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不松手，顾郾城却难受的不行，强行把人拉开了些。


    苏清皖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像是受惊的小兔。


    “我真的不敢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你能不能送我去楼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顾郾城心也跟着软下来，点头道：“我送你上楼，你先把衣服穿上。”


    苏清皖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内衣，衣服还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一览无余的美景堪堪暴露在空气中。


    脸颊倏地爆红，慌张间，才察觉自己竟抱着顾郾城的腰，他就穿了条裤衩。


    她猛地松开顾郾城，尴尬的话都结巴了，“那个，我刚才就是太紧张了。”


    顾郾城想不去看她，可那白花花的身子晃得他眼睛疼，尤其是那两片布下，那鼓囊囊的轮廓，让他不由得想起救她那天。


    他滚了滚喉咙，艰难的挪开视线，呼吸却已经乱了。


    沙哑着声音道：“你赶紧穿上衣服，别冷到了。”


    苏清皖嗯了声，尴尬的都想钻进地缝里，好一会才把衣服给套上。


    “我好了。”


    顾郾城转过身，看着那宽松的衣服，好风景也被遮挡住了。


    他眼神跟着暗了些，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件衣服很碍眼。


    “顾郾城，可以走了吗？”苏清皖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紧张的四处张望，就怕那条蛇突然窜出来。


    “可以，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顾郾城回过神来，不敢再看苏清皖。


    “那你要跟紧我，我真的好害怕，那条蛇好大。”苏清皖声音都在颤。


    顾郾城嗯了声，安抚她，“别怕，我在这。”


    这真的是吓得不轻，看来他得把那条蛇找出来，不然这以后她怕是不敢单独去洗澡了。


    苏清皖这才抬脚往楼上走，可双腿就像是灌铅了一样，每一步，她走的异常艰难，好似挪动一样。


    “别怕，这里没蛇，这蛇要么在洗澡间，要么就出去了，没进这里。”


    顾郾城在她冲出来的时候，就观察了她身旁，没看到蛇出来。


    洗澡间的窗户是到后面院子的，出来就只能是从门那。


    苏清皖扭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顾郾城，我脚麻了，走不动。”


    “要不我抱你上去？”顾郾城嘴上说着，手已经不自觉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松地把人抱起。


    苏清皖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脖子，抬眼就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


    唇动了动，想开口说什么，顾郾城就道：“你这也走不了，又不敢在下面待着，我索性抱你上去，再去洗澡间找找那条蛇。”


    苏清皖嗯了声，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顾郾城的身子烫得很。


    尤其是他上楼的时候，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加重。


    她偷偷看他，视线落在他的喉头上，汗水顺着他鬓角划过，顺着这个弧度往下滚落，最后没入她贴着他胸口的衣服上。


    “顾郾城，我是不是很重，我看你都出汗了，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没有，别说话。”


    顾郾城声音很低沉，也不知道苏清皖用什么洗的澡，那香气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窜。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可根本控制不住。


    苏清皖哦了声，抬手把快要滑落他唇瓣的汗水给擦拭掉。


    顾郾城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异样淌过四肢百骸，呼吸愈发重。


    “怎么越擦你这汗越大。”


    苏清皖还想抬手给她擦，顾郾城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别乱动，马上到房间了。”


    他从没觉得一楼到二楼的距离这么远。


    苏清皖以为他嫌弃她碰他，垂下头小声嘀咕，“我哪有乱动，就是看你抱我上楼弄得满头大汗，都快流到嘴巴眼睛了。”


    “我知道，一会我洗个澡就行。”


    顾郾城喉咙都快冒烟了，嗓子沙哑的厉害，大步朝着苏清皖睡得屋子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他几乎是弹射性的松开她，转身就往外走，步伐很快很急，像是苏清皖会追出来一样。


    苏清皖嘀咕了句，“走这么快干嘛，我又不要他陪着我。”


    转念一想，他兴许是担心楼下那条蛇会跑了，所以才这么急吧。


    折腾了这么久，这会已经很晚了，苏清皖动了动麻了的腿脚，还有些使不上力。


    她索性不动，躺在床上，想着刚才那羞窘的场景，脸颊有些烫。


    她拍拍脸，看了眼胸前鼓囊囊的两团，也不知道顾郾城有没有看到。


    翻了个身，苏清皖把这些都给抛到脑后，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她这会都理不清。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顾郾城下了楼，去厨房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喉咙还干的厉害。


    他低头看了眼，眼神愈发深沉，放下搪瓷缸，深吸一口气，才拿了手电筒去了洗澡间。


    仔细的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苏清皖说的那条蛇，顾郾城又在屋里找了一遍，依旧没有。


    想到苏清皖冲出来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样子，顾郾城拿着手电筒去了后院。


    找了两个小时，在一草丛堆里发现一条跟手电筒那么粗的黑蛇盘在地上。


    顾郾城用嘴巴咬着手电筒，屏住呼吸，眼疾手快，一下就抓住蛇七寸，进屋找了个蛇皮袋子，把蛇给装进去。


    为了不让苏清皖看到，他特意把这袋子挂在后院的墙壁上，又冲了个澡，这才上了楼。


    本以为苏清皖睡了，看着她屋子亮着灯，他走过去，敲了下，里面没声音。


    他推门就看到蜷缩成一团的苏清皖，贴着床边，双手握着拳，已经睡得很沉了。


    他走上前，看着她结痂的手臂，有些地方被弄破了，泛着血丝。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消炎药水，拿着给她涂抹了一遍。


    刚起身要走苏清皖忽然哭了，顾郾城脚步一顿，猛地看向她，“苏清皖？”


    没有任何回应，她只是蹬了下腿，把被子给踹了。


    顾郾城给她重新盖上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她突然大喊一句。


    “不要碰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苏清皖双手在空气里一顿乱抓。


    从一开始的喊叫变成哭泣，声音里满是畏惧惊恐。


    顾郾城抓住她的手臂，“清皖，你醒醒，你怎么了？”