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该死的是你
作品:《恶劣炮灰A被疯批E亲懵了》 ‘刺啦——’
‘轰——’
接二连三的爆鸣声充斥着赛场。
银发青年灵活地躲避攻击,每一次都在即将被击中的下一秒堪堪避开,吊足了观众的眼球。
雷·圣克莱尔的一颗心也被沐逢之这如同‘走钢丝’的行动上窜下跳。
但凭他对沐逢之的了解,只要有一线生机,沐逢之都能凭借实力扭转局面,逆风翻盘。
他欣赏小狼崽的果敢与坚韧,这是沐逢之吸引他的美好品质中极为耀眼的闪光点。
只是比起胜利和荣誉,历来只重视结果的他更在意沐逢之的安危。
于他而言,他很高兴能看到沐逢之在心想事成时展露笑颜,但他更希望沐逢之能安然无恙地回到他身边。
他无法设想任何一种失去沐逢之的可能。
江时衍其实不够了解他。
他的确会在求而不得亦或是得到后失去对所求之物的执着。
但沐逢之不一样。
沐逢之不是物品,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雷·圣克莱尔无数个日日夜夜辗转反侧都在惦念的挚爱。
那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一见倾心后,日久情深,再无法自拔的
——挚爱。
金发enigma将文件推至桌角,神色逐渐凝重。
直播间分屏上,已经退无可退的银发青年转移阵地,踩着飞旋腾空而起。
‘希尔维斯特’见状,紧随其后,猛地飞至半空,双手合十。
‘咻咻咻——’
他的周身猝然爆发出数十道光束,齐刷刷地锁定沐逢之迸射。
沐逢之被那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光束锁定,只好在尽量躲避的同时尝试支起冰盾防御。
然而平日里坚硬到需要一名八阶异能者才能打破的护盾在此刻却脆如薄翼。
沐逢之狼狈地四下窜逃,勉强躲过这铺天盖地的封锁。
然而他尚未得一口喘息,下一阵光束便接踵而至。
‘咔擦——’
清透的冰墙炸开蛛网般的纹路,墙后那双骤然放大的金眸瞳仁紧缩,跃动的浮光于眸底闪过,而后在将要触上那片瞳膜时骤然散开。
‘希尔维斯特’半跪在地,掐着腕骨微折都右臂,眉心处的鎏金纹路逐渐黯淡。
好机会!
沐逢之几乎是当即就作出反应,提起剑便飞快地闪至‘希尔维斯特’身前,冷冽的剑光倏地斩下——
‘砰——’
剑气散去,沐逢之的手腕用力向下压,却始终无法再刺入半寸。
‘希尔维斯特’阴恻恻地抬起头,无神的瞳孔泛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原先僵硬迟滞的动作骤然变得极快,修长圆润的指节对准尚未来得及抽刀逃离的银发青年,猝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线——
‘噗嗤——’
银发纷扬,瓷白的眉心沁出一点殷红,身躯重重砸入地面。
迸发的血液似线,被那道光束裹挟着坠入嵌满‘虚空星尘’的地面。
“哈哈哈哈哈……”
希尔维斯特捂着血肉模糊的右臂,笑得眼角渗出血泪。
额角的光芒彻底黯淡,连带着他的生机一同被收取代价的神明收回。
他像是到了极限,脱力跪倒在地,但面上却尽是快意与怨毒:
“沐逢之,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
魄人的寒意于脖颈处猝然炸开,希尔维斯特僵硬地侧过头——
转瞬即逝的银白划过,双目皆是一片血红。
‘扑通——’
眼球凸起的黑色脑袋在破烂不堪的赛场上滚了两圈,缓缓地抵住竖在防御立柱附近的冰柱,彻底沉寂。
望着仰天倒地的那具银发‘尸身’,沐逢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哗啦——’
那抹银白‘嘭’地炸开,化为满天霜花四散而去。
——玄冰替影。
可在极短的时间内为本体挡下致命一击,但本体仍旧会受到40%的伤害,并且消耗巨大,不宜连续使用。
方才那一击若是打中,恐怕这片赛场,死的就不止那一人了。
沐逢之长舒一口浊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隐隐作痛的眉心,踩着裁判胜利的宣告缓缓下台。
“本场比赛结束,神殿2队VS冠军组,冠军组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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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与此同时,云端之上,乘着龙车,一席月牙白长袍,头顶发冠,容貌俊逸,看似年岁不大的‘青年’翘着腿,攥住杯盏的修长指节骤然停住。
“怎么了?曦阳星君。”
与其正对而座的短发‘少年’满身缀着珠玉饰品,隔着一层鲛纱,漫不经心地掀起眸子,语调拖长:
“莫非又是个只会请神而付不起代价的‘废人’?”
“不。”
曦阳星君眉心微蹙,似是不解道:
“他已付过代价,只是……”
只是那抹转瞬即逝的银白,令祂格外在意。
那股气息……总感觉有些熟悉。
“收了报酬不就好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短发‘少年’困倦地呼出一口气,“这次请神成功,接下来起码十年间,你的信仰之力都不会少。”
“博德,若不是方才你刻意推脱,这本是你的信徒。”
博德那双睡得发怔的眼闻言没有丝毫的变化。
“无所谓。”
他斜躺在上好的云霞彩编织的靠枕中,仰起头冲曦阳星君道:
“你我又不缺这点神力,谁爱去便让谁去就是了。”
“反正即便是不修炼,你我的神力也足够我们度过十分漫长的年岁。”
“……”
曦阳星君不禁叹气:
“敛辞辰君早已转世,你又何必再为难自己……”
“与他无关。”
博德敲了敲桌角,从鼻息中哼出一声:
“我与他之间……本就没有什么。”
一直都是祂一厢情愿的追逐罢了,那神……那人早已心有所属。
他原先极为不忿,不明白除了神位不如火神,还有什么是祂比不过的。
但现在,祂终于明白。
祂的确是比不过的。
方方面面,不止甘愿放弃神职下界这一遭,更重要的是——
祂从一开始便错了。
时至今日,祂才意识到:那些有意无意的戏弄与调侃,本就是一种伤害。
但祂曾是其中的一员,又有什么资格再提比不比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