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的掩护
作品:《末世女帝穿星际,五个哨兵都想独占我》 直到察觉顾青婳眼里的深意,沈砚舟才骤然回神,垂眼掩去瞬间的失态:
“我只是下来看看情况,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谢惊澜说凶手已经跑了是吗?那他拖上去的那个是?”
顾青婳反应迅速:
“我上飞舰时他就在这里,我的伤是他治好的,只不过凶手走时发生了点意外,把他弄昏过去了。”
沈砚舟不疑有它,“这飞舰设备看着不错,有监控吗?”
顾青婳心紧了紧,从她和谢惊澜谈判好,到郁辞和沈砚舟赶过来,中间时间太短,她只来得及程序化这里的系统,根本来不及检查有没有傅则司的遗漏信息。
所以她沉下眸,用镇定的语气说道:
“我刚查了飞舰这边的系统,凶手很谨慎,没留下任何信息。”
沈砚舟和郁辞闻言对视一眼,有些意外凶手行事的周到。
郁辞皱着眉发问,“霍川说凶手的眼睛是红色的,婳婳有看到更多体征嘛?”
……
顾青婳愣了下,依旧冷静:
“看到了。和刚刚救出去的那个小孩样子倒是像,应该是照着他的模样做得人皮面具,参考意义不大。”
很完善的说辞,顾青婳和谢惊澜在这一点上倒是早早便统一了口径。
她要保下傅则司,这一点毫无疑问。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哪一句该说,哪一句该藏。
郁辞指尖摩挲着袖扣,目光在飞舰舱门处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沈砚舟则蹲下身,指尖轻轻触过舱壁上一道新鲜的划痕。
“人皮面具嘛……”
沈砚舟和郁辞对视一眼,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审视:
“这种东西要有高精准度的手法很难,何况看这次混乱的阵仗,和联邦你们遇袭那次很像。”
郁辞少见地赞同,“都是利用失控的哨兵制造混乱和伤亡,大规模的暴动可以掩盖自己的犯罪痕迹,看来雇佣‘夜鸦’的人给了不少。”
艹。
这么直接就猜到了凶手。
这就是直觉嘛。
顾青婳心头微沉,面上却依旧平稳:“要不要再查查,直接锁定凶手太过草率。何况距离上次袭击也才过去不久,杀手应该没那么急功近利。”
这个猜测方向也对。
沈砚舟没有急着反驳,环视了一圈,把耳麦的公共频道打开:
“找到顾青婳了,我现在把定位发给你,让纳尔带着人过来搜查。”
说完,他顿了顿,“周以卿那边怎么样,皇室成员一切正常嘛?”
耳麦那边的回复顾青婳无从得知,耳麦被傅则司丢掉后她还没找到,当然,为了营造混乱现场的氛围,她也不打算去找。
场面即将陷入更进一步的探寻时,谢惊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还在聊吗各位?这小子和我的死活你们是不想管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倒是短暂散去了场内的剑拔弩张。
郁辞没有不悦,只是和沈砚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事情发展得太顺,太顺,以至于他们竟有一种被蒙在真相之外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们只能在沈砚舟的副官赶到把这里包围后,才带着从魔窟爬出来的三人走上小型飞船。
傅则司靠坐在谢惊澜边上,二人在带他出来前已经合力给人换过一身衣服。
此刻光影照在他清俊的脸上,深邃的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紫,沈砚舟初步对他开启了一阵人脸识别,没有在星际公民内部找到他的相关资料:
“稀奇,联邦登记近二十年的失踪人口讯息中,没有一则能跟他对上号。这人的身份成谜,很有可能跟了那个凶手许多年。”
顾青婳闻言却是松了口气,傅则司现在能查到的身份信息越少,把他带在身边的可能性就越高。
看他的精神力,也是个SSS级的哨兵,跟她一起进军校不算难事。
想到这里,顾青婳才恍然察觉,在星际这个精神力等级制霸的年代,这飞船上四个,竟然无一例外,全是SSS级精英哨兵。
思及此,难免联想到先前傅则司对她说的话,心里不满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比那么多人都要低,连先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孩也开始想挑战自己。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顾青婳的目光落在傅则司搭在膝头的手上,那手骨节分明,指腹还留着些未褪的薄茧,想来是常年握武器磨出来的。
她忽然想起傅则司说起的过去,那段她缺席的人生,不由又有些心疼。
“婳婳在想什么?”
郁辞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他注意到顾青婳的目光:
“从登船开始就走神,是在担心傅先生的身份查不出来,没法安置?”
这话戳中了顾青婳的心思,却也让她警醒。
郁辞素来敏锐,再走神下去怕是要被看出端倪。她立刻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营养液抿了一口,语气自然:
“只是觉得这么多事压在一起,有些头疼。现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吗?”
沈砚舟答话,“如果没有还藏着的引导剂的话,现阶段应该没有更多问题。”
话音刚落,谢惊澜身侧的傅则司忽然动了。
他原本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尾还带着刚醒时的红,瞳孔却缩成极细的缝,周身瞬间腾起冷冽的戾气。
那是常年在绝境里养出的防备姿态,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向腰间,指尖在触到空荡荡的枪套时,指节骤然攥紧,骨节泛白。
三个大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顾青婳已经先一步窜到他身边,手快准狠地盖上他眼睛,以免他无意中披露太多情绪,被三个人精发现:
“小司,你醒了?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傅则司眼底的戾气像被按了暂停键,稍纵即逝。
他嗅着鼻尖的鸢尾花香气,熟悉又令人安心,尽管还不清楚眼前什么状况,但没有被姐姐抛弃的巨大喜悦已经全身心地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