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boss,您的马甲砸到傲天了》 【朋朋,使用“有毒的獠牙”】
【“有毒的獠牙”已使用,来自丧尸世界的宝贵土特产,效果:浑身僵硬并敌我不分,持续时间30s】
初白和红眼对视的同时,呼唤朋朋使用了新鲜到手的道具,30s不短不长,足够她徒手把还没来得及消失的眼睛从墙上扣下来了。
看着将两颗血红的眼珠把玩在手里,还邀请她要不要也试试的初白,白依依嗷了一声险些没昏过去。
“不、不用了,谢谢!”
“看着像,其实真不是眼睛,有点像是、”初白举起其中一颗对准吊顶,鲜红的液体顺着冷白的手腕流淌下来,白依依白眼一翻,摁着人中才没有蹶过去。
“仿真眼珠的摄像头。”初白说。
“不管,你拿的离我远点!”白依依虚弱地挣扎道。
初白见她是真害怕这个,攥紧手走到卫生间,放在水龙头下,抽出漱口杯里的牙刷,仔仔细细刷了几遍。
“主管,33667号监视器报警,emm,镜墟的测算结果是,进水了?!真是见了鬼了,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如此离谱的损坏原因。”复眼502号房间里,一个身穿深蓝制服的男人,无语地扫视了一眼头顶密密麻麻的红眼监控画面,六边形的高维镜片折射出冷硬的幽光,焦点被分割成成千上万个视野,串联其中的神经网格宛如一个超级大脑,迅速调整作出判断,规律鼓动的墙壁发出宛如动物心脏搏动的节奏感。
唯独其中有一块屏幕,与其他不同,漆黑一片。
男人拨动手边轻如蝉翼的薄片,少顷,对面传来一道略不耐烦的声音:“老物件儿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公司还不淘汰。有个论坛管理员自爆了,这批送来的货里也有几个不老实的家伙,现在总部忙飞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说完,薄片停止颤动,男人无语地抽动嘴角,抬眸看了一眼黑下的屏幕,无机质的硬光折射出打工人颓靡的嘴脸。
“原始世界一个,代码都老的掉皮屑了!唉,被发配来监控这些世界,啊!该死,红眼的使用还得走申请审批?算了算了,先便宜你几天,最新款的智瞳,老子托人才搞到的!”男人嘟嘟囔囔地调出一段冰蓝色的奇异字体,片刻后,黑色的屏幕重新亮起,镜墟清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是否开启直播功能】
男人一怔,既而嘲弄地拍了拍脑门,被边缘化久了,差点忘了最新代的监视器都外接直播,热门的几个复眼工作室光吃打赏分红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哪里像他哟。
不过,一个土掉渣的世界谁爱看啊?
“蚊子肉再少也是肉,直播开着又不花我信用币,镜墟,保留直播功能。”
确认画面正常后,男人继续去忙其他事情,很快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
恢复正常的镜头里,初白把两颗红眼洗干净后,惊喜地发现它们质地透亮,不像玻璃珠那般有种廉价质感,更接近红翡的感觉。
“你不会还打算收藏起来吧?”白依依扒着卫生间的门框,声音幽幽地传来。
“留着呗,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拿来换钱。”初白心神一动,两颗红眼被她收到了背包里。
白依依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抚平了小心灵受到的创伤,递出《边城守则》塞到初白手里:“接着看吧。”
“好。”初白翻过刚才看过的那页,食指划过泛黄发旧的纸面,“《边城守则》三条——
1.边城永远歌颂一切美德;
2.基因低劣者请勿夜间出行;
3.凌晨3:00-4:00为进食时间。
“这个规定好奇怪,进餐是什么?”白依依问。
初白收起册子,“晚上就知道了,现在先休息,我定个时间。”
从进入这个副本世界到现在,两人精神高度紧绷,尤其白依依昨天晚上就几乎没睡,杏仁般大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这里的流速和现实世界几乎是4:1,我用‘初白’的闹钟,不会出现误差,你放心去睡。”
白依依本想拒绝,她感觉自己睡不着,可谁知脑袋一沾枕头,下一秒就没了意识。
初白不想睡初胜的床,扯了个干净的旧床单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抬眸看了一眼表,2:40。
闹钟还没响,她是被刮门的声音吵醒的。
很小很细密的动静儿,像是拿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最开始从门口响起,凝神听去,又仿若阴冷的蛇从门口滑过。
很快,3:00到了,初白提前关上了闹钟,她轻轻拍醒了熟睡中的白依依,两人背对背靠坐在床上,一个小时过去了,无事发生。
“吁~”白依依长出一口气,接连紧绷的神经让她的身子如同张满的弓弦,幸亏小憩了片刻,不然现在准要绷断。
初白没忘刚才听到的诡异声音,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多小时,换算时差下来,也就半个小时。
“还困吗?”
“睡了一觉好多了。”
“你知道林家在哪儿吗?”
“你提他家干什么?”白依依嫌弃地撇撇嘴,“林深那人卑劣无耻得很,处处给我家声音找麻烦。”
“我怀疑你爸的事儿,他也有参与。”初白把那天救网吧老板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林深派过去的领头人言之凿凿地说过,白首刚死了,但白依依之前提过,她大伯动手后怕打草惊蛇,至今都对外隐瞒。
初白从进入游戏后一直在想,四张身份牌,如果她、白依依和沈淮川各自一张,那还有谁也进来了。
想了一圈,她觉得一个人可能性最大——林艺如。
本来她出场没有这么早的,游戏厅事件和她也没有关系,但因为初白的蝴蝶翅膀扇飞了剧情,她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书里的林大小姐,是个完全满足直男癌幻想的存在。
在家时,以林家男人为天,依赖、甚至没有多少自己的主见。
她美丽脆弱,一双小鹿眼全然信赖着生命里出现的每一个男人。
后来跟了章天轩,她简直就是男主疲惫时的最佳解语花,甚至还是唯一能满足某人私密癖好的存在。
但,林家那么个地方,真能养出如此纯粹的菟丝草?
初白对此存疑。
另一头,“林家”二字如同一道惊雷劈入脑中,白依依强忍住滔天的恨意,却也并不意外林深从中掺和了一手。
就她那个窝囊了一辈子的大伯,哪里来的狗胆,多半就是林深在后面撑腰。
“天亮了,我们出发去摸一下林家。”初白猜测,如果副本世界的剧情走向更加贴近于原著,那么章天轩现在多半就在林家特训。
“好。”
*
天色微蒙,随着晨起的第一声吆喝,沉寂的城市逐渐苏醒过来。
初白和白依依早上一出门,在下楼的拐角处遇到了楼下老王。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乐呵呵地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他身后站着一个小腹微凸的女人,两人亲密的举动像是一对夫妻。
“初白,这俩人看着不起眼,居然也有12级,比我还高。”白依依本是小声嘀咕,却不知为何,老王夫妇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齐齐对上她的眼睛,和善的目光在触及她头顶上的等级后,嘴角拉扯到完美而虚假的弧度,眼底的讥嘲却丝毫不加掩饰。
初白淡淡瞥了回去,二者看着她的头顶微微长大了嘴,立刻换了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推搡着让开了路。
“你要把这里看作一个真实的游戏世界。”站在公交车站牌,初白慢悠悠地解释着规则。
【叮!123路公交车到站了】
一辆红蓝配色的公交车停靠在站台,车门缓慢打开又以一种极其粗暴的力道反弹到另一侧。
“实在不好意思,没有吓到你们吧?”司机是个面容黢黑,笑容和善的大叔,头顶上是金光闪闪的99级,初白随意一扫,车窗的右边不碍事的地方贴着好几张贴纸,大概都是“好人模范”、“月度之星”之类的意思。
“这人长得真面善。”白依依很少能够第一眼就对人产生好感,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副本世界的一个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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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身上感受到了。
初白点点头,这真是一个好人,就连他的影子都在说——
【今天多加几趟班吧,老张老婆快生了,替他一下,好早点回去陪老婆。】
【江阿婆腿脚不好,今天工资到手,下班给她送副护膝去。】
和昨天那个伪善的绅士不同,眼前司机的影子絮絮叨叨的都是真切的关心。
在荒诞怪异的世界,碰到一个纯白的好人,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车上又陆续上来一些人,有准备上学的孩子,跑得气喘吁吁,坐在座位上呼哧带喘地掏出早餐吃饭,笨手笨脚地掉了一身青菜叶子;有打扮嘻哈的男人,一屁股坐在老幼妇残专座上,紧随其后的孕妇没有位置,只能站着;还有打扮靓丽的上班族,穿着细高跟鞋,站在下车的位置,摇摇晃晃。
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初白一眼望去,各种不同颜色的等级晃在半空中,最高的是司机的99级,最低的是那个小孩,才5级。
“吱呀”门关了。
公交车慢悠悠启动,路似乎不太平整,但司机的技术很好,虽然车身摇摆,幅度却不让人难受,甚至让人感到一丝温柔?
没大会儿功夫,车上大半的人打起了瞌睡,小孩和老人最先,其次是那个年轻男人和女人,渐次打了两个哈欠。
初白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恰好车辆经过中央广场,矗立的大摆钟显眼又夺目。
她瞳孔微缩,立刻摇醒了昏昏欲睡的白依依。
“嗯?怎么了?”白依依嗓音含着浓浓的睡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睡过去了。
“已经下午6点了。”初白冷静的嗓音却好似一声惊雷,彻底驱散走了白依依脑中的困意。
“怎么、”会?
白依依看向逐渐西沉的太阳,余晖洒入车厢,破碎在她震惊的眼眸之中。
“我们才上车三站路啊!”白依依压低嗓音,她恍然回首,才发现车厢里除了司机以外,其余人都已经昏睡了过去,错愕与恐慌交织在一起,扭过头去,却发现初白一脸镇定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额,不锈钢的擀面杖?
“你什么时候藏起来的?藏到哪里了?”白依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在初白瘦小的身板上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初白:“嘘,下一站快到了。”
白依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清浅而短促,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上下车门的位置。
【中央广场站就要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随着规范式的播报声响起,车厢内毫无反应,站牌近在眼前,司机却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
【徒步口站就要到了......】
【动物园站......】
......
【江津花园......】
短短几分钟时间里,车速愈来愈快,播报喇叭好似坏了一般,不停地念着剩下所有的站点,从初白和白依依的位置看去,司机始终目视前方,斜侧脸仍能看到嘴角亲切和蔼的弧度。
车厢穿行过急速下落的夕阳,到江津花园站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此时的白依依学着初白的样子,右手别到腰后,抽出了教鞭。
“哎!你干什么去!”看到初白离开座位,白依依急忙伸手去抓,却得到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穿过人群,从车厢后排挤到前头,初白余光瞥了一眼驾驶表盘上的时间【2:30】,眸色倏地一沉,可开口的声线却格外乖巧懵懂:“叔叔,下一站是西山路吗?我要下车。”
后排悄悄跟上的白依依,几乎在瞬间屏住了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跳促使她的四肢定在了当场。
短短几秒却又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司机笑着转过脸来,“你、”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镜片破碎的渣滓扎入眼球,鼻梁几乎被巨力打歪,下一秒,1.8多的成年男人被粗鲁地从座位上扯下。
遽然,车外路灯的白光晃过驾驶盘,瞬息的炽亮中,指针停在了【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