的高定衬衫,单手拖着银发青年的腰际,将人圈在窗台的护栏上,两人处于同一平行线。
指尖埋进那片熠熠生辉的银芒中缠绕交织,犬齿抵住腺体。
身后林间不间断传出的尖锐鸟鸣渐渐从耳畔消失。
沐逢之睁着眼睛,金眸映出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落下白茫茫的一片光圈。
那股清新柔和的信息素再度将他包裹。
体温随着后颈的温度升高至顶点,白皙的肌肤漾开与眼尾如出一辙的扉糜之色。
——————一条熬夜的分割线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白日里流转着艳绝光晕的琉璃瓦面经平和月色的安抚,泛着一层澄澈的光晕。
‘咔哒——’
银质金属光泽的自动门向两侧平移,门上缠绕着银藤的浮雕梁柱水珠垂落。
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落下,踩着鎏金鸱吻叫的欢快的鸟雀不知飞到何处躲雨,孤零零的屋脊历经雨水的洗涤,瓦亮如明镜。
自动门内泄出微弱的辰光,偏暗的光线下,倚着门沿赏雨的纯白身影修长挺拔,一席宽大的月牙蓝纹白袍,随着夜风夜雨的吹拂飘荡。
几里外,外形奢华的殿宇耸立,不像是安置在军校的休息室,反倒像是皇家在军校建的别苑。
艾德·加西亚勾起袖袍内流转的辰星,再度卜算教皇警示他处理的‘命定尘缘’。
他仍旧算不出自己的尘缘,但却能依稀算出雷·圣克莱尔与他在未来势必有不可避免的牵扯。
究竟是何种牵扯,暂时无法定论。
习惯于沟通天地辰星之力的神官皆具备良好的夜视能力。
白发神官浅浅地往不远处的殿宇投去一瞥,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
是他。
艾德·加西亚记得颜淞对那孩子的称呼。
沐逢之。
铅灰色的眸子微阖,薄唇抿起,透着丝丝的凉意。
尚且不知自己正被某位大神官盯上的银发青年正强打精神跟二皇子告别。
“寝室有门禁,我得早点回去。”
“晚安,殿下。”
“晚安,王妃。”
金发alpha的声音中带着餍足,眼梢漾开十足的愉悦。
瑰丽的面庞在明暗交接的界限中显得有几分妖邪,姿势慵懒地背靠墙沿,白皙的一截指骨暧昧地从那片红艳的唇尾划过,胸腔闷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随随便便拿起终端的摄像软件拍一张就能拿去当壁纸的程度。
然而沐逢之却没心思欣赏此等美色。
后颈酸胀僵硬的感觉让他无法忽视,只能勉力维持常态,挺直腰板走入雨幕。
多如牛毛的细雨被他用风屏遮挡,衣襟没有沾染一丝一滴的雨水。
然而紧紧贴着脊背的军校制服却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背上剐蹭着肌肤。
雨夜的光线偏暗,沐逢之只能开着光脑终端的手电筒功能往前走。
但白日里一眼便能辨认的路线放到寂静漆黑的夜晚,突然就诡谲多变了起来。
沐逢之在林子里绕了一大圈,一抬头,发现二皇子的休息室竟然还在不远处伫立。
他兜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在晚归和求助中,沐逢之果断选择了晚归。
开玩笑,他就是怕二皇子送他回寝室被人拍到,所以才特地婉拒对方的提议。
现在再让他回去求助?
……那他宁愿在树林里睡一晚。
这环境再差,总不会比他在垃圾星翻山越岭去上学更差劲。
只是那时有人会跋山涉水接迷路的他回家,但现在却没有了。
走了近两小时还在原地打转的银发青年自暴自弃地挑了块有大树遮蔽的空地蹲下,双目无神。
犹记得十岁那年,他因为跟校内嘲讽他没爹没妈的小孩打起来被老师罚站。
后来那个小孩被放学来接的家长领回家,而他只能孤零零地等到天黑,才被不耐烦的老师放走。
那大概是他走过最煎熬的一段路。
但他却在某个转角,遇见撑着折伞走来的的白发男人。
“今天放学这么晚?”
男人掏出怀里的小折伞递给他,“回家吧。”
小小的他抱着伞愣了好久,脑袋一抽,抱着男人的大腿开嚎: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无奈:“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都来接你行了吧?”
他被男人单手托进怀里,顶着一路倾盆大雨,踩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回到了他们破破烂烂的小屋。
那是一个在旁人眼中完全不能称之为‘家’的破烂地方。
却也是沐逢之心目中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蹲在树荫底下的银发青年下巴一点一点的,似乎十分困倦。
‘咔嚓——’
一截树枝被踩断的声响突兀地在这寂静的雨夜响起。
沐逢之警觉地抬起头,呆愣地盯着攥着折伞,不紧不慢走来的白发青年。
“又见面了。”
那一袭白衣胜雪,容颜如画,眉眼清浅,声线温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