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假千金文里的白莲女配32
作品:《男主今天又被钓成翘嘴了》 她微微偏过头,不语,眸光的温度降到冰点。
紧盯着那只青筋凸起、死死攥着女童纤细手腕的手——
那力道,足以让细小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另一只更过分,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腻感,在女童单薄的肩背和手臂上游移,看着就让人觉得不适。
“慢着。”虞瓷打断了李全的絮絮叨叨,抬手指向那菜畦,“李管事,让那位王夫子过来回话。”
李全又退回来,额头瞬间冒汗:“三姑娘,这……王夫子正在授课,打扰了怕是不好。”
授课?
借授课的名义猥亵女童还差不多!
两个闺阁娇女哪里见过这等龌龊事?
柳大奔拧紧眉,高大的身躯如铁塔般向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她们挡在身后:
“本将军就是要问问,他授的是哪门子的课?”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寒意。
李全浑身一颤,脸唰地白了。
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带着铁锈味的威压扑面而来,那是真正上过战扬,主宰生死的人才能散发出的凛冽气息。
柳大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菜畦边的王夫子这时才察受到这边不同寻常的寂静,和那几道射向自己冰冷的视线。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虞瓷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眸时,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触电般松开了抓着女孩的手,掩耳盗铃地退开几步。
李全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声响。
他嘴唇哆嗦,看看三姑娘含怒的俏脸,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朝那边喊:
“王夫子,三姑娘请你过来说话。”
王夫子身体明显一僵,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努力挺直了腰板走过来。
他不敢看柳大奔,目光飘忽地落在虞瓷身上,又飞快移开,最后盯着自己的鞋尖,躬身行礼。
“不知…不知三姑娘唤老夫何事?”
虞瓷没有立刻说话,看向那个僵在菜畦里的小女孩。
小女孩感受到她的目光,身体瑟缩,想把手藏到身后。
“小妹妹,过来。”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怯生生挪过来,站在虞瓷身侧,低着头,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
虞瓷伸出手,没有去碰她,只是用指尖虚虚点了点她红肿的手腕,目光缓缓抬起,凝视王夫子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王夫子,教习农桑,辛苦你了。”
王夫子噗通跪倒,声线不稳:“三姑娘冤枉啊!老夫只是教习心切!”
还未对他发难,就开始喊冤了,可见多么心虚。
她微微歪头,做出不解的模样:“冤枉什么?王夫子做了何事,这么惊慌?”
王夫子目光躲闪:“老夫只是怕那孩子学不会,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些,绝无他意!”
“哦?”虞瓷尾音上扬。
死猪不怕开水烫,看来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她转而问起身边的小女孩,声音温和了几分:“告诉我,夫子的话可是真的?”
小女孩身体一颤,用征询的目光看向王夫子,眼神布满恐惧,嘴唇动了,却没听到发出来声音。
“别怕,照实说便是,有哥哥在无人能伤你分毫。”
柳大奔沉稳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给了小女孩巨大勇气:“夫子他抓得我……我好疼,还还用手在我背上摸……摸来摸去。”
说到最后,她羞愤难当,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你!你血口喷人!”王夫子猛地抬头,指着小女孩厉声尖叫,“小小年纪,竟敢污蔑师长!定是有人教你的……”
其他几个小女童见状,放下农具跑过来,站在小女孩身旁,把手搭在她瘦小的肩上,像在给她对抗恶魔的力量。
一张张小脸强忍恐惧,看上去可怜极了。
有个女孩小声说:“小花说得没错,王夫子经常这么做的,还警告大家不许告诉父亲母亲,否则就将我们逐出书院。”
王夫子面露狰狞,往日,这几只小鹌鹑被他占尽便宜,早就被调教得不敢声张,没想到今天有这胆量敢反抗!
他怨毒地瞪着她们:“你们……你们目无尊长!”
“够了!”
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虞瓷不想再听,直接打断他无能的咆哮。
柳大奔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畜生!”
柳念儿解气了,要不是衣裙不方便,也想上去补两脚。
虞瓷不再看王夫子,视他已如地上尘埃。
“李管事。”
“小的在。”李全浑身抖着上前,连忙应声。
“这里是女学堂,来这儿的多是稚嫩女童,容不得这等披着人皮的禽兽玷污。”
“将此人,即刻逐出书院,永不录用。”
“另外,你身为管事,也有失察之责。就由你负责,彻查王夫子入书院以来所有行径,凡有受害女童,书院需给出足够的补偿。”
“若查实其劣迹斑斑……”
目光冷冷扫过瘫软在地的王夫子,“便将他所作所为,连同今日之事一并报官,该当何罪,自有王法论处!”
“是是是小的明白,定当严查严办,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李全连连点头。
王夫子彻底面如死灰,口中冤枉的喃喃声也微弱下去。
虞瓷不再理会这摊烂泥。
她转向小女孩,解下腰间的玉佩,轻轻放入她的手心。
“拿着。”她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今日你很勇敢。”
“往后安心在此读书,若再有人敢欺负你,拿着它来找我,或者告诉管事,知道了吗?”
“谢谢三姑娘。”小女孩紧紧攥着玉佩,仿佛抓着救命稻草,眼泪还在流,但眼神亮亮的。
虞瓷直起身,让她们各自散去。
对柳家兄妹歉然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书院初立,很多事情疏于防范,是我的错。”
柳念儿仍有些气愤:“哪里的话,此等败类就该如此!”
柳大奔没有接话,定定看着那个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的女子。
她身姿纤细,裙裾翩然,站在那里,像株需要人小心呵护的娇贵名花,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娇柔的闺阁女子,将那般龌龊之事撕开、碾碎,处置得干净利落。
自柔弱外表下透出的韧劲,像琉璃盏中盛着的一捧新雪,看似易碎剔透,却自成冰骨,有种清冷孤绝的美丽。
柳大奔心念微动,一个的念头清晰无比地浮现。
求娶之事,或许该提上日程了。
“此处污浊,柳姐姐我们走吧。”
李全见他们走远,才哆嗦着爬起,快步走到瘫软的王夫子跟前,语气复杂又焦急:“表哥你糊涂哇,犯在三姑娘手里,你这是在找死!”
王夫子闻言,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恐惧:“表弟救我!”
李全眼神闪烁,压低声音:“听着,我不会报官,只说你是教学不当才被驱逐,最近这些日子你安分点,否则咱俩都得完蛋!”
王夫子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李全退开几步,变脸吼道:“快把他拖出去呀,别脏了三姑娘的地界!”
早候在廊下的仆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任王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什么,架起他像拖死狗般往外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