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缓步走到阿扎尔面前。


    鸟嘴面具下的目光带着审视，像是在观察一件即将报废的实验品。


    摇了摇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的身躯基本上都废了，普通的治疗已经没用了。”


    “不过 ——”


    博士话锋一转，指尖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我可以把你做成机械改造人。替换掉你破损的四肢，再植入能量核心，这样一来，你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阿扎尔的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真的？！”


    “当然。”


    博士轻笑一声，语气却冰冷得令人窒息。


    “但作为代价，你全身的神经都会与我的控制系统相连，从此只能成为听从我命令的改造人。”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继续管理教令院，作为我在须弥的傀儡。”


    一边是立刻死去。


    一边是失去自由、沦为傀儡，阿扎尔看着博士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阿扎尔死死咬着牙，血泪从眼角滚落。


    连忙点头，“我... 我接受。”


    博士满意地笑了，抬手示意两名愚人众士兵上前。


    “把他带下去，按照三号改造方案处理。”


    “记住，别让他死了，我的傀儡，还需要完整的意识。”


    愚人众士兵们上前，粗鲁地架起阿扎尔。


    阿扎尔看着不远处正在与散兵对峙的陆离，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毒，却只能被拖着走。


    从此。


    曾经不可一世的教令院大贤者，彻底沦为了愚人众的傀儡。


    “咎由自取。”


    赛诺语气满是冰冷的嘲讽。


    刚才被锁链束缚时，他还在为阿扎尔的疯狂而愤怒，此刻看着对方的结局，只觉得解气。


    “他总以为自己在操控一切，最后却把自己玩成了别人的工具。”


    艾尔海森靠在石柱上，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淡漠，却又多了几分清晰的评判。


    “从他选择与愚人众合作、用孩童做实验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贪婪和傲慢，本就是智慧最大的敌人。”


    “教令院少了这样的蛀虫，反而能清净些。”


    提纳里的耳朵还因之前的愤怒而微微泛红。


    看着地面上阿扎尔留下的血迹，语气里满是不屑。


    “他口口声声说为了须弥的智慧，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欲。”


    “现在沦为傀儡，连死都不能痛快，真是活该。”


    被陆离和风纪官们救下的学者们也纷纷附和。


    之前对阿扎尔的畏惧。


    此刻都化作了直白的批判。


    “是啊！”


    “他早就不配当大贤者了！”


    “为了造神，连孩子都能残害！”


    “跟愚人众合作，简直是把须弥往火坑里推！”


    “现在成了傀儡，都是他自找的！”


    “要不是这位璃月的朋友和草神大人，我们今天都得成他新神的祭品！”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愤怒渐渐被庆幸取代。


    纷纷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更庆幸须弥没有落入这样疯狂的人手中。


    提纳里和艾尔海森两人。


    都知道陆离有着轻松击杀博士切片的实力。


    此刻看着他与散兵对峙，完全不慌，只是对他的身份愈发好奇。


    ..............


    “别浪费时间关注废物了，干正事！”


    博士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多托雷正把玩着一枚冰元素晶片，显然不想再拖延下去。


    “不用你多管。”


    散兵冷冷回怼，对博士的指挥满是不耐。


    对散兵而言，阿扎尔的结局不过是废物的必然归宿。


    散兵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毁掉陆离与纳西妲这个旧神。


    这两个阻碍他 “掌控命运” 的最后障碍。


    “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


    散兵正欲操控能量风暴发起攻击，陆离的身形却骤然一闪。


    风元素裹着陆离的身影化作一道青色流光。


    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没有。


    几乎是瞬间！


    便穿透了冰蓝色的能量风暴，出现在散兵面前。


    “什么？！”


    散兵瞳孔猛缩。


    陆离的动作他完全看不清。


    散兵完全没有预料到区区人类，速度竟能快到这种地步。


    仓促间。


    散兵下意识地抬起机械臂格挡。


    在散兵的躯体与陆离拳头碰撞的瞬间，一股远超预期的巨力顺着散兵机械臂传来。


    “铛 ——！”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震得全场人耳膜发疼。


    一股远超预期的巨力顺着机械臂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轰隆一声。


    散兵重重撞在破碎的教令院穹顶边缘。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刺耳的扭曲声，几处装甲直接凹陷变形。


    散兵挣扎着稳住身形。


    低头看向自己的机械臂，散兵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上。


    竟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神躯上能量回路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怎么可能…… ”


    “你不过是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在散兵的认知里。


    即便是七神！


    也未必能在力量上如此碾压刚成神的自己。


    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璃月人，却只用了轻描淡写一拳就把他击败。


    而且是极为狼狈的打倒在了地上。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面对散兵的提问。


    陆离缓缓收回拳头，青绿色的灵力在周身盘旋，如同一道柔和却坚定的光罩。


    陆离看着散兵。


    语气平静。


    “神也好，人也罢，只要踏错了路，就该付出代价。”


    “你想挣脱别人的掌控，这没错。”


    “但用无辜者的性命铺路，用毁灭来证明自由，这样的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纳西妲站在陆离身后，轻轻点头。


    她看着散兵，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你曾被命运束缚，却选择用更残酷的方式束缚别人…… 这不是真正的自由。”


    散兵看着两人。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裂痕的机械臂，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随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


    “少用你们的道理来教训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棋子的命运！”


    散兵猛地抬手。


    将全身的冰元素力灌注到机械臂中，裂痕处的能量回路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狂暴。


    “我一定要毁灭你！”


    “博士，我们上！”


    散兵朝着博士叫喊，却没有得到回答应。


    散兵再一看，咦？！


    博士怎么像是准备跑路了！


    “我曾五度遭受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