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作品:《boss,您的马甲砸到傲天了

    沈淮川是被疼醒的,鼻尖萦绕着中草味的苦涩气息,疼痛在腰部的伤口蔓延开来,蓦地一阵清凉覆上,依稀能够感觉到灵巧的手指快速翻飞,娴熟地贴上纱布。


    “完活儿。”初白翘着手走到卫生间,流水冲走了上面的血迹,她反复清洗了几遍,转过身,正对上一双隐含审视的狭长眼眸。


    方才顺手给这人擦干净脸后,初白早就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精致完美的骨相,紧致古典的皮相,睁开眼,少了几分柔美,添了几许凌冽。


    “不谢谢吗?”初白指了指自己一身的血迹。


    “你收了我的钱。”言外之意,不用谈情。


    初白唇角微扬,对这个回答接受良好,钱货两讫,确实对大家都好。


    “你伤口不深,如果是贯穿伤,那就只能给你送医院了。”初白拿起一旁的扫帚,开始清扫地上用剩的纱布。


    “你懂医术?”沈淮川低眸扫过身上处理齐整的伤口,心下闪过一丝惊诧。


    当时他也是脑子昏了头,边城这地方号称三不管,那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探到他的行踪,想要把他摁死在这里,医院一定有他们的人在守株待兔。


    所以,当初白出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求救的手,现在想来一阵后怕,眼前的女孩看起来也就是个中学生,一个不慎,他小命就交代了。


    初白似乎看出了他平静脸色下的惶惶,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道:“我只是看起来小,其实我已经五十六岁了。道上的人叫我一声白姨,你可以跟他们一起。”


    沈淮川:“......”


    “你书包就在我身边躺着呢。”


    “高一数学的皮露了一半在外面。”


    初白:“哦,那你完了,我什么都不懂,瞎胡乱给你包的伤口,明天你就要感染高烧,后天可能就要挂了,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比如你的银行卡密码?”


    沈淮川撇过头,竭力抑制嘴角上扬,笑意憋在胸腔里,他不敢大幅动作怕崩裂伤口,晦暗的心情却亮堂起来,腰部隐隐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对了,住宿费和精神损失费什么时候方便结算一下,还有你的医疗费,鉴于你是我的首个客户,搬运费这次就友情赠送了。”初白掏出一个计算器,煞有介事地边说边敲,最后使劲儿摁下“=”,老式计算器的机械报数声响起——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沈淮川嘴角一抽,还有零有整的。


    见他沉默不语,直勾勾看着自己,初白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你不会兜里没钱吧?”


    沈淮川靠在床背,安全暂时保证,骨子里的雅痞劲儿带出几分,笑笑:“现在没钱,要等我离开边城或者家里人来接。”


    初白二话不说上手要拆纱布。


    “哎!别!定金!我先交个定金总可以了吧?!”沈淮川没想到小姑娘路子挺野,也不敢再逗,他还指望这段时间能躲在这里。


    动手的人一定是顾家人,为了不让他找到小姑姑的孩子也是下了血本,这也不侧面说明,那个叫章天轩的孩子极有可能?


    掩下眼底的深色,沈淮川摘下手里的表扔过去。


    “二手价,至少二百万,先压在你这里。”


    初白看都没看一眼,收起了表。


    沈淮川讶然:“不怕我给你个假的啊?”


    初白:“那你会直接跳到后天。”


    后天?后天什么?


    想到放才初白开玩笑的话,沈淮川脸色一黑。


    “哎!你干什么去?”见初白放下袖子准备走,沈淮川不禁问道。


    初白平静的脸色蹦出一丝裂痕:“大哥,凌晨两点了,我还在发育期,不长个了你报销吗?”


    沈淮川心虚地撇过眼:“钱钱钱,你别老挂嘴上。”


    初白没搭理他,一把带上了门,明天还要早起练号。


    一号卖了,后面已经有人预约了。


    *


    “怎么样?还是没查到吗?”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一个包养十分得宜的中年男人,一拳锤在靠背上,震得椅子上坐的人心肝一颤。


    “老、老板,我们价格已经提到了30万,但那个白白一号始终不松口。”


    “30万,市场价最高记录也就15万,翻了一倍,她凭什么?!”林深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阴狠的眉宇间闪过戾气。


    “她不愿意毁约,说已经卖了。如果我们实在感兴趣可以等等,下个周二号就上架了。”


    “下个周?!老子这周就要!”


    “我看那个小章技术也挺好,如果不是黄三那群混混找事,影响他打比赛,第一未必是这个白白一号。”一个尖嘴男人挂着讨好的笑容凑过来,林深冷笑一声,并不吃这套。


    “我费了多少钱,拖了多少关系才搞到这次内部赛的名额?这是搭上那位绝佳的机会,也是我打入那个圈子的机遇,我不允许有失!”林深斜了一眼尖嘴男人,不满地问道:“黄三那群人收拾了吗?”


    “老板您放心,他们让您手下爱将受伤,咱肯定得以牙还牙不是?小章那边我也联系医生过去了,京市的专家过来评估过,补补气血,不影响打比赛。”


    听到顺心的话,林深脸上逐渐恢复了儒雅的神态,掐灭烟头,颔首道:“继续跟进这个人,她下次上线的时候,查查ip。”


    “好的老板。”


    *


    “你确定号卖给我了?”裴子敬特意换了身衣服,洗个澡,十分郑重地来到初白的小屋。


    “你几个意思?”初白手一顿,迅速把账号密码塞到他兜里,绝对不允许对方反悔。


    “钱我都花了,你还想赖账?”


    裴子敬哭笑不得地看着塞得鼓鼓囊囊的兜:“我、不是,我这不是怕你舍不得。”


    “不会,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长长见识。”初白很看得开。


    “好吧。不过,你家是不是有老鼠啊?”裴子敬眼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还是没能忍住。


    “可能有吧。”就算是老鼠,那也得是个有钱的耗子。


    初白买了电脑就不打算去网吧了,一来一去路上太耽搁时间,最主要的是,怕不小心又碰上什么剧情。


    一大早,她起床赶了附近的早市,给沈淮川买了一日三餐送进去,安心地边刷号边等裴子敬。


    结果一等就到了中午,人来的时候还有些形容狼狈,显然是一晚没有睡好。


    初白眼见心不见,丝毫没有好奇心,号儿给完了准备撵人。


    裴子敬不走:“好歹是你的首位主顾,你也未免太狠心了吧?”


    家里现在乱糟糟的,沈家的宝贝疙瘩在边城丢了,母亲昨天晚上提溜耳朵教育了他大半宿,后半夜又哭了起来,埋怨自己不争气,唯一的儿子也没护住,让外头不三不四的人抢了自己的位置。


    类似的话裴子敬听了太多遍,上午浑浑噩噩补了觉,现下待在初白家里,竟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所以,他赖住了,好歹蹭个午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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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要吃饭,嗯,不用很麻烦,你中午吃什么给我一口,管饱就行。”


    斜了一眼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的裴少爷,初白挑挑眉,不置可否。


    管饱?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初白拎起早上买的菜,心说,幸亏考虑到家里进“耗子”了,以防万一,她多囤了点。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了洗菜备菜的声响,干脆利落的动静传到客厅,裴子敬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好奇心使然,下意识放轻脚步往厨房摸去。


    “刺啦!”油热下锅的瞬间,几种辣椒混在一起的爆香味儿瞬间盈满整个厨房,霸道地钻入人的鼻孔。


    牛肉是提前一晚腌制好的,倒入锅中的喷出的咸香味儿刺激地裴子敬口水分泌,喉结滚动,肚子立刻叫出了声音。


    初白上辈子走南闯北在很多城市定居,她有个好舌头,加上脑子灵光,又在后厨干过几年帮工,私下手艺不算地道,但做的菜都很合她自己的口味。


    米饭出锅的同时,一道小炒黄牛肉,一道金钱蛋,一道蒜泥白肉,全部上桌后,她又用剩下的牛肉剁成碎,做了一碗西湖牛肉羹。


    “姐,我能吃了吗?”裴子敬从来没见过这些菜,眼睛都瞪大了。


    “你没吃过吗?”这不是都常见的川湘菜系吗?说起来上次他们去佳豪酒店吃庆功宴的时候,初白还觉得奇怪,她上辈子常见的菜寥寥无几,穿到这个身体后,她吃过还尚算能入口的,居然是网吧旁边的炒面。


    初白把筷子递给他,后者摇摇头:“从来没见过,我在京、不,我在家的时候也没吃过这些。”


    “那你吃吧,有点辣,我放了不少、”初白话音未落,裴子敬已经夹起一小块牛肉塞进嘴里,柔嫩的口感随着鲜香的热辣同时在口腔中崩开,迅速吃上一口米饭,醇香的厚重感立刻中和了菜中后劲的辛辣,再配上一口金钱蛋,焦香偏酥的蛋清咬下去却Q得弹牙,蛋黄绵密的口感极大延长了味觉的享受,最后用蒜泥白肉打底,刺激的蒜香冲淡了口腔中的辛辣,多样化的调料和丰富层次的口感,令人欲罢不能。


    初白:“......”端着碗坐到了离裴子敬最远的地方,怕裴子敬就着汤能把自己也吃下去。


    不是,这个世界怎么感觉像个半成品?


    “啪!”忽而,一声巨响,打断了沉浸在美食中的裴子敬,他满嘴红油地从碗里抬起头,一脸懵然。


    “怎么了?”


    “没事。”初白放下碗,“你先吃,我去打耗子。”


    “需要我帮忙吗?”虽然满眼不舍,但裴子敬还是跟着起了身,总不能让女生自己一个人去。


    初白:说这话的时候,好歹把碗先放下。


    无奈地叹口气,她摆摆手:“不用,你来拖后腿。”


    “哦。”裴子敬从善如流地坐下,他现在其实一点也不想去。


    另一边,初白推开房门,险些踩到地上的饼,挑了挑眉,看向床上的“耗子”,反手关上了门。


    “我是欠你钱,不是欠你命!”沈淮川漂亮的丹凤眼里红丝密布,比昨晚就他时看起来还狼狈。


    “又发什么脾气呢?”初白平静无波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我都交了几十万的住宿费,你是奸商吗?!给我吃的什么,你们又在吃什么!”


    这老房子一点也不隔味儿,沈淮川闻着味儿,再看手里的饼,心酸的伤口都要崩开了。


    初白自诩童叟不欺,两手一摊:“那是另外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