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再抱我一次4
作品:《死遁后男主黑化成反派了》 “哥哥,我以后教你说话好不好?我可以当你的声音。”
傅臣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眼神坚定。
季凛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他轻轻抱了抱傅臣,用手语认真地比划:“好,哥哥答应你。”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和坚定,仿佛在说,无论多难,他都会为了傅臣去尝试。
回到家后,傅臣显得有些沉默。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个手工折的纸青蛙,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季凛。
季凛坐在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语问:“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傅臣摇了摇头,但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小声说:“哥哥,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只是……我怕别人看不起你。”
季凛的心一软,他握住傅臣的小手,用手语认真地说:“傅臣,哥哥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你要记住,哥哥并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是和别人不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比别人差。你明白吗?”
傅臣点了点头,但眼神里还是有些迷茫。
季凛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很难完全理解这些,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傅臣会慢慢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傅臣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甚至在放学后也不再和同学们一起玩耍。
季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知道,傅臣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更需要的是理解和支持。
有一天晚上,季凛决定和傅臣好好谈谈。
他坐在傅臣的床边,用手语比划:“傅臣,哥哥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知道,哥哥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在乎的,应该是自己的感受。你是不是也觉得,打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傅臣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季凛继续用手语说:“哥哥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勇气的人,但这种勇气不是用拳头打人,而是面对困难时的坚持和担当。你明白吗?”
傅臣看着季凛,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他用手语比划:“哥哥,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我会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季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紧紧抱住傅臣,用手语比划:“哥哥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从那以后,傅臣变得更加努力学习,他每天放学后都会主动完成作业,还会主动帮助其他同学。
他的成绩也一直保持在班级前列,老师和同学们都对他刮目相看。
而季凛,也在傅臣的鼓励下,开始尝试学习说话。
虽然进展很慢,但他从未放弃。
傅臣成了他的小老师,每天都会耐心地教他发音和说话。
虽然季凛的声音依然有些生硬,但傅臣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
雨下得像天被捅了个窟窿。
季凛背着昏迷的傅臣冲进急诊室时,两人浑身湿透,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傅臣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惨白如纸,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季凛背上,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救救他……求求你们……”
季凛发不出声音,只能疯狂地比划着手语,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护士台上,积成一小片水洼。
护士见状立刻推来担架床。
医生扒开傅臣的眼皮检查瞳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刻送抢救室!体温多少?”
“41.3度!”护士量完体温惊呼。
季凛被挡在抢救室外,透过玻璃看到医生们围着傅臣小小的身体忙碌。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三小时前傅臣还说头晕想睡觉,他以为只是普通感冒,谁知给孩子擦汗时发现他身上冒出诡异的出血点。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走出来的医生白大褂上沾着血迹:“您是孩子家长?需要做骨髓穿刺进一步检查,请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
五个字像五把刀插进季凛胸口。
他颤抖着手签下名字,墨水被未干的雨水晕开,模糊得像他此刻的视线。
凌晨三点,诊断结果出来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需要立即进行化疗和骨髓移植。”
医生的嘴一张一合,“先准备三十万押金。”
三十万。
季凛眼前发黑。
他全部存款只有一万二,还是攒着给傅臣明年上补习班用的。
他掏出手机疯狂地发信息,给老板娘、给同事、给所有存过号码的人。
「我弟弟病了,需要钱救命,求您借我一些,我一定还!」
天亮时,季凛凑到了三万七千块。
老板娘最大方,借了两万;其他同事三百五百地凑了些。
他四处给人发信息借钱可是远远不够。
“可以先治疗,后续费用慢慢补。”
医生看他实在可怜,破例开了绿灯,“但最迟下周必须交齐,否则要停药。”
傅臣被转入无菌病房。
隔着玻璃,季凛看到男孩身上插满管子,原本圆润的小脸迅速凹陷下去。
化疗第一天,傅臣吐了七次,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却还对着玻璃外的季凛挤出一个笑容,用口型说“哥哥别怕”。
季凛抹了把脸,转身走出医院。
他去了银行,但因为没有稳定收入证明,贷款申请被拒;
他找了福利机构,救助金审批至少要一个月;
最后他走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墙上的涂鸦中藏着一个电话号码。
“借二十万,三个月还三十万。”
光头男人吐着烟圈说,“还不上就用器官抵。”
季凛点头如捣蒜。
男人突然把烟头按在他右手背上,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季凛疼得浑身发抖,却没缩手。
“签约仪式。”
男人咧嘴笑了,露出金牙,“明天钱会打到你卡上。”
那天起,季凛开始了疯狂的工作。
白天在餐馆洗盘子,下午去快递站分拣包裹,晚上到酒吧打扫厕所。
他每天只睡三小时,实在撑不住就躲在厕所隔间里眯五分钟。
傅臣的化疗反应越来越严重,头发大把脱落。
季凛每次去医院前都会仔细洗干净手,换上唯一干净的格子衬衫,然后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他告诉傅臣医药费是“社会捐助”,还编造说有慈善机构愿意承担后续费用。
“哥哥,你手上怎么了?”
有一天傅臣突然抓住季凛的手,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
季凛迅速抽回手,比划说是洗碗时被钢丝球刮的。
他没告诉傅臣,这些伤口其实是在快递站搬货时被纸箱边缘割的——为了多赚夜间补贴,他专挑最重的箱子搬。
两个月后,奇迹发生了。
傅臣的骨髓配型成功,手术非常顺利。
出院那天,男孩兴奋地拉着季凛的手说个不停:“我以后要当医生!专门治小朋友的病!”
季凛笑着点头,却在转身时咳出一口血。
他悄悄用袖子擦掉,没让傅臣看见。
讨债电话是在傅臣出院第二周打来的。
季凛当时正在切菜,手机震动显示陌生号码的信息:“钱准备好了吗?”
季凛的手指一抖,菜刀划破食指。
他颤抖着打字回复:「请再宽限两周,我弟弟刚出院,我很快就能凑齐。」
“后天晚上八点,我亲自过来找你,把钱给我准备好。”
季凛数了数床底铁盒里的钱——只有十二万,连一半都不够。
那晚他睁眼到天亮,第二天去餐馆时差点切掉自己手指。
傅臣敏锐地察觉到哥哥的不对劲:“哥哥,你脸色好差。”
季凛勉强笑笑,比划说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