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退婚事和出发
作品:《寄养在乡下的姑娘进城了[七零]》 牛兰花这些年和苏老婆子是互相看不顺眼。
两人时不时就爆发一场争吵,经常问候对方的爹妈和祖宗,张嘴就是下三路,专往对方痛处戳。
总之,互相看不得对方好。
牛兰花每次都骂苏老婆子不拿孙女当人看,这会儿知道了苏大丫只剩一口气,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半小时不到,一半的村里人都知道苏大丫伤得很严重,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村长要带大丫进城看病,苏家还不肯给钱。
村里人私底下开始了一场对苏家的讨伐,骂苏老婆子只认钱不认人,见死不救。
骂苏家的同时,又夸村长心善。
将村长本来就不错的名声夸得更上了一层楼。
早就打算退亲的吴家人寻到了机会。
在天黑之前,苏家迎来了吴家人。
彼时苏白容正在柴房里整理床铺。
苏家那一群孩子拿了柴火回来时直接往柴房一扔,扔得到处都是,床上也不可避免。她还要在苏家住一晚,自然要把床铺整理出来。
当下不许伐木,柴火都是在地上捡的树枝和树叶,大件的还好,小小的树叶和枝丫掉到床上很难整理,苏白容一边收拾,一边再次下定决心,这一去,再不回来了。
忽然想起今天的灵乳还没喝,她关上门,掏出一个木头勺子,闭眼凝神,勺子里很快多了一滴灵乳,她飞快往嘴里一送,然后又将勺子拿帕子包了收好。
连喝几天,她没有了,一开始来时那种随时都会昏迷的晕眩感,脑子不痛,头上的伤口也结痂了。
有灵乳在,也不用担心伤口会留疤。
“吴婶娘,你来了?”
苏文玉欢喜的声音响起,苏白容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从柴房墙壁的缝隙间往外偷瞧。
来人果然是吴建北的娘,她比苏老婆子要年轻好几岁,此时拉长一张脸。
“你爹娘呢?我找他们商量点事。”
苏文玉猜到她是来退亲,一时间特别心酸,但凡她早点回来,这时候她都该欢欢喜喜收拾嫁妆出门子了。
“婶娘坐,我去帮你叫人。”她想要把人引进堂屋,奈何吴母动也不动,无奈只好搬了把椅子给她。又扯着嗓子喊,“大丫,快来给婶娘倒茶。”
吴母听到这称呼,本来就拉长的脸又长了两分。
苏白容晃晃悠悠出门,扶着门框直喘气,虚弱到好像连跨过门槛的力气都没有。
开玩笑,她想退亲,活蹦乱跳的,万一被吴佳看上了怎么办?
苏文玉见了,心下冷哼一声,她知道苏大丫是装的,暗道一声识相,这才进屋请人。
苏白容无意讨好吴家人。
她这一去,撒泼打滚也好,以利诱之也罢,总之是一定要留在城里,绝对不会掺和两家之间的恩怨。
倒茶……不可能倒的。
村里大多数的人都喝凉水,想要喝点茶,得烧水,得去找茶叶,家里的茶叶都是苏老婆子收起来的……太为难苏白容了。
真去讨要茶叶,不被骂一顿才怪。
苏老婆子倒也不怕吴家人,从茅房里出来:“他婶,你来得正好,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呢。”
她伸手一指柴房门口的苏白容,“大丫受伤了,伤得挺重,虽然还没过门,但也算是半个吴家人了。村长要带她进城看病,你们……”
合着还想要吴家出点钱给大丫治病?
吴母都气笑了:“谁说她是我吴家人了?你们家说换亲,我们家答应了吗?我来这里,就是要退亲的,当初我给建北定的是文玉,图的是文玉读过书。结果呢,读了一肚子的书,也装了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顶着我家老三未婚妻的名头在外到处勾引男人,我只庆幸发现得早,不然,我儿子花了一大笔钱还得娶个破鞋。”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反正吴母也是奔着撕破脸来的,压根不管苏家人会不会生气。
苏老婆子果然气得够呛,狠狠瞪了一眼边上的女儿。
“他婶娘,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文玉也是被那个知青给骗了……过去的事情不再说了,我把大丫嫁给建北,反正建北现在这样,再想娶个会读书的丫头是做梦……”
“把短命鬼塞到我们家?”吴母跳了起来,指着苏老婆子的鼻子骂,“你太欺负人了,苏大丫只有两三天的活头了,能不能活到进我家的门都不一定!还有,苏大丫比吴建北要小一辈,辈分都不对……”
“我们两家又不是血亲,有点亲戚,那也是往上数几代的事了。”苏老婆子不愿意退还彩礼,只能把大孙女塞过去,各种狡辩。
吴母最骄傲的儿子站不起来,本来就怕别人笑话,苏家几乎是骑在她脖子上欺负人,认定了吴建北此生是个废人,所以塞个短命鬼给他们,她能认了才怪。
“我跟你讲不通道理,我男人已经去请村长了,让村长来辩个是非。”吴母强调,“我们家要娶的是文玉,文玉嫌弃建北病了,大可以退亲。同村住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不计较她做下的错事……不是我吴家人,我懒得管教。你们家把彩礼退来,我再给建北找一个……”
苏老婆子还不肯放弃:“大丫就正好啊,村里读书最多的丫头只有文玉和大丫……”
吴母张口就来:“非要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才认是吧?说白了,你苏家的姑娘未婚就偷人,我不敢要!”
这话很难听。
苏白容靠在柴房门口,出声道:“我姑是我姑,我是我!吴大娘可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你闭嘴!”苏文玉羞愤交加,但凡早回来几天,她也不会跟何青海坦诚相见到最后一步。
吴建北他爹真的把村长请来了。
吴家就一个目的,必须要退亲。且吴父说话有理有据,不像妻子那么胡搅蛮缠,话里话外间,只强调苏文玉偷人,如果吴家计较起来,她是流.氓罪。
“这种不要脸的姑娘,我们家肯定是不要的,我们同村住着,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处,我也不会送她去死……你们家看着办吧。”
言下之意,不退彩礼,他就会去告苏文玉偷人。
虽然苏文玉与何青海结婚了,可真要是报给公安,人家还是会来查。
哪怕最后不被抓走,也会在整个白山大队丢人。
院子里一片安静。
苏老婆子气得想杀人,面目狰狞又扭曲。
吴父还觉得不够,瞄了一眼苏白容:“大丫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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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城治病,她的伤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不是说凶手和受害者是一家人,就不能判故意杀人。”
苏文玉脸色本就惨白,听到这话,顿时慌了。
苏大丫受伤,村里人不管苏家的家事,所以没有闹大。
但如果真的有人跑去报公安,为苏大丫名不平,苏文玉这个凶手哪怕是无意的,也会被关进牢里。
她不能坐牢!
苏文玉吓得紧紧揪住了亲娘的胳膊。
苏老头冷笑一声:“不愧是队长,这脑子就是转得快。老婆子,把彩礼拿出来。”
苏家不能有一个杀人的女儿。
小湾村不能有杀人犯,村长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今天这彩礼,必须得退。
苏老婆子不甘心,还想要再说。
吴家夫妻霍然起身,抬步就往外走,村长见状,急忙去拉扯,回头厉喝:“二哥!你是不是真的要让咱们小湾村出一个杀人犯才满意?”
苏老头扭头瞪着妻子:“蠢妇,快点!”
苏老婆子进屋去取了钱,万分不舍的递了出去。
吴家挺看重苏文玉,给了三十八块的彩礼。吴母也知道,儿子受伤以后想要再找合适的姑娘有点难,但只要愿意出大笔彩礼,不怕娶不到媳妇。
她一把夺回了钱,数清楚后,又道:“我们还送了好多样礼,你再拿两块钱来。”
问苏老婆子要钱,就跟要她的命一样,她不耐烦道:“好歹文玉也顶了你吴家媳妇几年的名分……”
吴母打断她:“要不要我再提醒一次文玉顶着我吴家媳妇的名声偷人的事?”
“给他们!”苏老头好面子,深觉被吴家人找上门来的事情丢人,恨不能立刻把人撵出去。
苏老婆子气冲冲进屋,拿了两块钱,越想越气,也没好生递过去,直接扔到了地上:“拿着你们家的钱,滚!”
四十块不是小数。吴母弯腰捡起地上的钱:“从今天起,我们两家再没有关系,回头我给建北娶媳妇的时候,管好你们家文玉,不要让她上门来闹。疯子一样,读了几天书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还说要治好我们家建北,就凭她?”
她不是看不起苏文玉,而是家里人都小心翼翼地避着不提三儿子的腿,苏文玉一个外人一点避讳都没有,上来就说治得好治不好……她真的是越想越生气。
如果不是不想在村里人面前再一次强调建北的腿治不好,她非得过来撕了苏文玉的嘴不可。
苏文玉羞愤交加。
吴家人拿到钱后扬长而去。
村长留下来嘱咐了几句,都是劝他二哥好生当家,约束好家里的后辈之类的话。
苏白容悄悄缩回了柴房,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苏白容就拿着一个小小包袱敲开了苏老婆子的门。
“奶,你还没把户口薄给我。”
苏老婆子眼神阴沉沉地打量着她:“文玉都是跟你学坏的,你最好是活着回来,到时候我再收拾你。”
说完,将户口簿扔了出来。
苏白容接过,扭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晨曦的雾气里,苏白容往村头而去,走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