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救世主
作品:《我只是一个玩蛊的[末世]》 几人重新回到莱特尔时,太阳直照头顶。
他们有他们的目的,进了城门后,辛禾不想跟过去,便漫无目的地在城内走了起来。
明明才离开不久,辛禾看着莱特尔城中的一切,总觉得所有的事物都开始陌生起来,她就像是被摘出画面的人,无痕迹的,被隔绝了出来。
脚下的步子一直走着,不知不觉间,辛禾又走上了前往北区的路。
道路旁还是昨日庆祝仪式留下的飘带和气球,原来用来张贴受难者名单的公布栏早已被撤掉,现在什么也没剩下,就连上次的人名,都再没有痕迹。
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日,迪柯大声宣讲的内容,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含有几分真情,不过这一切都和辛禾没有关系,她的在意,改变不了什么,莱特尔国有它自己的命运。
辛禾转身,决定去高塔找温长川他们,看看什么时候能走。
来到高塔下,想起上次被赶出来的狼狈样,辛禾还是决定不上去了,打开手环给温长川发了条消息,便回到了昨天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半撑着脸看着高塔,这样一座建筑,尽管处在最中心的位置,享受着最高层级的保护,但时间还是在上面留下了疤痕。
“……”以后的事,还是交给时间吧。
百无聊赖地又等了会,辛禾也没了耐心,开口:“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从进城和温长川一行人分开后,就一直有人跟着她,辛禾有意绕了绕,也留了破绽,不过这人好像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就只是在相对安全的距离里,远远的看着。
“我、我没有!”被发现后,跟踪者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路过……”
耳熟。
辛禾将目光落过去,发现跟踪她的竟然是芙萝拉的妹妹。
四目相对之中,辛禾在脑子里一片茫然。
这是来问芙萝拉的事的?可辛禾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问她还不如去问迪柯那群人,毕竟他们才是一起出去,一起经历了讨伐的人。
“……”
不会是因为上次穿了芙萝拉的防护服,被误解为和她的死有关了吧?这是来报仇的?
辛禾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有一个人,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埋伏,如果真是报仇,就这样单枪匹马过来,跟买一送一有什么区别?
等等,双手背在身后,好像拿着什么。
辛禾微微眯眼,问:“从北区路过到高塔,路过到了这里?”
女孩一噎,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这辛禾轻咳一声,装模作样板起脸:“这里可没有人哦,很隐蔽,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可逃不掉。”
“……”女孩紧咬下唇,犹豫了几秒,鼓起勇气说:“你就别吓我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被评价为好人,辛禾有些想笑,但还是压下嘴角,问:“我为什么是好人?”
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辛禾便耐着性子和她聊聊。
“那束花…”她支支吾吾说着,脸慢慢红了起来,“我、我知道那束花是你送的。”
这完全出乎意料,辛禾自认为做的很隐蔽,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却不想早就原原本本暴露了。
“什么花?”辛禾装成不知情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我送东西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就是了…”她的目光依旧飘忽,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好霸道一小孩。
辛禾笑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刻的情绪,是她在重新进入莱特尔后,一直没有的。她放松了下来,真实的感觉到了快乐。
“小朋友,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的?”
“不是。”
女孩上前,慢慢朝着她走来。
辛禾依旧坐在角落中,看着她,没有动半分。随后,她看到颇为扭捏的孩子,拿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护身符。
红色的,上面绣有白色的花朵和平安两字,做工很精细,被保管的也很好,干净,漂亮。
她将东西递过来,因为紧张,声音发紧:“这个是我给姐姐做的,现在想送给你……”
“……”辛禾看着,没有伸手接。
女孩看她不接,有些急:“虽然不知道你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但你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些人不同,你会偷偷的给我花,那个花真的很漂亮,我没见过,很喜欢……”
她的话几乎算得上语无伦次,却句句真切的如同她眼里闪烁的光。
“我姐姐很喜欢花,总会把见过的花带给我看…我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花是很珍贵的东西,也很脆弱,但姐姐带来的花朵总是最漂亮的,和你送的一样。”
“我、我不是要认你为姐姐,你别误会!”辛禾平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她掌心的那一小块护身符。
“我只是觉得,姐姐已经走了,与其将护身符收起来,还不如送出去,让它去保护其他的人……”
等到女孩说完,辛禾将目光收了回来,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见过我几次?知道我的名字吗?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女孩快速摇头,笃定:“不会的。”
“大人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并不是你觉得,她就会是你想的那样,说不定她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只是为了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呢?”
辛禾起身,没再看她,“护身符你还是留给自己吧,这种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不能随便送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
离开的时候,辛禾特意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几乎是逃着往前走。
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进了高塔一层。无人阻拦,整个高塔内部也只有寥寥几人。
她停下来,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没来由的,她脑中又浮现出了白甲给她看的某个片段,那一段不算清晰的记忆里,那双坚定又漂亮,含着光的眼睛,瞬间和刚刚的孩子对应上了。
说不上的感觉,她只是下意识的想离开。
缓了缓呼吸,手环里就传来的温长川的回信。
【我们在高塔三层,第二个房间里,你要是急的话,可以过来等。】
站在原地想了想,辛禾决定去找他们。
如今的高塔已经彻底开放,只不过效果不佳,塔内冷清的氛围没有丝毫的缓解,越往上,这样的感觉越浓烈。
没多逗留,辛禾快速来到了第三层。每一层的房间只有三个,要找到温长川他们所在的地方非常简单。
来到门前,在斟酌要不要敲门时,门正好从里面打了开。
“你来了。”温长川的声音随之而来。
不知道他怎么预感到自己站在门口的,辛禾有些懵,只是囫囵嗯了句。
“番梅尔要我过来开门,说有新的客人来了,我一猜,应该就是你了。”
番梅尔?他怎么知道的?
跟着温长川进去,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走向了侧边的一个门,坐在门外的一张长椅上。
温长川:“番梅尔正在为盏澄占卜,占卜过程要保持安静,我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占卜完了他会通知我们。”
路上辛禾有观察这间房,很简陋,就和她原来在北区的房间差不多,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什么都没添。
不是说占卜收费很昂贵吗?怎么看着这么穷……
“你等会也要去?”辛禾问。
“嗯,好不容易碰到他在场的时候,当然要抓住机会啊。”
辛禾淡淡:“不是说价码不低吗?”
“是不低,但我付得起,”温长川眯眼笑,“不过不能告诉你。”
“……”有钱人的自信好闪,辛禾下意识将眼闭上。
“来都来了,你要不去问问?”
辛禾轻呵一声,十分有十二分不屑:“没钱。”
温长川看着她,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好在他很会察言观色,在辛禾投来眼刀之前,转过头努力憋住。
“不是,你误会了…”忍了好一会,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笑意,“番梅尔的代价并不一定是灵核,他的标准很多,从不固定,没见面前,你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辛禾冷漠哦了声,没再理他。
好在盏澄很快就出来了,避免了辛禾因为某资本家的嘲笑而大打出手。
她情绪不太好,辛禾本想询问些什么,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是别人的问题,她就算问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等了一会,盏橙就自我调节好,主动和辛禾搭起了话。
“辛禾,你等会有要占卜的吗?”
“没有。”知道她会问原因,辛禾不等她提问,直接说出自己的贫苦。
盏橙沉默片刻,和她说出事实:“……其实番梅尔没要贡献点,他要的是你珍视的东西。”
珍视的东西?她能有什么珍视的东西?生命吗?比起这个,还不如说是钱,钱至少能用,她的命只能用来作死。
“那你拿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嗯,拿到了。”
她算不上高兴,但辛禾还是和她说了一句:“恭喜。”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温长川就从里面出来了,竟然这么快就搞完了?
辛禾抬头看去,迎上了他的黑脸。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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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川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里满是不悦:“他说我不够格。”
辛禾立马转头,强压嘴角的笑。
“唉,想笑就笑吧,别憋了。”温长川靠着长椅坐下,完全妥协了。
虽说是真的好笑,不过辛禾也只是笑了两声就停下了。
辛禾:“他为什么说你不够格?”
温长川:“他说我身上没他要的东西。”
满是宝贝的游者,竟然没有一个东西是番梅尔需要的,那他的要求该有多高?
算了,管他多高,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又不要去占卜。
辛禾起身,想到下一程的路途尚且遥远,耽误太多时间也不好:“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几人刚起身,吱呀一声,那扇被合上的门忽地打开了。
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冷了下来,辛禾转头看去,门内漆黑一片,却总让人觉得那里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装神弄鬼。
“辛禾…”黑暗中,慢慢飘出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如同枯朽的树木般,在耳边刺痛:“是叫辛禾吧…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辛禾看向身侧的两人,得到的却是否认的答案。
不是他们,那是为什么?
门内依旧是浓稠的墨色,没有任何变化,辛禾自认为自己的姓名不会被谁人记得,她也没做过会被谁记得名字的事,在莱特尔,能够记得她的,恐怕只有迪柯一行人。
“我知道你有哪些问题,”幽幽地,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过来,我们聊聊,我告诉你答案怎么样?”
“……”搞占卜的总有几个不正常的。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没再犹豫,辛禾大步走进门内。原本昏暗的房间在她进入的一瞬间,关上了门,同时自黑暗中生出一抹光亮。
视线被吸引,辛禾看过去,是一盏烛火。
烛光照亮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人,兜帽将他上半张脸都遮挡住,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花白的长胡子。
“番梅尔。”辛禾远远站着,没再靠近。
老人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动作连带着他的大胡子都动了起来:“辛禾,新的绿苗……是个好名字。”
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辛禾不耐烦:“说人话。”
番梅尔伸出枯瘦的手,指了指面前的空座,示意辛禾坐过去。
“就这么说。”辛禾并不想过去,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气息。
“性格怎么这么犟呢。”
老人低声一句,下一秒,几乎是瞬间,他的面容就冲到了辛禾的面前。
毫无准备的辛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膝盖窝却直接撞到某物,腿下一软,整个人都往下栽去。
可她没有栽倒,反而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再次缓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老人的面前,两人中间的桌面上,那盏烛火只是轻微的晃动了片刻。
“……”
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坚定了某事,这人绝对不简单,不能随便惹。
“我可以帮你占卜你想知道的问题,”说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依旧算得上柔和,“例如,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力量。”
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水晶球,随着他的动作,里面的光还在缓慢的闪烁着。
“不收你任何价码。”他的声音蛊惑又裹挟着诡谲,萦绕在辛禾的耳边。
辛禾抬眼,直说:“我不需要什么身份,也不想要任何答案。”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和逐渐加重的冷意一样。
僵持了片刻,番梅尔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方,盖住了那微弱的光线:“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吗?就像一颗棋子,被放入棋盘后,为什么处在这样的位置,又为什么…会被遗忘?”
这句话如同惊雷,狠狠劈中了辛禾。
难道他看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还是说,他知道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辛禾的双手在桌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脸色也变得苍白。她死死盯住对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耳朵,轰鸣作响。
“迎着灾厄而来的新苗,避世的新生者,众望所归的接火人……”他苍老的声音在强光中吟诵着晦涩的词句,掌心下的水晶球爆出强光,如同刺破黑夜的烈阳,刺眼又灼热。
等到光亮终于不再加强,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平静。
辛禾听到了番梅尔最后吐出的几个字符:“早已注定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