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演员就是她身边那个男人带过来，那男人好像是投资方的人。”小雯没见过顾颂庭，她是两年前才跟着乔郢祉的，也不知道乔郢祉结婚了，小雯只知道乔郢祉是一个单身的富婆，为什么单身呢？因为自从自己跟着乔郢祉以来就没有在她身边看到过任何有暧昧关系的男性。


    顾颂庭看过来，乔郢祉慌乱地避开目光，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抓住手机。


    乔郢祉自嘲一声，怪不得敢和老师叫板，原来后台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乔郢祉不懂他要做什么，胃里阵阵翻涌。


    “影影，你过来一下。”晏清见到乔郢祉，把人叫过去。


    乔郢祉收回思绪，压下那股不适。


    “老师，怎么了？”


    “处理好了？”


    “嗯。”乔郢祉知道晏清是指学校的事情，但是有一瞬间她以为老师说的是她喝顾颂庭之间的事情。


    “那就快速投入到工作中，你先带他们走一遍剧本。”


    “好。”看来今天一回来就要开始打仗了，乔郢祉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收回眼底委屈得快要溢出来的泪水。


    ......


    充实得不能再充实的工作让乔郢祉无心想其他。


    洗完澡仰躺在床上，乔郢祉大脑放空，一整个下午的工作已经榨光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


    “叮咚”是手机来消息的提示音。


    乔郢祉转过头去看，呆呆地看了快一分钟才拿起手机，很意外，这是顾颂庭第一次主动给她发消息。


    顾颂庭：来我房间


    顾颂庭：4501


    乔郢祉有些无语，他像是在命令她一样，乔郢祉不想去，两年的时光差不多已经消磨掉她大部分的喜欢，以为他回来后会是不一样的光景，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乔郢祉：今天很累


    顾颂庭：那我去你房间


    乔郢祉吓得一个激灵，千万别，这个套房不止她一个人住，小雯也在。


    乔郢祉：别


    乔郢祉：一会儿我下来


    顾颂庭：密码：930451，自己开门进来


    乔郢祉：嗯


    乔郢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没办法拒绝他，怕她真的不去他就去找别人，也怕顾颂庭为难老师。


    最主要的是，她想和他谈谈。


    乔郢祉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顾颂庭的感情，至少她心中那个温润谦和的模样还在，只是这份对少年的爱意还有多少呢？不知道。


    乔郢祉不恨他，不恨他两年来的不管不问，不恨他对她视而不见甚至憎恶，不恨他和别的女人走得近，毫无避讳。


    只恨自己的心软。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再等等，但他才回国几天就开始伸手到自己身边了。


    穿好衣服走到玄关，小雯敷着面膜从房间里出来。


    “影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嗯。”乔郢祉点点头，低头穿鞋，“去老师那里，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先睡。”


    “哦，那好吧，早去早回。”小雯听乔郢祉说是要去晏清那里，一百个放心。


    “嗯。”出门，乔郢祉乘坐电梯上楼，顾颂庭所在的套房在酒店顶层，是酒店唯二的总统套房，自带无边泳池和健身房，都是小雯告诉她的。


    乔郢祉在4501门口停下，没有直接进去，背靠着墙站了几分钟，几分钟后才拿出手机发消息。


    乔郢祉：我进来了？


    顾颂庭：进


    输入密码，乔郢祉打开门，环顾四周，房间里没人，只有书房里传来顾颂庭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打电话或者开会。


    乔郢祉脱掉鞋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看到掉落在鞋柜里面的口红，移开视线，没有管。


    “帮我把西装外套里的钢笔拿过来一下。”顾颂庭用手捂住手机听筒，站在书房门口对她说。


    “哦。”


    乔郢祉点点头，去看旁边衣架上的灰色的西装，她伸手去摸，摸到的不止一支钢笔还有一张房卡。


    乔郢祉轻笑一声，所以他是想做什么？难道别人没满足他所以叫自己过来？还是说因为她在，解决生理需求只需要叫她就可以，反正她最后会上来，还不用被道德谴责？


    乔郢祉眨眨眼，把房卡放回去只拿出钢笔走过去交在他手上，之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顾颂庭接到钢笔后特意去观察她的表情，面无表情，很好，坐在办公桌后他有些烦躁，她居然没有问自己？


    “就这样，挂了。”挂断电话，顾颂庭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居然对一个女人耍手段，可要不是她，自己这么会被爷爷撤职回国，虽然他现在并不在乎那点权力。


    书房门打开，顾颂庭看着乔郢祉的后脑勺，她还真沉得下心。


    他径直去了卧室留她一个人在客厅，两人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乔郢祉在他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就收回神，又听卧室的门被关上，她以为他只是想戏耍自己。


    算了，乔郢祉想，再等等吧，这一等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乔郢祉是被顾颂庭给弄醒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月退去大半，印象中顾颂庭从未亲吻过自己，哪怕是在如此温存的时刻也没有。


    乔郢祉蹙着眉耐心等他结束，可一次两次后她已经不行了，而他还在状态。


    “可以了，顾颂庭。”乔郢祉退开，用衣服裹住自己，“结束了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很累。”


    顾颂庭眼睛红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这么了，看她倔强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很想看她哭会是什么样。


    他不是贪恋这些的人，何况还是跟自己不喜欢的很有心机的女人。


    “穿好衣服走吧。”顾颂庭从她裑II上II下来，撇开脸不去看她现在的模样，怕自己忍不住做心中邪恶的想法。


    “顾颂庭。”乔郢祉叫住他。


    “怎么？还想来。”顾颂庭衬衫微敞，有几分性感和雅痞，但乔郢祉没心思去看那些。


    “你是不是想要离婚？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真的。”乔郢祉眼睛和鼻子红红的，但是没哭，她知道她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顾颂庭装作不懂。


    “等我毕业好不好，等我研究生毕业我们就离婚，我们总得有相处的时间给两家人看我们并不合适，我也得跟姐姐商量未来半年开始减少和星寰的往来。”


    乔郢祉仰头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害怕自己触到他哪根霉头，星寰太大了顾家太大了，捏死百岑集团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虽然乔郢祉知道不会，顾爷爷也不允许，但免不了顾颂庭背地里使坏。


    “你放心，我亲自去跟爷爷、爸爸、妈妈他们讲，不会让你为难。”就算半年时间分不开，但是三年五载总能划分清楚，乔郢祉已经考虑好了，顾家爷爷和爸爸妈妈本就觉得亏欠于她，由她去说，刚好。


    “你舍得？我可亲自听你说你看上的是顾家的权和钱才愿意和我结婚。”顾颂庭轻哼一声，也不想和她绕圈子，谁知道她现在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既然看上了他的权和钱哪能轻易说不要就不要，说不定是缓兵之计。


    “什么意思？”乔郢祉有点懵，不懂，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订婚前有一天你和你的朋友在青梧区吃饭，我当时也在。”顾颂庭靠在沙发上观察她的表情，明白她大概听懂了。


    三年多快四年前的事情了，乔郢祉没什么印象，但现在事实究竟是什么乔郢祉也不想去了解了。


    “对不起，我为当时的口不择言道歉，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离婚我只带走我的东西，属于顾家的我一样都不会留。”


    乔郢祉之前不断告诉自己，乔郢祉你喜欢顾颂庭，等等也没关系，他总会回来的，你还有机会。


    但现在他在自己恩师面前肆无忌惮的做法让她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了，他可以羞辱她，但不能羞辱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今天在片场时，老师说再多的才华再多的奖项在资本面前还是要低头，虽然你只想拍一部你喜欢的题材，但人在水边走哪有不湿身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该让步的时候就得让，让她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晏清讲的是乔郢祉之前在上一个剧组打了投资商塞进来的跋扈女演员的事，虽然最后乔郢祉自己摆平了。


    顾颂庭现在不管顾家娱乐板块的项目，但依然能伸手摸到，今天是换老师的演员，明天是什么？


    连只是和他有关系的女演员都能因为他欺负到老师头上。


    那乔家呢？


    那她呢？


    “希望如此。”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乔郢祉现在知道自己在他这里没有能提要求的特权，“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能做到，只要在不违背不伤害我利益的情况下。”


    “你说。”顾颂庭轻嗤一声，看吧，那么快就要露出狐狸尾巴。


    “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身边的人，我的家人，我的老师和朋友。”


    “就这些？”顾颂庭蹙眉，算了，暂且看着吧，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顾家现在已经威胁不了他。


    “就这些。”乔郢祉点点头。


    “可以，你该走了。”


    乔郢祉看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觉得十分屈辱，他只是微微凌乱了衣衫，而她不着寸褛。


    乔郢祉第二天是在工作人员口中得知顾颂庭走了，连带塞进来的混血女演员。


    顾颂庭就像一场龙卷风，来得急去得也快。


    乔郢祉也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快就放弃，好像那十几年的喜欢像一场梦一样，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喜不喜欢，只是一份执念罢了。


    再说，乔家也确实得到它想要的东西，不亏。


    剧组日常进入正轨，大家不再讨论换演员的事，能继续拍下去保住这份工作就行。


    只是乔郢祉手机上会时不时出现顾颂庭和不同女人暧昧的照片。


    乔郢祉看了一眼就会顺手删掉，不禁想顾颂庭是怕自己反悔还是纯属恶心自己？


    ————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死到临头是不会流泪的。”沈圣哲看不惯顾颂庭和周序深作死的样子。


    “作为好兄弟，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有一天你们有了自己的女儿，她被别的男人这样对待你们会怎样？顾颂庭，不是我说，乔叔叔已经很忍耐你了，要不是有乔郢祉在中间周旋，要不是乔郢祉喜欢你，你以为你真能在澳洲待两年？”


    “我们能结婚不就是乔家人的手笔？说得好像乔哲有多爱自己女儿似的，说是报恩，其实是顾家在报恩还差不多。”顾颂庭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双腿交叠，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昏暗的灯光下迷人又危险。


    听到这话顾昭野就有话要说了：“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顾家要是真的要联姻说什么也得找门当户对差不多身家的，但是树大招风，我们家这几年风头正盛，得避避风头，所以当时娶影影嫂嫂是最好的。”


    “第一乔家当时正面临危机，第二百岑集团情况复杂，乔家在各大豪门中最不起眼，可以断了一些人的心思。”顾颂庭外公外婆那边多从政。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影影是爷爷所有备选联姻对象中他最了解的。”


    “要我说，要不是爷爷亲自去乔家提起联姻的事，要不是爷爷说在你们结婚后顾家会全力帮助乔家，说实话，人家才不愿意把自家乖乖亲孙女嫁给你。”顾昭野吐槽，因为自己的小青梅杳杳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乔郢祉，杳杳初中的时候被隔壁学校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索要钱，是乔郢祉赶跑了那群混混。


    反正因为杳杳他要站在乔郢祉那边，不然杳杳会怪他。


    “你看，我们昭野都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沈圣哲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做，到时候分开了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沈圣哲说的是顾颂庭找人借位拍照片发给乔郢祉的事，你说这人幼不幼稚，直往人家心上掏。


    “怎么会，谁会和前妻做朋友，还是那种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哪怕尊严被人踩在脚下都要腆着脸笑的女人。”顾颂庭讥讽着，乔郢祉好手段，连自己朋友都在帮她说话。


    “二哥你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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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序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包房外，乔郢祉低着头离开，差一点撞到服务生。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挺好的。


    回到包厢，乔郢祉已经恢复好情绪。


    “然后呢然后呢？欸，影影，你拿的果盘呢？”许南乔跪坐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听小雯讲剧组的八卦，乔郢祉推门进来的时候许南乔见她手上空空很是疑惑。


    “我上完厕所出去找服务员，但是绕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乔郢祉耸耸肩表示有些无奈。


    “要不我去看看。”周砚霜出声，刚好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行，你去吧。”大家也不推辞，毕竟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


    周砚霜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找到了？”许南乔问。


    “嗯。”周砚霜点点头，“服务生说马上给我们拿来。”


    “欸，还得是砚霜运气好。”许南乔也不在意，继续听小雯说八卦。


    小雯是从偏远地区走出来的大学生，进入半格影业后就一直跟着乔郢祉处理生活上的琐事，她在江州市没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乔郢祉出来玩会带上她，她对不熟悉的人胆小又腼腆，逗一逗就会脸红，不过一熟悉起来就是一个小话痨。


    乔幼岭说小雯就是一个小麻雀，以后乔郢祉想把自己一整天都锁在书房安静剪片就难了，为此她对小雯特别满意。


    “刚刚说到哪里了？”被许南乔一打断小雯就忘记上一句讲的是什么了。


    “你刚才说那个XX编剧助理看上XX副导演身边的学生了。”乔郢祉提醒她。


    “对对对，哎哟，你是不知道，他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都说有男朋友了还每天搁哪儿献殷勤，人家都不喜欢他他还往前凑，把那学生给搞烦......”


    乔郢祉觉得乔幼岭说得对，她身边有一个小麻雀挺好的。


    “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没有尊严”乔郢祉嘴角带着笑看三人聊天，脑海中却一直萦绕着这三段话。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他讨厌自己，宁愿去国外不回家也不想看见自己，这两年还真是委屈他了。


    八卦聊完，几人准备去乔郢祉的房子一醉方休，虽然几个人加起来还喝不了一瓶红酒，几人好久没有见面好不容易能聚起一次就要痛痛快快玩一场。


    走出会所，乔郢祉没想到能在门口遇到顾颂庭一行人。


    “宝贝？”沈圣哲先一步开口，见到许南乔很意外，这人不是说她明天才回江州市。


    几个男人被沈圣哲的称呼腻到。


    “沈圣哲？”许南乔一愣，人果然不能撒谎，不然报应来得快，谎言被拆穿的时候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介绍一下这是许南乔，我女朋友？”沈圣哲给顾颂庭们介绍着，没想到第一次把女朋友介绍给自己朋友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顾昭野看看顾颂庭再看看乔郢祉，嘴边这声嫂嫂不知道该不该喊。


    毕竟他们订婚只有两家人在场，后面领证后顾颂庭就走了，也没有举办婚礼。


    “你们好。”许南乔硬着头皮打招呼，她没看出来顾颂庭就是乔郢祉结婚证上的男人，转身给自己朋友介绍，“这是沈圣哲，我男朋友。”


    乔郢祉沉默不说话，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只朝顾昭野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沈圣哲知道这里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开口问。


    “哦，我们约好了要去看午夜电影，电影快开场了。”许南乔现在只想逃走，装模做样有些着急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那你们先走吧，我们准备回家了，电影散场后我去接你？”沈圣哲看了一眼许南乔身后的几个女人。


    “好。”


    几个男人站在会所门口目送她们离开。


    “还是之前那个？”顾颂庭在国外有听到过沈圣哲栽倒在一个女明星手中的事情。


    “一直都是。”沈圣哲脸上的笑看起来无奈又幸福。


    顾昭野看着自家二哥面上的表情，噤声不说话。


    “欸，刚刚那个人好眼熟啊，像是晏老师剧组投资商那边的人，影影你还记得吗？”小雯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就觉得熟悉来着，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是嘛？”


    “真的？”许南乔虽然不知道小雯说的是谁，但是也免不了她心中的八卦。


    “是啊，还往晏老师剧组里塞人，差一点就把影影的同学给替掉了，不过后面那个女演员不知道为啥在影影回去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奇奇怪怪的。”


    “长得漂亮吗？”


    “可漂亮了，那胸那腰简直绝了我跟你们讲，我一个女的都忍不住想把头埋进去，还是一个混血美女，怪不得那投资人会看上人家。”


    “啧，小雯你个没开II荤的小菜鸡讲话不要那么糙好嘛？”许南乔都能想象出来了，低头看看自己的，也不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到乔郢祉的家——栖霞里，看电影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至少电影是放着的。


    “影影，我早就馋你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那瓶05年的罗曼尼康帝了，今天打开我们尝尝吧。”几个人是属于人菜还瘾大的人，也不怎么会品酒，那瓶酒拿出来喝纯属浪费。


    可酒不就是拿来喝的，拿来和有意义的人喝的？


    “行，等着。”


    栖霞里是一栋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二层小洋楼，几经辗转最后被乔郢祉买下。


    在后花园或者二楼阳台看日落是最佳位置，还可以看到波涛的江水、来往的渡轮和繁忙的跨江大桥。


    就是离乔郢祉的学校不太方便，她不常住这里。


    乔郢祉从红酒柜里拿出那瓶红酒，而许南乔则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高脚杯。


    几人坐在二楼乔郢祉卧室外的阳台上一边看江景一边喝酒。


    微风徐徐吹来，卧室里开着的灯洒在阳台上，桌上点了几个香薰蜡烛，乔郢祉听着几人的说话声小口小口抿着，没尝出什么味道，好像有几分酸涩几分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