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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转嫁高冷小叔后

    魏鸮定在当场,不明所以。


    江临夜目睹她满脸的无辜,只感叹怪不得上辈子哥哥会被她勾得神魂颠倒。


    连喂橘子这种习俗都能偷换成嘴喂。


    魏鸮感受他愤怒的表情,回想起几个嬷嬷意味深长地笑,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睫下垂,什么也没说,重新剥了瓣橘子给他。


    江临夜吃完橘子,魏鸮又依样喂他冰糖。


    最后分吃完,眼看快到四更。


    魏鸮才叫留守的丫鬟们过来倒水。


    铜盆是宫里送来的,里面是铜,外面镀金,还雕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


    带龙的东西,一般人用不了,上辈子,魏鸮记得江边风洗脚的盆是二麟戏珠。


    可见江临夜在东洲皇帝心中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比边风高。


    这次选江临夜,文商那边应该很高兴吧。


    江临夜已经由丫鬟取了鞋袜。


    魏鸮摘掉腕上的首饰,解掉暖肚。在丫鬟的帮忙下撩起嫁衣。


    她不确定嬷嬷这里是不是又骗她。


    看着江临夜,试探性地蹲下身。


    江临夜眉毛挑动,眸中露出些许意外。


    但他什么也没说。


    反倒极浅瞥了她一眼。


    魏鸮已不好再站起来了。


    手伸进水盆里,温度刚刚好。


    她没给旁人洗过脚,但也不至于不会依葫芦画瓢。


    回忆婢女帮她洗脚的样子,有样学样。


    江临夜垂眸看着她乖顺的动作,白皙细腻的手指往他脚上撩着水。水温正好,触到脚上皮肤,很舒服。


    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嬷嬷为了提高和亲公主的服从性。


    增添了东洲没有的规矩。


    所以上一世,她就是这样伺候哥哥的?


    江临夜眼中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既然她能这样伺候得了哥哥,自然也能伺候得了自己。


    很公平、合理。


    魏鸮的手很细嫩,泡了没一会儿,指腹就有些发皱。


    兴许是酒气上涌,她原本平静的情绪,在看到发皱的指尖,很快跌了下去。


    如果是边风,一定不舍得她做这种事。


    他一定会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


    “我的鸮儿天生就是金枝玉叶的命,只能享福,我可见不得受一点苦。”


    想着想着。


    有些失神。


    魏鸮发现自己真的很想江边风。


    江临夜似乎嫌她娇气,见她停了动作,皱皱眉。


    “还洗不洗?”


    魏鸮愣愣地看着他,不情不愿的。


    “洗。”


    可动作再也没了之前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再次失神。


    洗完后,丫鬟去倒水,魏鸮在水盆里净手。


    江临夜眉毛还是蹙着。


    先上了床,让丫鬟拨下帐子。


    他胸口郁结说不出的闷气,他不缺给他洗脚的女人。


    也从不稀罕女人给他洗脚。


    但没记错的话。


    魏鸮头天之前跟哥哥洞房,第二天参加家宴,不是一路很开心么?


    同样的行为。


    怎么对他就臭脸。


    他真的好奇这个娇气的女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双标。


    很快,丫鬟收拾完关上门,室内重新恢复清冷。


    魏鸮被江临夜叫上了床,给他脱衣服。


    江临夜里面穿着尚衣局特制的提督麒麟装,凶猛勇武的麒麟图腾由金丝线勾在前胸,熠熠闪光。


    衬的人英武非凡。


    外头披着一件大红色新郎罩袍,扣子已经被解开,带子松散地垂在两边。


    从他进来,魏鸮就看到了里面的衣服。


    依照东洲的风俗,新郎官的衣服不应擅自解开。


    而且里面为图吉利需配红色中衣,穿工作服不吉利不说,尤其是他这身代表着军营打打杀杀的衣服,提前被新娘看到,更代表恶兆。


    江边风之前就是老老实实穿着新郎官装,直到洞房,魏鸮才知道他里面穿得什么。


    但江临夜显然不在意。


    估计知道要娶她。


    随便找了件新郎服套上。


    后面喝酒不舒服,就随手解开了。


    魏鸮垂下眼睫,低落的心情变成压抑。


    发皱的手指碰上江临夜腰部玉带。


    玉带侧方有副卡扣。


    原本应该轻摁就能打开,可魏鸮失神,试了几次就是没弄开。


    直到江临夜按住她的手,眉心微拧。


    啪嗒一声。


    卡扣解开了。


    他像狼一般盯着她,推开她的手。


    先脱掉红色新郎袍,丢在地上,接着扯掉提督装,扔下玉带,解开了白色中衣腰带。


    没了束缚,中衣左右前襟很快散到两边。


    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肌。


    往下,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畅,布满伤疤,哪怕只露小片,都能看出经历过多少实打实的锻炼。


    魏鸮僵在原地,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


    很快听到江临夜懒散的声调。


    “我好了,轮到夫人了。”


    “给夫人半炷香时间,脱不了那就为夫来脱,明白?”


    魏鸮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极度惊吓后有些傻愣愣的。


    她一直以为江临夜会因为讨厌她,连房间都不愿同她待一个。


    毕竟他以前不近女色,只关心东洲前途与家国政治。


    她这种明摆着的敌国奸细、一个谍报就很可能影响东洲的未来的人,他怎么会放心做枕边人?


    魏鸮越露出这种震惊的表情。


    江临夜越发恼火,胸口好像被木材点燃一般噼啪作响。


    既然她这么不情愿,这一世为何选自己?


    难道她又增添了别的任务,迫使她改变选择?


    江临夜眸色黯下来,所以她的最佳选择还是哥哥对吗?


    “我数三声,再不动作,就由为夫来脱了。”


    他冰冷的指尖,抹上魏鸮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皮肤上的冷意让她一激灵。


    魏鸮手放在宽大的嫁衣,解开最上面的扣子。


    江临夜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紧接着,魏鸮脱掉了外面罩着的绣凤红袍,摘掉颈部项圈的天官锁。


    她头上的珠翠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悦耳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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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冠固定在头发上,去了两次摘不掉。


    她无奈地看向江临夜。


    “说,夫君,帮我,”


    魏鸮张了张红唇,根本开不了口。


    江临夜似乎没打算让她开口,主动抬手去掉了她头上的首饰。


    利落干脆。


    眸光带着审视,仿佛等着她继续往下脱。


    魏鸮脱掉小夹衣,光滑圆润的肩膀露出,长而柔顺的头发披散在后背。


    直达腰际,能几乎将她上半身包裹住,映衬着精致的五官,下凡的仙子不过如此。


    现在,只剩一件裹胸的里子。


    窗外冷风溢进来,魏鸮感觉有些冷,脸全白了,也不知道吓的还是冷的。


    江临夜瞧着嫂嫂缩了缩身体,双手抱着肩,曼妙身材早已一览无余。


    偏头看向一旁。


    冷笑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又不喜欢她。


    何必这样玩弄她。


    要么就杀了她,要么就……


    在魏鸮正准备脱最后一件衣服,江临夜忽然快速套上衣服,站在纱帐外。


    身材挺拔,衣服凌乱。


    淡漠道。


    “以后除了面见皇上和皇家宴饮,你不准踏出这里一步。”


    “我会好吃好喝供着你,不会来找你麻烦,但你最好也别在后背搞小动作。”


    “不然……”


    哒的一声。


    剑打开,又重新入鞘。


    江临夜整理好衣服,刚快步走出去。


    魏鸮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倒在了床上,满手是血。


    心月起夜时才发现她这边灯亮着,房门大开。


    走到床头,看到自家小姐倒在床上,吓得大惊失色。


    连忙将她扶在床上,躺平。


    血水早沾湿了里面的床垫。


    她右手手心还在缓缓往外渗血。


    心月吓得眼泪直掉,一迭声小姐的叫,慌不择路跑出去喊守卫。


    等她再回来。


    魏鸮刚好清醒,她脸色苍白如纸,让心月别乱说话。


    “去西厢房的嫁妆室拿……带过来的小药箱。”


    阿娘有先见之明,提前给她备好了急救的药箱,还带了许多补血益气的营养品。


    心月跟着魏鸮这么些年,早烂熟于心。


    没一会儿就带回来药箱。


    魏鸮忍着痛给自己手心先用雄黄水消一遍毒,随后仔细地包扎伤口。


    心月就在旁边担心地递消炎药,纱布。


    “小姐,真没想到这个江临夜那么坏,若是冷酷难以相处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伤你,简直不是男人……”


    包扎好后,心月满脸愤懑。


    后悔今晚听从守卫的回了丫鬟房。


    若是她今天再晚来一步,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小姐。


    “这个不是他伤的我。”


    魏鸮冲她眨眨眼,晃了晃包成粽子的手。


    从褥垫下拿出一把钗脚还染着血的金钗。


    淡然道。


    “是我自己戳的。”


    “我不想侍寝。”


    “等他摘钗子的时候,故意自伤,让他失去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