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假千金文里的白莲女配25
作品:《男主今天又被钓成翘嘴了》 一辆青布马车碾过石子路,在晨雾缭绕中驶向慈恩寺。
虞瓷奉父命,送姐姐虞翡前往寺中清修七日,祈祷家族福运绵延。
这是对外的说法。
临行前,虞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追到府门外,对虞瓷细细叮嘱:“好好照顾你姐姐,寺中清苦,你要跟大师好好说说,别太苛刻。”
虞瓷羽睫低垂:“瓷儿知道。”
还想再听什么,虞夫人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她黯然收回视线。
虞翡被两个婆子半搀半架着塞进马车,她穿着素白的衣裙,跟惨白的脸色连成一片。
眼神空洞,望着车窗外飞过的枯叶,不再挣扎,也不再言语。
生辰宴那夜的疯狂似乎已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只留下无边的沉寂。
慈恩寺内,古木参天,钟声悠远中透着庄严肃穆。
明心大师在大殿中接待了她们。
他诵了声佛号,目光在虞翡身上停留片刻,那双阅尽世事的眼中划过一丝悲悯。
“阿弥陀佛。虞施主,令姐心神损耗,沾染了不净之气,需得清净之地,以佛法涤荡,方能安神。”明心大师声音平和,示意小沙弥带她们前往后山备好的禅房。
虞瓷盈盈一拜:“有劳大师费心,姐姐就拜托大师了。”又转向虞翡,满脸关切:“姐姐,你安心在此静养七日,妹妹会常来看你的。”
虞翡毫无反应,任由小沙弥引着,走向后山深处僻静的禅房。
禅房简朴干净,但位置偏远,窗外古木遮天蔽日,光线常年昏暗,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潮湿之气。
婆子们将她安置好,便退了出去。
第一日,便在绝对的孤寂中度过。
硬板床硌得她浑身酸痛,清汤寡水的素斋寡淡无味。
才在虞府住了多久,她的身子就变得这般娇气。
禅房里,无人与她说话,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单调的诵经声,如同魔咒般钻入耳中,更添几分寂寥。
虞翡蜷缩在冰冷的床角,那日的经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一点点啃噬着她的心。
是该好好想想的,何时着了那女人的道,一步步,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
第二日清晨,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两个面相严肃的老嬷嬷走了进来,她们是寺中负责净心的执事,眼神冰冷刻板,毫无温度。
“虞小姐,请净手焚香,随老奴去佛前诵经净心。”
于是,她便被拖拽到光线昏暗的偏殿。
烛香缭绕,佛像庄严,她被迫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跟着老嬷嬷木然地念着冗长晦涩的经文,膝盖很快麻木胀痛,比腰背的酸楚更加难忍。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老嬷嬷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她,稍有走神或停顿,便是一声严厉的呵斥:“心不诚!如何驱邪?!”
那声音在空旷的殿内骤然炸响,令虞翡浑身一颤。
第三日。
依旧是诵经忏悔,时间更长,要求更严。
老嬷嬷递给她一本《清心咒》和笔墨:“虞小姐,请抄写经文,字迹务必工整,心无旁骛,方能涤荡心尘。”
厚厚一本书,足有手掌高。
没抄多久,虞翡便觉手腕酸痛,精神疲惫不堪,她本就不识几个字,连“祁衍”二字都是锦书写给她看的。
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描写的动作。
第四日。
老嬷嬷带来了铜盆,里面盛着浑浊,散发着淡淡草药怪味的“净水”。
“虞小姐,此为驱邪净水。我将以柳枝蘸取,拂扫你的周身,祛除晦气。”
命令不容置疑,虞翡只能麻木地承受。
说是拂扫,可柳枝打在身上的力道却不小,抽出来的鞭痕处在欲破与不破皮之间。
不至于见血,但疼痛是难免的。
带着怪味的水浸湿了单薄的里衣,滴落在伤口上。
此刻,虞翡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肆意摆弄,毫无尊严的物件,任由冰冷的液体沾上身体,也冲刷着她仅存的自尊。
四日。
整整四日。
虞翡被囚禁在慈恩寺后山这间阴冷潮湿的禅房里,狭小空间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香烛燃尽的焦糊气。
饥饿感如影随形,清汤寡水的素斋也无法提供丝毫的暖意,虞翡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开始干裂起皮。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此人,已经丧失了所有斗志。
可那紧握的拳头,和眼中偶尔闪过的冰冷恨意,才泄露了她心底尚未熄灭的火焰。
第四日午后,死寂被打破。
隔壁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响起,而后桌椅被轻微挪动。
虞翡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然而,那该死的声音穿透了薄墙。
“三姑娘,你的手腕可好些了?抄写经文这等劳神费力之事,还是让在下来吧。”
是祁衍!
垂死梦中惊坐起,虞翡猛地竖起耳朵,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虞瓷犹如毒针般刺耳的声音响起:“祁公子有心了。瓷儿无碍的,为姐姐祈福,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又在装好人,虞翡死咬着牙。
祁衍的声音低沉下去,浸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在下看着姑娘如此辛劳,心中实在不忍,这经文便让在下代劳抄写几卷,姑娘歇息片刻,可好?”
虞瓷略略犹豫,随即化为轻柔的应允。
“那便有劳了,公子如此体贴,瓷儿心中感念。”
果然,贱人就是矫情。虞翡冷然听着,越发觉得可笑,祁衍竟这么快就原谅了虞瓷?
可见,又被这女人蒙蔽了……
隔壁传来纸张铺展、墨锭研磨的细微声响。
祁衍薄唇噙笑,开始抄写。
身旁,女子面容恬静,在为他煮水烹茶。
这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沉默片刻,他用试探的口吻问:“三娘子,那日是在下混账,伤了你。每每想起,心中便懊悔不已,三娘子真的不怪我了吗?”
将娇嫩得花瓣样的肌肤捏出红痕,是那日失控的证明,祁衍酒醒后想起,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方才他特意看过,痕迹已经消了,但还是不放心想再问问。
“祁公子莫再自责了。”虞瓷安抚道:“瓷儿明白,公子是关心则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