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守寡四年我迎来第二春

    杨蔓特意没睡等蒋昭归家。


    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杨蔓依偎在蒋昭怀里,和他说了杜娟辞工的事情并试探地向蒋昭提出自己想辞工的想法,还有不久前冯娇的提议。


    杨蔓想清楚后,辞工的想法就很强烈了。一来是再在绣坊做下去确无更多的发展前景,为此熬坏身子得不偿失,二来她确实对冯娇的提议心动了,想试试自己单干能干出什么名堂来。如此敢想只因她是有退路的,杨蔓想着若是单干失败了,大不了她再做回以前走街串巷卖绣品的营生。


    蒋昭自是一万个赞成,他看着杨蔓每日从绣坊回来累得腰背酸疼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得熬坏了。只是看着杨蔓每日勤勤恳恳上工,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打击她的热情。


    蒋昭认真思索过后,给杨蔓提建议:“也不是非要做有钱人家的生意,城里有很多小富或是手头宽裕一些的人家,都很愿意在穿衣上花费,只要比成衣店多出几个铜板的价格就能获得定制的服务,想必他们很乐意,你们可以将顾客定在这部分人群上。”


    杨蔓想了想,“有道理,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目前只算有个苗头。”


    蒋昭揽住她,“家里的积蓄都在你手里,你想做就放手去干。家里有我兜底,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三口过活总还是够的。”


    杨蔓听他这样说反而惴惴不安,“若是没干成把所有积蓄赔进去,那可怎么办,咱俩半辈子攒的钱就都没了,芽芽往后求学嫁人可怎么办。”


    蒋昭低头在她脸颊边偷香,“我今年二十又七,你二十又五,风华正茂的年纪,怎就半辈子了。这年纪东山再起也不迟,再说,一切有我。我这捕头的位子如无意外还能坐几年,而且……”


    蒋昭低头附在杨蔓耳边,低声道:“县尉再有几年就该致仕了,趁我现在被县令看在眼里,我好好表现,那位子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杨蔓惊得睁大眼睛,她从不知蒋昭竟有如此志向!


    捕头再怎么说也是吏,可县尉可是名副其实的官!普通人家能当上吏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怪不得……”杨蔓喃喃:“怪不得你要请夫子。”


    随即皱眉,“本是给你请的夫子,可这两月来你见夫子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这如何是好?”


    蒋昭歉意地笑笑,“前段时间县令空出时间处理了城内几桩旧案悬案,我们底下人自然少不了跑前跑后,县令有意提点,全程让我跟着长见识,这才忙了些。”


    “跟着县令好啊,断案的事情还是得有经验的人指点着来。”


    “是这样的。这几桩案子已经了结,眼下我估摸着是能轻松一阵子了,明日我早些回来,跟你一起听夫子讲学。”


    杨蔓跟着夫子已学完基础的认字写字,眼下已经开始听夫子讲学了,讲的是四书里的《论语》。


    “行,我等你。”


    话是晚上说的,第二日晌午蒋昭就托人来给杨蔓带话,说是要去周边村子查案,归期不定。


    杨蔓哭笑不得,索性已经习惯,只惋惜他又错过夫子讲学,到时候专门再给他讲,还要多花钱。


    ——


    也不知什么案子那样难查,眼看着五天过去了,蒋昭还没回来。这日下工接到芽芽后,娘俩直接找个小摊解决晚食,杨蔓家都不先回了,打算直接去找冯娇。


    娘俩分吃了一笼汤包,又各吃一个肉饼。芽芽吃的嘴角都是油,要擦时没摸着帕子,把头昂到杨蔓面前,让娘给她擦。


    杨蔓给她擦净后问:“你的帕子呢?我前日才给你拿的新帕子。”


    芽芽想了想,“许是落在学室了,我明日去了找找。”


    杨蔓从怀里抽出一条没用过几次的干净帕子给了芽芽,“先暂且用娘这条旧的吧。”


    杨蔓带着芽芽上了冯娇家,一开门,把冯娇都吓了一跳,“哎哟,稀客呀。”


    “嫂子别打趣我了,我有事和您商量。”


    “快请进,”冯娇招呼娘俩,“晚食吃过没,没吃的话再吃些。”


    “吃过了,嫂子不必忙活。”


    打发了芽芽去和冯娇的小儿子一起做功课,杨蔓和冯娇坐在堂屋闲聊。


    “嫂子,我这段时间又想了想,”杨蔓有点紧张,两只手紧紧绞着,“我是有单干的想法,但单凭我一人还是有困难,是以特来问问,嫂子可还有当初一起合伙的意愿。”


    冯娇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笑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是个有想法的人!”


    “我又细想过……”


    “对于之前的提议……”


    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又都笑出声。


    “你先说吧。”


    杨蔓把蒋昭的建议仔细想了想,又在脑中形成一个具体初步的可施行的计划,才来找冯娇。


    她先把蒋昭的建议和冯娇说了,又说“我想着,我们就先给那些小富的人做定制的生意,我们可以先行购置一批衣料,供定制的人选择,若他们自备衣料,可以少出衣料的费用。”


    “打开销路的话,我想着,可以给多次上门的顾客减价,若是顾客带着新客来,俩人都能减价。”


    冯娇眼睛都亮了,“此举甚好!那场地就由我来提供,就用你原先住的房子,方便。我们可以将它装成一个小绣坊,绣棚绣架、各色针线、布料、火斗、箱柜这些我们都可以凑钱买,我现下手头还有些积蓄。”


    “我也有些积蓄,”杨蔓想了想,“那这些就劳烦冯嫂子多跑几趟,我这段时间多准备些供客人挑选的绣样。”


    定制服务讲究的就是独一无二,若没有和别处不一样的绣样,如何能脱颖而出?


    “对对对,准备绣样,这是要紧事。”冯娇又问:“那你绣坊的活计?”


    “我明日就去请辞。”


    杨蔓如此果断,冯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方才的问话像逼着人表态似的,“这一时半会也筹备不好,要不你做满这个月再说?”


    杨蔓不在意地摆摆手,“左右是要辞的,早些辞了也好,还能专心画绣样。”


    冯娇放松下来,“好,就依你。”


    谈好合作,天色也不早了,杨蔓喊芽芽。


    两个孩子做完功课就跑去巷子里玩了,这会儿听到人叫,一前一后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冯娇拿手帕给儿子擦脑门上的汗,“你这小鬼,又去哪疯了,带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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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也不知安分一些。”


    “嫂子你可别说,我家这个也是个爱玩的,指不定谁带着谁疯呢!”杨蔓也掏出帕子给芽芽擦汗。


    杨蔓看着冯娇的帕子总觉得眼熟,看到帕角绣着冯娇的名字,才想起来是租房时自己送给她的。


    冯娇感觉到她落在帕子上的视线,笑道:“这帕子还是你当初送我的呢。”冯娇的手抚上帕角的“冯娇”二字。


    “嫂子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绣一条。”


    “嗨呀,妹妹接下来可有的忙了,不用特意为我费心。”


    “不会,一条帕子而已,费不了多少工夫。我看嫂子格外喜欢帕上绣的名字,我再给你绣一个带名字的。”


    冯娇确实喜欢,“那就多谢妹妹了。”


    杨蔓第二日就去向嬷嬷请辞,嬷嬷问原因,杨蔓只说长时间刺绣腰背疼痛难忍,嬷嬷看了她几眼说是要去请示老板娘。


    老板娘听说了,也没甚反应,只嗤一声,“没想到也是个待不住的,去把这几日的工钱给她结了。”


    嬷嬷给杨蔓结了五月这小半月的工钱,放人走了。


    钱丽和李云华一个比一个诧异,钱丽问她:“你怎么也要走?”


    杨蔓没有过多透露,只说:“听娟姐说完后突然想通了,我想珍惜我这副身子。”


    好吧,钱丽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杨蔓一手拉着钱丽一手拉着李云华,“我走了,你们俩好好的。”


    她走的时候,还听到背后钱丽嘟囔,“怎么一个个都走了……”


    回到家里,杨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也只是一瞬。


    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大胆尝试,真金白银投进去,杨蔓就不敢放松下来。她钻进房里,从衣橱深处抱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来。


    翻出钥匙打开,杨蔓从底下抽出一本厚厚的书。


    她用帕子擦去浮灰,小心翼翼地翻开。这书里全是各式各样的绣样,一旁还标注了绣时用的针法。


    这是当初教杨蔓刺绣的老婆婆给的,老婆婆一生未婚配,无儿无女,是杨蔓给她养老送终。


    她临去时,把这本绣样给了杨蔓,告诉杨蔓那里面的每个绣样都是她亲手画上去的,既有常见的绣样,更多的是她自己想出来画上去的绣样。老婆婆让杨蔓照着练习,嘱咐她若能将其发扬光大最好,若不能,就好好保存,一代代传下去。


    初时杨蔓隔三差五就琢磨,照着练习,还灵光一闪往上面添过几个自己想出的绣样,守寡后忙于生计,自是没那么多精力钻研。


    她当初绣的帕子荷花等小玩意上的花样,多是照着绣样本上的样子绣的。


    不过杨蔓也长了心眼,只用那些寻常绣样,自己那些小本生意不值当把老太太的毕生之研透露出去。


    眼下就不一样了,杨蔓已打定主意要单干,等把各式设备都准备好,那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绣坊。


    她都想好了,要干就有章法的干。到时候起个正正经经的绣坊名字,她用老婆婆的绣样给顾客定制衣物,等到名气打出去,大家一提到她的绣坊,就能想到那些独特的绣样。


    这该算是老婆婆希冀的发扬光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