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失踪?郁辞暴走

作品:《末世女帝穿星际,五个哨兵都想独占我

    皇宫,花园。


    郁辞回来时,只看见地上残留的鲜血和断头的死尸。


    霍川和陆庭野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连一向以高姿态示人的洛希和洛辰也罕见地失了矜贵,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那凶手走前,释放了更多更浓烈的引导剂,两位向导几乎是拼尽全力,才让在场剩下的哨兵没有自相残杀。


    还没有从杀戮的游戏中醒悟过来,霍川的领子已经被郁辞一把揪住:


    “你刚刚说她被人带走了是什么意思?那个凶手怎么能越过你们直接把她带走?!”


    郁辞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虎口抵着霍川的咽喉,几乎要将人提离地面。


    他眼底翻涌着猩红,鼻尖还萦绕着空气中未散的引导剂气味、


    那气味本该让哨兵躁动失控,可此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在了四肢百骸,唯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他指尖发颤。


    霍川喃喃,“那个凶手开巡逻舰来的,手一挥就把一个哨兵当场卸了脖子,再加上又一波引导剂的作用,我们根本没法抵抗。一转眼,顾小姐她……”


    霍川的话卡在喉咙里,郁辞攥着他衣领的手猛地收紧,指腹几乎要嵌进对方皮肉里。


    他眼底的猩红更甚,哨兵的听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他仿佛能听见巡逻舰引擎的轰鸣,能看见顾青婳被带走时挣扎的模样,甚至能嗅到她发间的鸢尾花香味,每一寸感知都在撕扯着他的神经。


    “找!”


    他颤着手下令,“就算是把整个星际都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少年说着就要动作,手上止不住地往耳麦上摸,那里依旧空空荡荡,频道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沈砚舟来拦他,“郁辞,你冷静一点!现在重要机关的操总人员都在飞舰上关着,等待地面救援工作把他们带下去,你根本没有找到顾青婳的线索!”


    “没有线索就去找!”


    郁辞猛地挥开沈砚舟的手,指腹因用力而刮过对方的腕骨,留下一道浅红的印子。


    他眼底猩红未褪,喉间滚动着压抑的嘶吼,“她不在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沈砚舟的手背被挥得发麻,却没退半步,反而上前一步攥住郁辞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玄色手套下的指节泛白,他盯着郁辞失控的眼尾,声音沉得像淬了冰:


    “星际巡逻舰每小时能跨越五个星域,等你循着引擎声追过去,只剩一片虚空。你现在冲出去,不是找人,是送命!”


    “我不在乎!”


    郁辞言辞尖锐地反驳,精神体也随着他的情绪暴涨百倍,压迫着整个虚空。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竭力平复着心情,然而到最后,也只有面无表情的一句,“如果没有她,没命也可以。”


    语落,没有半分犹豫。


    郁辞直直朝着霍川指的方向飞去。


    只留下沈砚舟面色复杂地留在原地,显然是难以相信,郁辞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另一个人失态到这种地步。


    他点了点耳麦里顾青婳的频道,里面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咬了咬牙,他低低唾了句“疯子”,却没有忍住,回头跟陆庭野叮嘱:


    “这边有任何情况随时和我汇报,引爆引导剂的地方是座废齐的老城区,我会把定位发给你,你等会儿带人去把那里围起来。”


    “凶手是故意暴露引爆地点,好引我们过去,再把顾青婳带走。这样看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顾青婳。”


    “并且,凶手很了解她,所以算准了她会出现在花园,而不是撤离的舰队上。”


    陆庭野看着他蠢蠢欲动的身体,“元帅,那您现在是要?”


    沈砚舟面无表情地飞上夜空:“找顾青婳,你们的任何行动,听指挥。”


    语毕,巨大的金雕浮现夜空,将他瞬间带离皇宫上方,只剩众人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洛希和洛辰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难以明说的深意。


    金雕的翼尖划破夜空,带起的气流卷得云层翻涌,沈砚舟伏在雕背上,玄色披风被风灌得猎猎作响。他指尖反复摩挲着耳麦,频道里的死寂像针一样扎着神经。


    他很快追上在夜色屋檐下横冲直跳的郁辞,招呼道,“上来,我这个更快。”


    郁辞没跟他客气,收回自己的精神体,径直跳了上去。


    从他们的角度看下去,距离皇宫较近的区域已经出现被引导剂影响的哨兵,他们并非高等级精神力,同时大多没有参过军,缺乏定力。


    只是稍一感知到,便已经开始狂化。


    沈砚舟手抬起,点住耳麦:“第九小队还有多少人清醒?”


    “回元帅,应到18人,目前还能正常行动的为11人。”


    沈砚舟,“去花园,找那两个向导,保护他们安全。只要他们首肯,马上开展皇宫外围的救援工作。让后勤部继续去调战舰,增加逃亡空间。”


    “是!”


    二人有条不紊地在上方指挥救援工作,郁辞凭着向哨绑定后的特殊牵引指挥金雕向城西飞去。


    越往外围,下方的治安就越祥和。


    两人心知肚明是因为引导剂还没大规模扩散。


    忽然,金雕振翅的频率慢了半拍,沈砚舟按着雕颈示意它低空滑翔,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城郊连绵的废弃建筑群。


    郁辞扶着金雕的羽翼俯身望去,夜风卷着沙尘扑在脸上,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金属锈味,那是飞舰引擎冷却后残留的气息。


    “在那边。”


    郁辞的声音绷得发紧,指尖指向城西那片坍塌的信号塔废墟。


    那里本该是片死寂的黑暗,此刻却有淡蓝色的能量光痕隐在断壁后,像蛰伏的兽眼,正是巡逻舰的隐形屏障在夜色里泄出的破绽。


    沈砚舟眸色一沉,抬手拍了拍金雕的羽冠,它会意,翅膀收拢成流线型,贴着废墟顶端的断梁悄然降落。


    两人跃下雕背时,脚步轻得像阵风,郁辞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粒子枪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枪身,眼底的猩红因紧张而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