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

作品:《囚笼(女尊)

    敌不动我不动,我不动敌不动。


    没人耗得过女帝的兵力,只要一直耗着,沈家的人自然会慢慢瓦解,不过女帝向来速战速决,必然是要找办法,让沈家的主力快速瓦解的。


    女帝坐在休闲山庄的书房里,看着周边的沙盘图,手指圈圈画画,很明显,本次她既然赶过来,就是做好了把安州夷为平地的准备。


    如果沈家真的有做动作,那省了不少麻烦,如果没有,就算是一层一层围剿,这群人也跑不了。


    不过她一直有一个疑问,沈由卿在这儿,那边的主力是谁?是谁当的主公?明明在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经把沈家叫的出名号的给灭了。


    如果对方是个厉害的,遍寻沈家现存人口,她找不出人来,如果不厉害,沈家的叛军余孽,怎么会有这个谋算去试探安州刺史府是真的是假的?


    女帝向来很小心。


    而且她还有个隐隐的担忧,丹书铁券是什么东西。裴文理信上说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她不能信全。


    世界上会不会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东西?


    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女帝的政权受到影响,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可既然有人这么提,必然是有办法的。


    “喂。”


    “喊陛下!”女帝重申。


    裴文理漫不经心的上前去,拿个东西放在嘴里面,笑呵呵的说,“哪儿讲究这些,嘿嘿,你还是个蛮精的人,我带着沈由卿走到哪儿,若是和沈家有牵扯的人,必然也会聚集在哪儿,你起先布局的安州,没想到反而和这个契机合上了,正好一块儿清了。”


    裴文理找了个凳子坐下,拿着花生塞女帝嘴里,慢悠悠的说:“毕竟沈家曾经也是前朝皇亲国戚,直接出兵总显得太狠辣,这次顺着剿匪一块神不知鬼不觉清了多好,当真是天助你也。”


    女帝嚼着花生,蹙着眉头,裴文理上前替她刮开眉头,问到:


    “你咋了?”


    女帝摇了摇头,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实在没办法,只能用绝对的兵力压制住他们,早下手为强。”


    裴文理幽幽的说,“不提这个,对了,你和汶池怎样?如何了?”


    女帝合上了册子,想到了后君,有些无奈说道:“孩子刚生完,汶池出了小月子,孤准备让他静养四五个月,说来我本来不准备这段时间行军打仗,想陪在汶池身边坐月子,这次出兵权当是为新出生的皇女祈福。唉……刚出月子孤就不在他身边,他本来性子就多愁善感,指不定多心。”


    女帝有些忧心:“这时候我不在,总感觉愧对于他,还好的是,汶池是个善解人意识大体的人,一丝没阻拦我,还说一定要好好照看你。若本次行军好几个月,新生儿一天一个样,我回去的时候女儿都一臂高了,这段时间怎么清算?”


    “你还是个怪负责的人。汶池嫁给你不亏。”裴文理笑呵呵的,八卦说到:“你俩什么时候生第二个。”


    “头胎刚生都把我心疼的要死了,更别说二胎了,偏着皇家子嗣又得繁衍,压力全在他一个人身上,心疼的不行,搞得我都想着要不纳几个侍君生,生完全部过继给汶池,也免得他受生育之苦。”


    裴文理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回想到了封景说的话,连忙打圆场,“这汶池怕是不愿吧?”


    “我没问,问了伤感情,本就是莫须有的事儿,我只爱他,当然不想和别的男人生,所以这只是假设而已。”女帝皱着眉头,看得出来,当母亲伺候后君和皇女还是废了不少心神。


    裴文理心里想,这个世界上真是不公平,虽然在她眼里众生平等,但是世俗的世界里,汶池这样一个大字不识的奴隶,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沈由卿,可偏偏,他得了天底下最好的那个人。


    如果女帝真的愿意,那……


    裴文理心里一紧,她舍不得把他交出去,封景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必须置于掌中。


    “你倒是与后君恩爱。”


    “那是自然,我家汶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女帝颇有些炫耀,片刻后说:


    “你家沈由卿也不错。”


    “他不行。”裴文理沉默了一下,思考着未来,“封景可以,沈由卿不行,他和我有血海深仇,现在有,未来更会有,你们那样恩爱的样子怕是不行了。”


    裴文理看着远处的青山白云,心里变得冷静了很多,忽然感慨道:“说来我这偌大的漳州刺史府还没有人继承呢?身边玩得好的谁也不缺那三瓜俩枣,我……想让他给我生个孩子,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成为新的漳州刺史。”


    说这句话,连云镜听了都震惊,转过了头看向了一步一步往门口挪的裴文理,心里有些波澜。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这已经是裴文理能给出的最大的诚意,在她的世界里,权利就是唯一,而她愿意与他分享权利。


    “你这样子,赌稳了他和你不在一起。”


    确实,裴文理相信封景,是不会选择她的,就算是没有血海深仇,哪怕就是简单的相见,封景也喜欢君子风度的云昭,怎么会爱上吊儿郎当的她。


    本来就莫须有的事,别想。


    “生个孩子,他得给我留个孩子。”她默念。


    “生孩子还是很痛苦的,父亲会很痛苦很辛苦,也舍不得孩子离开自己身边,不要用孩子去捆绑住父亲,让他自己选。”女帝劝裴文理,苦口婆心,“这样不好。”


    “可我没有继承人。”裴文理低头。


    “财产送我当私房钱。”女帝笑呵呵的说。


    裴文理翻了个白眼,“滚蛋,不行。”


    -


    封景燕窝银子娇养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窗外日升月落,鸟兽聚散,悠闲自在。这段时间,他托人去书房拿了些书打发时间。


    他看了很多佛经,佛经上告诉他,人要学会放下。


    他放不下。


    转头又喝了一口燕窝,在床上拢了拢软被子,盖的更紧实一点,生怕着凉,山上风大,吹的窗棂都有呼呼的声音。


    风枭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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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问到:“封公子,现在刺史府人手不够,你身边没有贴身侍候的人,有什么短缺的告诉属下,会有人送上来。”


    封景心里有一点空洞,嗜睡,感觉似乎有点着凉的样子,轻轻开口:


    “无妨。”


    一个暗卫呈上来被子,风枭接过,上前说到:“封公子,这是大人差人送来的金丝蚕丝被,睡着暖和轻薄,也不闷,属下给你加一层。”


    封景没说话,点了点头,往床后面退了退,示意风枭换被子,风枭换床铺的时候,看向了封景拿着的佛经,漫不经心地问道:


    “公子近日心情不错,看起了佛经。”


    听了这话,封景有些愣,不自觉看向自己手里紧攥着的佛经,这才发现自己抓紧的太用力,将书本都有些揉皱了。


    他松手,有些恍惚:


    “哦,山上空气好,我安心养身子,这样的日子太无聊,看书打发点时间。”


    风枭心里有了点数,没有立马提裴文理,而是跟封景一起说起了家常话:“说来,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记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姐姐就喜欢在家里看佛经,说是想得通透,我也不懂这些,只知道她爱看。”


    封景把被子盖好,看风枭:


    “你还有个姐姐?我以为暗卫营的人……”


    “嗨,你以为暗卫营的人都无牵无挂,六亲不健在是吧?才不是呢?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人,这也是工作,不过我当了大人的亲信,为了保护亲人,免得他们受到牵连,让他们无牵无挂不念着我生活,大人倒是送了信件,说我已经死了,还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风乎乎的吹进来,封景看向风枭的发丝,有些疑惑,又不准备多想,封景说:


    “人在世上,有得有失,身不由己。”


    风枭说:“我自己选的,若我不走上这条路,我便没有了活着的能力,你不知道,我没当暗卫之前,我的家里有多穷,穷得可怕。”


    “现在呢?”封景问。


    “锦衣玉食,过得很好,我也打听过家里人,盖了新房子,姐姐还做了个小官,家里盘了三个铺子,外甥都出生了。”风枭自顾自地说,说着就笑了,


    “我也不能总念叨着我失去了什么,也总要念叨着我得到了什么不是?而且后来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去什么。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奢望圆满幸福的人生,可在原来的困境里,根本无法实现。”


    封景眯着眼睛看他,有些看透一切的笑,忽然觉得很有趣,“所以?”


    “后来,我就明白姐姐为什么爱看佛经,其实只是求一个宽解而已。人,不需要逆天改命,看透即可。”


    “好。”封景看向风枭那并不带波澜的眼神,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脚放入被子确实暖和,他说:


    “这地方在山上,总归是要冷一些,过些日子,是不是要下雪了?”


    风依然不留情的吹,叮呤作响,灌进来的风虽不刮骨,但也阴冷,这样的天气,外面的人,想必难以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