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讹人
作品:《和老公一起捡垃圾[七零]》 大门外的李华毅交代了来龙去脉,急切的催促他:“快把青棠喊出来过去一趟,她外婆和舅舅嚷嚷着要见她,见不到她就要去医院检查,怕是要讹上她了。”
李华毅觉得能私了尽量私底下把事情处理了,找个老中医把骨头接上要不了几个钱,万一闹到医院可就得赔一大笔钱了。
说不定李德志打上了青棠父亲抚恤金的主意,故意翻窗户受伤讹钱。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肯定是他们眼看抢不走青棠,就想从青棠手上弄一笔钱,不然哪愿意善罢甘休。李德志跟他娘这俩恶狼,肯定要从青棠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谢泊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不去。”
李华毅误以为苏青棠不想见那对母子,才派傻子出来镇场,他没有丝毫犹豫:“行,你跟我去看看,有你在能把那俩人唬住。”
谢泊明跟着李华毅前往卫生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德志的嚎叫声。
“哎哟、哎哟,我的腿怕是要断了,我要是治不好,以后我就赖在你们大队不走,你们必须得对我负责。”
赵爱男更是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造孽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去公社评评理。这是新社会,哪有像你们这样把人关在大队仓库的恶霸。我们只是来接外孙女回家,你们这是要杀人害命啊!”
随着谢泊明进屋,母子俩看见他,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屋里瞬间按下了静音键。
谢泊明走到李德志面前,他压迫感极强,吓得对方挪着屁股连忙后缩,可躺在卫生室小小的病床上又能躲到哪儿去?
李德志恐惧至极,心中涌起绝望,强烈的悔恨淹没了他。早知道这一趟会踢到铁板,他说什么都不会来。
谢泊明抓住他的断腿,手上一个用力,李德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赵爱男吓得说不出话,死死瞪着眼睛,抖成筛子,不敢站起身阻拦,生怕自己的脖子被这样一招扭断。
谢泊明对李德志另一条腿做出了同样操作,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嚓”声。
李德志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额头的汗水比翻了三亩地还多,刷刷往下流,头发全都湿透了。他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只有胸腔微弱的起伏,证明人还有一口气。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活生生撕开,又被粗暴地拼了回去,疼得眼前发黑,什么都听不见,仿佛魂都被扯出去了。
谢泊明嫌弃地出去洗手。
赵爱男壮着胆子扑到儿子身边,抱着他哭得死去活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德志死了。
她跪在病床前,拍着床沿哭嚎:“要杀要剐冲老娘来,凭啥这么糟践我儿。断子绝孙的缺德玩意儿,你们不得好死!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躺在公社门口,让所有人看你们胜利大队是怎么黑心害命的!”
赤脚医生实在受不了了,上前检查李德志的伤口。主要是这老太太太能闹了,她想下班回去睡觉。
刘慧在李德志腿上用力摁了一下,他条件反射抬腿,幸好刘慧躲得快,不然要被他一脚踢脸上。
刘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德志,别装死了,你腿已经好了。”
她又无语地看向赵爱男:“大娘,你儿子还没死呢,你先别急着哭丧,刚刚谢同志帮你儿子把腿接好了。”
母子俩皆是一脸不可置信。那活阎王能干好事?不把她儿子腿弄断她可不相信。
李德志更不相信,他的腿要是好了,刚刚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算什么。
刘慧心里也纳闷呢,这傻子看着呆呆笨笨的,没想到出手这么专业,两下就把断腿接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傻子力气大,说不定就是运气好,直接把断的两根骨头怼上去了。
刘慧不是专业医生,只略通皮毛,不懂其中的原理。但她见过老中医接骨头,也是摸两下断裂的地方,趁病人不注意一个用力就安回去了。
所以说不准就是傻子运气好,既然腿康复了,跟她这草根医生没啥关系了,她要回家哄孩子睡觉。
赵爱男不愿意相信:“咋可能,你别想糊弄我们。你们大队的傻子不杀人放火就不错了,他还能给人看病?”
刘慧没好气道:“让你儿子下床走走不就知道了,腿在他身上长着,我还能帮他试试不成?”
李德志不愿意下床,刚刚经历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李华毅才不惯着他,抓着李德志的领子就要让他下床,李德志死死抱着床头不撒手。
赵爱男眼看又要开始嚎,谢泊明回来了。
他盯着李德志,一言不发。
李德志趁李华毅不注意,连忙趴回病床,用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李华毅拿他没办法,大家都想回家,没空在这耗着。毕竟大队今天下午刚发了肉,说不定自家锅里还给自己留着肉呢。
谢泊明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李德志连滚带爬下了床。
“下来、不然、腿打断。”
李德志吓得屁滚尿流,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果不其然他的腿已经好了。
屋里众人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早就好了还在这闹事,说不定腿根本就没断。
至此,彻底没有人再同情这母子俩。
李德志和他娘被重新送去仓库,谢泊明亲自动手把俩人绑得结结实实,不用再让人守着。
苏青棠第二天到办公室才知道昨晚上的事。
谢泊明出去开门的时间,她没等到他回来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是早上五点多,在空间挑选近期要用的生活用品。
说来蛮可怜的,原身都17岁了还没来过生理期。苏青棠的记忆里原身连卫生用品都没有。她查过资料,这时候的卫生巾都是用麻布装草木灰,不透气还硌人,能把大腿磨破。
她能想到原身是营养不良导致的气血不足。但她自从穿越过来顿顿有荤有素,营养均衡,说不准哪天就来了。于是提前把生理用品全都拿出来准备好,免得哪天裤子遭殃了。
孙萍先是感谢了苏青棠做包子的手艺,素菜包子在她手上做得比肉包子还好吃,肉包子更是让孩子吃了还想吃。
“昨晚上我男人回去,说你家阿明可了不得了,两下子就把李德志的断腿给接回去了,不然你怕是要被讹上。”
苏青棠惊讶道:“原来昨晚是姐夫来敲门啊,早知道我出去看看呢,阿明哥回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
孙萍调笑道:“他一个糙老爷们儿有啥好看的,倒是你得经常把你家阿明拉出来遛遛,谁不知道你捡了个宝啊!”
李大娘凑过来递给苏青棠两颗水煮蛋:“我儿媳妇早上多煮了两颗鸡蛋,让我给你带过来,要不是你家阿明,她昨晚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睡觉呢。”
办公室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苏青棠被夸得飘飘然,老天奶果然待她不薄,以及日常骂一句李德志活该。
谢老头最后一个来办公室,他手上拿着报纸。
“今天的报纸出来了,人家真给发断亲声明了。”
他把报纸放在苏青棠的桌上,大家连忙围过来。
断亲声明上面正巧是人间百态板块,用两百字讲述了一个孤女被亲戚争夺抚养权的故事。亲戚们各怀鬼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抚养孤女,结尾问大家该不该断亲,欢迎群众们来信谈谈见解。
苏青棠不得不佩服作者的笔力,这文风和语气,感觉像是昨天收她稿子那位主编。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到了上工的时间。
今天很奇怪,苏青棠等了很久,签到的时间过了,还没有看到帕鲁的身影。
她坐立不安,生怕他偷偷去山上发生了意外。
谢老头问她今天到岗人数,苏青棠咬了咬下唇,如实报出了帕鲁的名字。
没想到谢老头一拍额头,笑呵呵提醒她:“我就说有啥事给忘了,阿明发现黑熊有功劳。公社给他奖励了工分,他能在家歇半个月,不耽误你们家分粮。”
“其余奖励还没送过来,只先带回来了熊肉。”
苏青棠还是有点不放心:“现在正是农忙时节,阿明哥肯定不会趁现在歇着,我想回家看看。”
谢老头应允了:“这会子没啥事,十一点前回来就成。”
十一点要去地里巡逻一趟,查人数。
苏青棠锁上抽屉匆匆回了家,门上没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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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说明帕鲁这会儿在家里。
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帕鲁还在睡觉,她以为他昨晚回来得晚在补觉,就没有打扰他。
苏青棠回到房间,被子里鼓起一个大包,帕鲁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
她上前轻手轻脚揭开被子,帕鲁脸颊通红,浑身滚烫。
她连忙推了推他肩膀:“帕鲁?小明?醒醒?”
谢泊明此时烧到意识模糊,感受到脸颊上的冰凉,下意识凑过去蹭了蹭。
苏青棠见他烧得失去意识,慌忙想去找医生。
刚跑到门口,她猛然想起来李大娘说过,她儿媳妇初中毕业后在家自学了《赤脚医生手册》,因为家庭成分好被推荐去卫校短期培训过三个月,结业后回来当的赤脚医生。
她默默退了回来,既然不敢贸然找赤脚医生,眼下只能自己先稳住帕鲁的体温。
她先用测温枪试了一遍他的体温,竟然40度了。
她又拿出水银温度计,甩了甩,塞进帕鲁胳肢窝按住,怕他无意识蹭掉。
苏青棠拿出酒精棉片擦拭他耳后、手腕等地方,没敢大面积在他身上擦拭,她记得物理降温得避开心脏附近。
她又拿出退热贴,开封皮轻轻贴在帕鲁的额头,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隐隐有点心疼。
她倒了一瓶矿泉水,用棉签蘸着润了润他起皮的嘴唇,从他胳肢窝拿出了温度计,40.5度。
苏青棠只能给他喂了两颗最稳妥的退烧药,中午饭点要是还降不下去,下午就只能送去医院了。
尽管帕鲁烧得失去意识,但仍然乖乖配合吃药,只是总追着她冰凉的手蹭蹭。
苏青棠去打了一盆水,拧了条凉毛巾敷在他额头,帮他散热气。她每隔一会儿就摸一摸,毛巾温了就重新在水里涮涮,再重新敷回去。
照顾了他快两小时,苏青棠看时间得回去大队部了,她把床边东西都收起来,一股脑塞回空间,没时间整理。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帕鲁,见他呼吸平稳了些,脸也没那么红了,这才稍微放心。
苏青棠回到办公室,拿上本子和笔得去地里查人了。
孙萍坐在她对面,手里转着笔冲她挤眉弄眼:“咋回去这么久?头发都汗湿了。”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揶揄。
苏青棠没心思跟她开玩笑:“阿明哥发烧了,我在家照顾他俩小时,退烧了才过来。”
孙萍立马收起打趣的笑意:“严重吗?咋不找医生?李大娘他儿媳妇看看发烧还可以的。”
苏青棠不是对实习生有偏见,只是培训过三个月就上岗的医生还是有风险的。
帕鲁本来挺聪明,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她手上有东西帮他治疗,看赤脚医生还是免了吧。真严重了她宁愿送他去医院,哪怕多花点钱也要把他治好。
“我搬不动他,我回家他都烧迷糊了,我娘生前教过我退烧的法子,还挺有用的,要是严重得不行,我肯定去找刘姐上门来帮他看看。”
孙萍点了点头:“也是,大老爷们生病都不爱去扎针,好面子喜欢硬扛着。”
苏青棠去地里查完人,上午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她推开院门,就见帕鲁坐在屋檐下的小椅子上晒太阳,两条腿随意伸到台阶下,这腿可真长啊。
苏青棠见他精神不错,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扬起笑脸: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泊明醒来的时候闻到自己身上有淡淡的酒精气息,这次烧退得很快,说明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过他,这个家唯一能自由进出的只有小姑娘了。
自己比她年长,却要让小姑娘来照顾他,真是羞愧。
他抬眼看着她:“谢谢。”
苏青棠莞尔一笑:“你想吃点什么?你刚退烧我们还是吃点清淡的吧,不如煮鱼汤?”
谢泊明早习惯了耗尽精神力就发烧的体质,以前都是自己在山洞里硬扛过去。这次被她忙前忙后照顾,感到受宠若惊。他原本以为,小姑娘带他回家是图个能干活的劳力,管吃管住已经够宽容,现在发现她是真的善良,对一个傻子都这么上心,反而让他忍不住担心她往后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