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死的代价

作品:《疯批养兄掌权后,和亲公主被强取豪夺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死的代价


    澹台湛眼眸微敛,沉声道:“正因她沉稳,本王才不允她离宫。”


    “她如今避本王如蛇蝎,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可她若真心无他意,何必走?”


    凤璟面色渐沉,却终究软下语气:“阿湛是否……还是在意她?”


    澹台湛静了片刻,终是转身,手中将信缓缓卷起。


    “她要远离,是她的选择。”


    “但她要离宫,不行。”


    凤璟沉默片刻,终叹道:“既如此,朕便不准。”


    “但她若问起来,朕能说什么?”


    澹台湛声音冷如寒霜:“说本王不同意。”


    “若她心中有怨,本王担。”


    凤璟看着他背影,忽觉的这位摄政王虽言辞凌厉,实则已乱了阵脚。


    他终是摆摆手,道:“那此事便作罢。鸾儿若问,便如阿湛所言。”


    澹台湛拱手,未再言语,转身大步离去。


    听闻凤璟亲自驳回她的请旨,凤栖鸾并未显出太多情绪。


    她坐在未央宫的窗前,静静的听春桃复述那段回话。


    “陛下说,此事非他独断所能定,须得阿湛裁决。”


    “而后又道,阿湛不允,理由是……行宫不及宫中安稳。”


    春桃语声渐低,眼神藏着试探与担忧,“公主,您要不要再请一次?或者让太医开个病笺……”


    凤栖鸾却只是慢慢将茶盏放下,手指摩挲着那温热的瓷壁,良久未语。


    半晌,她轻轻一笑,语调极淡:“他倒是真当我是囚犯了。”


    “春桃,备轿,我要去一趟政院。”


    春桃一惊:“公主,您要去见王爷?”


    凤栖鸾点了点头,平静道:“我不想再听别人传话。”


    而后,她起身换了身月白绣竹叶衣裙,束发不饰,妆容淡的几近素净,独自一人乘车出了未央宫。


    政院外秋意正浓,寒蝉低鸣。


    听闻永平公主求见,院中官属面面相觑,无一人敢擅作主张。


    而后,那消息被小内侍匆匆传入后堂之时,澹台湛正伏案批阅兵部所呈新调人马章程。


    他手下笔锋未顿,只淡淡道:“叫她在外等。”


    内侍迟疑了一瞬,轻声回道:“公主说,她只在门外廊下,只为与王爷说一句话。”


    澹台湛听见此言,眉微一挑,终是放下笔。


    “叫她进来。”


    “她若执意不入,便我出去。”


    片刻之后,他步出后堂,果然见那一抹清淡的身影立于廊下。


    只见风吹起她裙角,鬓边有一缕散发轻轻拂过唇角,却无人为她理开,她就那样站着,眸色静若秋水。


    她率先开口:“王爷,听闻你不许我离宫?”


    闻言澹台湛脚步顿住,眸光落在她脸上,语气不急不缓:“你真要去行宫?”


    下一刻凤栖鸾淡淡道,“我只是想远离是非,我并未出境也未有半分妄动,只求静养几月,王爷若担心旁人动我,那便调兵驻守,若连这都不允未免太过荒唐。”


    听到这澹台湛垂眸望她,眼中有一瞬的暗色沉沉划过。“你觉着本王荒唐?”


    凤栖鸾语声依旧平静:“不止荒唐还自负,你以为你把我困在这未央宫中,我便不会再起意?”


    听见她这话,澹台湛忽然笑了,唇角勾起却没半分笑意。


    他缓缓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前不远,低声问:“你要试试?”


    凤栖鸾定定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亲自站到这政事重地之中,为自己争一个“出宫”的资格。


    更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和他之间,会冷成这般模样。


    “阿湛。”她第一次唤他旧名,语气却极淡,“你不该这样。”


    “我离开你,不是罪。”


    “你既早已娶妻,又何苦困着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旧人?”


    她说的极轻,却句句击心。


    而她说完便转身要走,然而那步子才迈出半寸,澹台湛已一把抓住她手腕。


    “凤栖鸾,你说什么?”


    凤栖鸾未动,只转头,眼神澄明:“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你我之间,早已断的干净。”


    “你如今困我,不过是为了困回一个曾背弃你的人。”


    “可我从未背你,我只是走了。走的很清醒,也走的很绝。”


    她话音一落,澹台湛却忽然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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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出。


    他松开她手,却往前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生生逼近。


    凤栖鸾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寸,却已无路可退。


    而他俯身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只够她一人听见:


    “你若再试图远离我一步——”


    “我不介意让软禁成真。”


    这声音仿若蛇信,贴着耳骨而入,却冷的叫人心惊。


    凤栖鸾眼睫微颤,唇色发白。


    “你这是威胁?”


    “是。”他答的干脆利落。


    “你说我荒唐,我便荒唐给你看。”


    “你敢走,我便锁宫门。”


    “你若再敢向皇兄请旨,我便让你从今日起,寸步不的出未央宫。”


    “你不是想安静?”他语调冷淡,“我便给你永不打扰的安静。”


    凤栖鸾听到此处,终于不再压抑情绪。


    她咬唇抬眸,眸中含着薄怒:“你真是疯了。”


    “是你把我逼疯的。”他盯着她,声音沉的几乎咬牙切齿,“你说走就走,从不问我一句愿不愿意。”


    “我以为你回来,是为了我们还能说清楚。”


    “可你回来后,从不与我言语半句。”


    “我把风筝送到你宫门,你便当它不存在。”


    “我夹你不爱之物,你便吃下,转头便吐。”


    “你避我,厌我,冷我。”


    “凤栖鸾,你这是报复吗?”


    凤栖鸾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


    “不是要报复你。”


    “但你若执意将我困在你目光之下——”


    “那我便真成了你口中的敌人。”


    两人对峙在政院廊下,风起云低。


    门外众人远远望见,不敢靠近一步,只觉那气息肃杀的让人窒息。


    良久,凤栖鸾抬手,将腕上的金镯轻轻一扯,落入他手中。


    “你既要困我那便困,但我从此不欠你分毫,你想困一个人,便得承受她心死的代价。”


    说罢,她转身离去,步伐极稳,裙角被风扬起,带起满地落叶。


    而澹台湛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那只温润的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